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这次的动作确实如朱斌所预料的那样,是准备干一场大,整个家族完全动员起来,目标直指天鬼门。
朱斌率领的小队,只是深入牟山县天鬼门内部进行任务的十多支小队之一罢了,这些小队的任务一方面是对天鬼门的各处要害予以打击,另一方面就是扰乱天鬼门的视线还有部署,总而言之就是破坏骚扰,让整个天鬼门越乱越好。
并且还要尽可能的占领一切可以占领的各种资源,这其中包括各种矿脉,房产,店铺等等,整个行动被布置的井井有条,有如行云流水一般,这不仅让朱斌想起参谋部这个三个字。
牟山县天鬼门的驻地其实就是在牟山县城之中,坐落在城南的一座巨大的院落当中,平日里天鬼门在这县城之中作威作福,嚣张跋扈,城里的百姓可是没少遭殃。
不过今日的县城内可是与往日大不相同,整个城中看不见一个天鬼门的弟子,这些平日里四处鱼肉百姓的家伙现在根本看不见一个,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这让城里的百姓们觉得很惊异。
不仅如此,城里的百姓们还突然发现,城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好多身着官服的仙长,往日里从不露面的,都快已经被百姓们被遗忘了的县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开了大门,要知道,这县衙可是关了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皇朝委派的县令从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很少离K县衙,不管这中间换了几R县令,从来都是如此。
此刻透过县衙那还算是威武的大门往里看去,县衙里此刻几乎是人满为患,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
目光投向天鬼门的驻地,此刻整个天鬼门驻地外围被无数身着皇朝官服的修士们所包围,不论是街道上,还是四周房屋上,身穿浅黄色衣衫的官府修士此刻已经是杀气腾腾。
天鬼门总舵之内,几名天鬼门修士正满脸的气急败坏之色,该死的,这怎么可能,老祖临走时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吗”?说话的是天鬼门的副门主高铁,筑基大圆满修为,此刻的他好像余怒未消,正恨恨的吼道。
他面前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也都是筑基期修士,一个后期两个中期,此刻这四个人算是天鬼门留守在老巢的最高战力。
“副门主,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指望老祖能接到消息赶回来”。
“是啊,是啊,如今这门中只剩下我们四个人,那外面可是吕志强那个老家伙亲自来了,他可是老牌的金丹期修士,我们对上他根本毫无胜算啊”,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修士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吕志强是金丹期我不知道吗”高铁怒斥刚才说话之人。
“反正还有半日的时间,我们在等等,该死的,这绝对是个阴谋,针对咱们天鬼门的阴谋”高铁恨恨得说道。
天鬼门大门外的街道上,烟州城城主吕志强正被一群人簇拥在当中,肥胖的身子将身下的椅子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在他身侧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城主府的大总管柳五爷,另一个则是皇朝最近才委派到牟山县的县令大人。
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一副书生气,面容消瘦,看起来很和气的一个人,但是其自身的修为却已然是筑基后期。
“给他们半日的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柳五有些疑惑眼前这位城主的决定,在他看来,根本就用不着如此麻烦,此刻双方的势力差距悬殊,为何还要等待半日。
“我的大总管,你不要着急,他们又跑不了,你害怕什么,动手可不是上策”吕志强漫不经心的道,手里不停的把玩着一串佛珠。
“怕就怕那齐老怪半路杀回来”身边那县令开口道。
“齐老怪?他还能回来吗,你当那朱家的老怪物那么好对付?”。
“这次朱家筹划这么久,就连我们这次也是被动的卷入进来,当真是老谋深算啊,想不到,想不到啊”吕志强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朱家早晚是我们的劲敌,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竟然下了如此这样一个命令”。
“这下可好,如此一来,这朱家在咱们烟州可真是一手遮天了”柳五有些愤愤不平。
长久以来朱家村就以强势著称,身为城主府的大总管,柳五可没少跟朱家打交道,暗中也吃过几次亏,所以这柳五对朱家一直是耿耿于怀。
“你就是这样,改不了你那操心的命,你就适合当一辈子总管”吕志强开玩笑的说道。
“上面下了命令,我敢不执行?我那岂不是疯了,而且朱家这次又主动将整个天鬼门老巢让给我们,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这是向咱们示好,或者说是向上面示好,艰苦的事情他们去做,我们不费力气得到这么个肥差,我还能闹出那样”。
“你也不想想,这样的命令,一般人能做的了主?,就咱们那个草包上司他敢?用脑袋想想就能知道,那是上面再上面的意思,懂了吗”吕志强用手指指了指天上。
柳五脸色一变“城主的意思是说……”。
“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你就憋在心里吧”。
顿了一下,这肥的不像话的城主大人费力的挪了挪身子,顾不得身下椅子吱吱作响又开口道“里面那帮家伙还能撒欢不成,他们没有别的出路,最后只有投诚我们这一条路可走,一会你来处理这件事情,我回县衙去,记住,要将整个天鬼门搜刮的干干净净,咱们不能白来一趟不是,在说了,人家朱家一番好意咱们也不能敷衍了事啊”,吕志强吃力的站起身子,掉头走了。
只留下柳五一脸的无奈。
此时此刻,在那处有争执的灵脉之处,朱家与天鬼门各自的大批修士都集中在这里,粗略算下来双方场上的修士数量竟然有八九百人之多。
这种规模的战斗,最少在烟州那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