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成长的是挫折;激发人们潜能和磨练人们毅志的是责任。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是责任有多大,能力就能有多大。
…………
就在李太白、安禄山二人为保护太子与刺客拼得你死我活之时,杨国忠正向唐明皇帝进着谗言,对安、李二人白般诬陷。
面对唐明皇帝的质问,杨国忠回道:“微臣以为,这眼下之事,且不管流言是真是假,毕竟太子之安危才是最为要紧的。陛下倒不如,先派人前去将太子保护起来为好。”
原本唐明皇帝以为流言之事与杨国忠有关,可当他听到杨国忠这么一说,又觉得不像是他所为。唐明皇帝瞟了一眼殿堂上的杨国忠,缓缓点了点头,道:“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
杨国忠见唐明皇帝已被自己说服,心头猛然一乐。
“可……应该派谁前去保护太子呢?”唐明皇帝不由陷入沉思。
此去保护太子之人,不但需要武艺高强,而且还需要镇得住安路山和李太白二人。这样的人确实难找。
“臣以为,”杨国忠悄悄看了看唐明皇帝,“眼下恐怕唯有张都统才可担此大任。”
“张普?”
“正是!”
杨国忠早就知道,等皇帝派人去追上太子时,太子早已遇刺身亡,哪还需要什么保护?他之所以会建议唐明皇帝派出御林军前去保护太子,实则是让唐明皇帝派御林军去将安路山和李太白二人拘拿归案。
“这御林军有着保护皇城之责,把他们调出去保护太子,怕是不妥。”
“陛下,”杨国忠轻轻拱了一下手,“事态紧急,也只有御林军亲自出动才能震慑得了那安路山和李太白二人啊!”
唐明皇帝思索片刻,口中轻轻吐出“有道理”三字,随即高声道:“来人,去把张普给朕叫来。”
“是!”殿门外的太监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张普便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你速速带领三千御林军昼夜兼程赶去追赶太子,务必将太子平安送达长安!”
“遵命!”张普抱拳退去。
这一次,崔启行嘴上说是到凉州静心庵看望母亲。可当他来到静心庵门外时,又犹豫的不想进去。
崔启行本已到了应该孝顺师长的年纪,但因为身体异于常人,只能让长辈来照顾着他。连日赶路,大家似乎都特别劳累。崔启行便更不用说了,看他的样子,走路都很吃力。
四人下车之后,小菊姑娘扶着崔启行一面缓缓走着一面轻声问道:“怎么样,是否好受一些了?”
“没事。在车里坐的时间太长,下来走一走就好了。姑姑一定累坏了吧?”
“我没事。”
孙氏父女跟在崔启行和小菊姑娘身后走着。孙梦璐听到小菊姑娘和崔启行互相关怀的话语后,对孙思邈使了一个眼色便跑上前去依偎在崔启行一旁,道:“师弟,你也太偏心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跟爹爹。”
“我……”崔启行原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再被孙梦璐这么一为难,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璐儿,就别为难你师弟了,让他好好喘口气吧!”
“没事师傅,我已经好多了。”
“对嘛,是我爹他太紧张了。师弟,我跟你说啊,你只要多跟师姐说说话,身体自然就好了。”孙梦璐说时弯腰嬉笑着看了小菊姑娘一眼。
就在这时,崔启行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忽然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静心庵”三个大字入了神,脸上还露出一种极其伤感的样子。这种表情,像哭泣,可他的眼眶中又没有眼泪,像痛苦,可他的脸上又没有显示出疼痛。
玄意、小菊姑娘、孙梦璐、孙思邈三人也仰头朝崔启行目光方向看了一下。随后,小菊姑娘、孙梦璐又偏过脸来看着崔启行。
“走吧!”小菊姑娘轻声说道。
崔启行还是一动不动呆呆盯着“静心庵”三字看了片刻。他心里很清楚,进了这道门之后,不一定能够见到自己那个梦寐以求一见的母亲。自己的这个母亲,自己从来未曾见过一眼,她也不曾见过自己,这又如何能够相认?更何况,如今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早已不理凡尘世事,即便是相认了,又何来母子之情?
“怎么了师弟?”孙梦璐脸上一片茫然。
“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为什么啊?来都来到这了怎么不进去呢?”
“对呀,为什么又不想进去了呢?”小菊姑娘说完也呆呆地看着崔启行。崔启行微微一笑,道:“这一路上,我已经想清楚了。就还是……不进去了吧!”
