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团已经开始表演了,那里的人个个身手不凡,能在火圈之间上蹿下跳,能飞檐走壁。当然,只要功夫够高,这些计量是不在话下的。
薛丽琴拉着梅宇,从人群中偷偷挤到前排:“这里才能看清楚嘛。刚才都有人踩到我的脚了!”
“你说这杂技有什么好看的?像我和梅宇,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应淮竺觉得这些杂技都太小儿科了。
“哎呀,你让我好好看一下。我都没怎么看到过呢!”薛丽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别说话了,要开始表演'迷迭飞镖'了!”
“什么迷迭飞镖?”梅宇心系贺兰柳的安全,没有听到台上的人报幕。
“你看呀!”薛丽琴指着台上的人。
台上有一个转盘,报幕的那个人大声吆喝:“乡亲们,现在请有勇气的人们上来与我们一起做个游戏!”
“我!我!”“让我来。”更有人指着同行的人大喊:“让他来!”……
薛丽琴刚想举手,被梅宇拉住了:“你不是被贺兰柳也这么‘玩’过吗?以后让贺兰柳多扎你几次不就好了……”梅宇边说还边笑。
梅宇话音未落,感到有点不对劲——好像很多人都盯着自己。
只见刚才那个人走过来:“恭喜你,被荣幸地选中,成为我们的幸运嘉宾。”
“你看吧,”薛丽琴仰了下头,“我就是这么闪耀,不举手都有人来邀请我。”
“这位小姐,对不起。”那个人向薛丽琴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我邀请的是你身边的这位先生。”
“我?”梅宇有点不敢相信,“我没有表示我想参加呀!”
“对,就是你。”那人拽着梅宇,就往台上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贺兰柳已经离开了夜市,一个人飞奔在寂静的小道上。
“嗒”,有动静!
贺兰柳停下来,察看四周。
原来是短笛掉了。
贺兰柳将笛子捡起来,“这笛子真碍事,不要也罢。”说完,将笛子扔在一边。
这笛子掉在地上,里边竟然有东西滑了出来。
贺兰柳诧异的将那东西捡起来,是一张图片的缺角。
“《楼坛壁示》!”贺兰柳突然一震,“梅宇,你让我怎么好!”
贺兰柳回过头,按原路狂奔而回。
那人叫梅宇站在转盘面前,示意梅宇把双手双脚绑在上面。
梅宇犹豫着,他真的不想参加这个无聊的游戏。
但那人硬生生地将他像铐犯人那样,不问梅宇的感受,固定在了转盘上。
那人一拍手,突然,外围的村民们全都整齐地抽出一把剑。其中四个人还抓住了薛丽琴和应淮竺,直接将应淮竺打晕在地。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吧。如果不听我的……”那些人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其他乡亲们大多都抱头而逃,躲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有些胆大的,爱看热闹,爱管闲事的,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宇哥哥!”薛丽琴挣扎着。
“就凭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和我们做对!”那人走下来,挑起薛丽琴的下巴,“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绝情,我看你长得也算白白净净的,跟着哥混,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薛丽琴扭过头去,不理睬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人从兜里掏出来一颗小药丸,捏住薛丽琴的头,逼着她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薛丽琴质问那人。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人踏上台。
梅宇也在想办法挣扎,“你对她干了什么?”
那人象征性地一皱眉,“你们几个真没劲,都说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啊——”听得薛丽琴一声惨叫,“为什么我的眼睛模糊了?”
“这才是第一步。”那人像个变态,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完全看不见了!”薛丽琴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摸,想知道站在发生了什么。
梅宇担心地大喊:“保持镇静!”
“宇哥哥,是你在说话吗?我怎么听不清楚啊。”薛丽琴又感到喉咙一紧,“啊,啊……”
“这种药可是很毒的,服用后很快便会眼花,聋哑。”那人拔出匕首,刀刃在梅宇脖子上轻轻划过,“好,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不然我怎么回去交差呢?”他接着又掏出和刚刚一样的药丸,“你刚刚也看到了,要是我让你服下……”
贺兰柳总在千钧一发时赶到。
那个人惊讶地盯着贺兰柳。
贺兰柳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刚刚的《楼坛壁示》的一角举在手中。
那人过了几秒,竟对贺兰柳微微一点头,下令让其他人全部退下,很快便散去了。
贺兰柳帮梅宇松绑。
“为什么……”
“别问了,先去看看薛丽琴吧。”
“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有办法吗?”梅宇看着薛丽琴,将她扶起来。
“啊,啊……”薛丽琴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一个方子,但是……”
“这事迫在眉睫,无论怎样我都会努力去做。”
“其中有一味奇草,叫洛鸢草,十分难得。”
“洛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