才过了一个时辰都不到,就有人来敲门了。
是梅宇。
贺兰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薛丽琴,“薛丽琴正在睡觉,我们到外面说。”
梅宇点了点头,走到走廊末头。
贺兰柳将房门轻轻掩上,“怎么样,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梅宇手扶廊壁:“好多居民都说那崖壁上已经没有这种草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也不肯说。我和应淮竺还是去了,但那崖壁上果真没有了这种草,已经寸草不生了。”
“哦?”贺兰柳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歪了歪头,“我们又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梅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贺兰柳叫住他:“你和薛丽琴是从小在一块的吗?”
“算是吧,大概六岁的时候开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对我感兴趣?”
贺兰柳举起扇子:“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大侠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梅宇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贺兰柳用扇子当挡着嘴笑。
梅宇也笑了笑,问:“提起这事,有问题吗?”
贺兰柳将扇子上的玉佩摘下来:“这就是上次薛丽琴说看到过的那块玉佩。”
“你别在意。她就是这样,看到好看的东西就会这么说。”
“可是,我怀疑,她小时候就和我认识。这块玉佩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带着,为什么记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她?”
“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整天东问问西瞧瞧的。简单一点,你知道的,就像你在杨林被盗案里说的,人生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和不解,不需要了解地很透彻。你总不能花一辈子的时间,只是为了解开这些谜题吧?你可以忽略它们,用这些时间去创造,去改变。总而言之,不要在意这些了。既然你命中注定将解开什么,那终究是会解开的,就像我非常喜欢的一句话‘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不能改变它,也不能刻意的去追求。”梅宇看着贺兰柳的眼睛,“我永远相信命运的安排。”
“可是,这不一样......”
“那我就要了解一下你这个神秘女子的背景了。“梅宇绕着贺兰柳走了一圈,”比如说,你为什么要装病?那片画片为什么能将那群人赶走?”
“你不知道那片画片究竟是什么?”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你呢?——刚刚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杂技团遇害......“
“你别说了。”
“为什么?我还有很多问题没说完呢!”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梅宇又笑了:“所以,有些问题不能刻意的去追求。”
梅宇开始往房间里走了,“如果我命中注定要解开它们,那么,我会的。”
他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停住:“你要相信命运的安排。”梅宇说完,进了房间,关上门。
贺兰柳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我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