孙思邈上前道:“对嘛,我也觉得不该进去。你娘她若想与你相认,那早就与你相认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崔启行听完孙思邈的话,显得更加难受起来。
“爹……”孙梦璐放开崔启行的手臂向孙思邈嘟了一下嘴,“您怎么竟给师弟泼凉水啊?”
“师姐,师傅说的没错。”崔启行说着转过身去,“走吧,去看看郭子仪这个武侯使当得怎么样了!”崔启行说着便缓缓走向来时坐的马车。
小菊姑娘和孙梦璐站在那里愣了片刻,都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孙梦璐轻笑着跑到崔启行身边笑道:“也对,免得师弟等一下见不到母亲像上次一样又哭又闹,我们可拉不住你。走吧!”
崔启行听完孙梦璐的话,反倒变得惊讶起来。
就在崔启行去往凉州看往郭子仪之时,他之前精心谋划来对付铁甲的那件事情已经见到了成效。
就在这几天,铁甲堂的分舵主纷纷赶到长安,卢弈龙的门坎都快被人踩断了。
裴岩与长杖铁僧二人行色匆匆赶回长安城,他们回到铁甲堂总堂门外时,正好遇到两个人从卢府走出来。这两人便是前来找卢弈龙商量对策应对当下危局的。
见二人一脸苦恼的样子从卢府出来,裴岩立身道:“张舵主,夏舵主,您二位这是……”
二人同时唉声叹气,片刻之后,靠前一人回道:“我们陈州前几日,无故跑来五万多人说什么……要到铁甲堂上工。五万多人,我们陈州分舵又怎可容纳得了啊?关键是,还有一部分人还说自己是交了堂口费的,要和我们一起开堂口。还有上工的那些人,他们手里可都拿着有我们堂号的字据,还是付过了入堂费的。”
“什么,陈州也出现了这样的事?”裴岩惊讶问道。
“是啊!”此人一脸苦恼,“不让他们入堂,他们就要让我们还钱。可我们陈州没有任何一个堂口收过谁的入堂费呀!”
裴岩、铁僧二人听了此人的话语,相互对视一眼。二人脸上十分惊讶。
裴岩道:“洛阳和其他地方也一样。”
“什么?”此人忽然说不出话来。
裴岩接着说道:“而且还根本查不出来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四人沉默了一番,从卢府出来的另一人道:“照这么说,此事定是万丰堂之人所为了!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么大的能耐。”
“倘若真是他们,那事情可就更难办了。对了,你们来找堂主,不知堂主可有想出什么对策?”
“太仓促了!哪有时间想对策啊!现在陈州我的府上,可是有几千人在那里堵着,再不让他们上工或是还钱,我们的货物可就要被他们都拿走了呀!尤其是那些说自己交过加盟费的,为了五百两文银他们可是要与我们拼命的!”
“那……难道……”
“卢堂主的意思呢,是让我们先保住万丰堂的名声,再慢慢想办法找到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
裴岩思索片刻,感慨道:“这样也好。”裴岩说完对着二人抱拳道:“那二位这就赶快回去忙吧!我与大师还有事要和堂主商量。”
“好,告辞!”
裴岩与铁僧走进卢府的客厅时,只见卢府的客厅里到处都是碎得一地的瓷器碎片。很显然,卢弈龙刚刚发完火,屋子里的这些碎片是他刚刚砸碎了的茶杯碎片。
卢弈龙此时正仰首闭目,深深地叹着气。
裴岩、铁僧二人绕开地上的碎片,缓缓走到卢弈龙身旁。
“堂主……”裴岩、铁僧二人拱手行礼。卢弈龙听到话音,顿时睁开双眼,他看都未看进来的是什么人便随口问道:“你们那边也出事了吧!”
裴岩、铁僧二人再次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是,跟张舵主说的一样。”
卢弈龙此时此刻,似乎无比绝望。他轻轻合上双眼,深呼吸,道:“让他们赔偿吧!这些钱……本来也就是属于万丰堂的。”
“堂主,我们报官吧!”
卢弈龙回过头来瞪着裴眼厉声道:“报什么官,是想让官府把二十年前的事也一起察出来闹到宰相大人那里去吗?”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卢弈龙便借助与李林甫的关系,精心设局谋害了崔吉安一家。如今他自己遇上了事,竟连官都不敢去报。
如今,卢弈龙被逼得无路可走,似乎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之意。
“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