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直升机的林夕便经受不住身体的疲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阵迷糊中,突然闻到一股十分香甜的味道,双手不由自主的摸索着,很快,这个充满香甜味道的东西就被他抓在手里,紧接着一口咬了上去。
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病房十分清晰,等林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双手拿着一个干瘪的血袋坐在床上,隐约听到走廊中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林夕拔掉身上的针头,将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病床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便走了出去,看到了正在走廊中说话的林哲和袁平。“老爷子,弟弟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星璇和莉洁怎么样了?”
“为什么先问她,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这么低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林夕背后传来,紧接着莉洁就出现在林夕的身边,一只手揪住林夕的耳朵。
“别闹了莉洁,小夕刚从病房里出来!”袁平看着正在打闹的林夕和莉洁,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林夕故作十分疼痛似的哀嚎着,嘴里连忙说着,“怎么会,洁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对,什么都不是!”林夕坚定的说着,并且习惯性地竖起了两根手指。
“是…吗?小夕。”星璇从一旁出来揪住林夕的另一只耳朵,故意拉长腔说道。
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另一着耳朵也传来熟悉的疼痛感。林夕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我说这都是误会,你们信吗?”
“你说呢?”二女齐声说道,嘴角挂着同样的微笑。
林夕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哲,林哲瞥了他一眼,淡定的转过身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灾乐祸吗?”
面对着孤立无援的处境,林夕对自己彻底的绝望了,面对二女杀人般的目光,弱弱的说道,“我是一个病号,下手轻点好不好啊。”(接下来的场面太过于暴力,请读者自行脑补。)
林夕顶着满头大包又躺在了久违的病床上,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特殊的探望者。“刘涛司令,你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伤好的怎么样,现在看来,不容乐观啊!”刘涛摸着下巴说道。“额咳咳…”这句话呛得林夕一阵咳嗽。
“其实,我想听听关于你以前的事情。”林夕刚想张口,刘涛便拿出一个文件。“这是特级机密许可,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林夕认证的看了看林涛所持有的特级机密许可,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并不想回忆我的过去,因为,这等同在品尝痛苦,但是你如果想听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
“我就是一个低收入家庭的孩子,父亲是烈士,母亲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因肺癌去世了,而且,我对他们的印象,其实和没有差不多,说到底,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的面儿!”
“我对他们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我只上过3年学,之后因为学费和其他方面等一系列问题,我被迫退学,接着就认识了袁平袁博士,随后就开始了漫长的训练。”
“训练中不是还需要接各种各样的任务,而且只有任务找我,我不能挑任务,向什么刺杀任务、保镖任务、护送任务、情报窃取任务、破坏任务等等我全都执行过…一直到了现在。”
“我隐约记得我市还有几个同伴的,但之后他们都陆续消失了。要么是因为受不了逃跑时被发现,当场处决,要么是在各种任务中丧命,总之,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我。”
“不过,这个曾经被代号为‘启示录’的计划早就破产了。”
“启示录计划?我这个陆军总司令听都没听说过。”刘涛感慨了一声。
“因为其成员多为孤儿,而且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少年,几乎在计划破产的一瞬间,所有的资料、信息还有相关的参与人员都被清理干净了。”
林夕接着说道,“但是这个计划在执行当初还是十分有成效的,几乎摧毁了国内93%的‘隐患’,挫伤和重创了80%国外窥伺炎黄大地的极端组织。”
“那它为什么会破产?”刘涛问道,“因为太不人道?”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至于直接终止,毕竟现在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流浪在街头没饭吃的孤儿。”林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解散并不是因为物质上和道德上的问题,而是指挥者觉得训练出的战士,作战能力让他们感到了害怕。”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活着?”刘涛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怕死,因为我不想死,所以我只有作战,只有杀戮,才能活下去。”
“我刺杀的对象,小得有2、3周岁的孩子,大到七八十岁的老人,所以,这些事情,我不想回想起,就算会想起,我也不会后悔,因为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只要是在战场上,对我有威胁,后成为我的目标,都要做好死亡的准备,毕竟,我不想死,我也有自己必须守护的人。”
林夕的眼神看向刘涛,“仁慈的人。在战场上,只能当尸骨。”
“训练你的人真是一个大混蛋,一个孩子,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啊。”刘涛出奇的愤怒,眼睛中因激动出现了血丝。
“不,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仁慈,还有,我的确是一个孩子,但是我并不普通!”林夕漆黑的眼眸依旧那么深邃,倒映出刘涛略显削瘦的脸庞。
“那么帮我一个忙好吗?”刘涛小心的问道,生怕林夕会拒绝。“我已经猜到了,陆任天参谋长并没有死,我已经顺便帮你调查了,而且我已经知道他大概的位置,接下来的事,只差你这个总司令来下达指令了。”
“对了,和我一起回来的那两具尸体怎么样了?”
“在我这好好的。”袁平这时走进来说道,“这次被你试验的战甲又损坏到低于回收水平线了。”
“你就是训练他的人?”刘涛语气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