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忧伤,伴着动听的古琴声,唱着一首悲伤的词曲。在回荡着这动听而又忧伤词曲的屋子中,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面黑色纱帐轻轻垂下,那动听的歌声就是从黑纱帐内传出的。透过那空灵的黑色,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动人的身影在黑沙帐内的蒲团上,拨动着古琴的琴弦。虽然那个身影如此模糊,可不知为何,却又可以感到她的美丽动人。似乎只用这样模糊的一个身影,就可以迷住千万人。
忽然叮的一声脆响,琴声和歌声骤然停止,可却没有违和感,只让人一阵恍惚。“进来吧。”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正是黑纱帐内女子的声音。嘎吱一声,木门开启,又是嘎吱一声,木门轻轻关闭。从门外进来的是一名男子。一身洁白的西装一丝不苟的穿在他挺拔的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色鞋子,擦的甚至有些反光。当看到他的脸时,不由得惊了一惊。挺拔的鼻梁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带着几分霸气,金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白色和金色两个主色调,让这个英俊的男子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
可他不会在乎这些,只是径直走到黑色纱帐前的蒲团上做了下了。从胸前取出一封信,恭敬的放在黑纱帐前。一只秀丽的手从黑纱帐内探出。手的骨节不怎么明显。纤细,修长的手指和毫不臃肿的手掌,洁白如玉,又充满灵动,白嫩的皮肤仿佛要滴出水来,没有一丝皱痕。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将信取入帐内,放下古琴,手指灵巧的拆去信封,取读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动人的手指把信又装到信封内,推出了沙帐。那个动人的身影站起了身,走到沙帐角落的画案旁,摆好纸和镇尺。在砚台上磨出一些墨汁。右手提笔熏墨,左手撩起袖子。毛笔在纸上轻轻律动,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舞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波浮霞。毛笔写出一个个秀美的字。没有一丝停顿,只有不时会熏一下墨。
只是过了一刻钟,毛笔便停了下来。把毛笔轻轻放在笔格上。手指灵巧的把纸折叠,放入一个黑色信封内,打开一个黑色的木盒,拿出一个墨玉印章和一个装着黑色印泥的瓷盒。纤细的手指提着漆黑的墨玉印章,轻轻一按印泥,再按到信封上。明明信封和印泥同样是黑色,可是却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信封上黑色的印章。合上印泥。把瓷盒、印章放回木盒中,轻轻合上木盒,拿起信封,走回沙帐中间坐下。推出信封。沙帐外的男子恭谨的拿起那个黑色的信封,放到胸前。站起身来,向沙帐内的女子生鞠一躬。嘎吱一声,木门开启,关闭。
那名男子走出屋子,屋内的一切就像原来一样,没有留下一点那人来过的痕迹。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动听的歌声已停止。
忽然,沙帐内动人的身影一闪儿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到一刻钟,黑纱帐内黑光一闪。那个动人的身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坐在蒲团上。抱起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那动人而又忧伤的歌声再次回荡......
忽然嘎吱一声,木门被轻轻打开。进来的是一名男子。一袭白衣,提拔的身躯。墨蓝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就像一条墨蓝色的缎带,是那么顺滑,没有一丝杂乱。一阵风吃过,隐约可以看到,他这一头墨蓝色的长发居然长至腰际。白净的脸上,提拔的鼻梁。一双大眼睛呈墨蓝色,炯炯有神,又好似黑洞一般深邃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纤薄事宜的嘴唇,上勾的嘴角带着微笑。帅气的相貌,用英俊来形容都好像委屈了他。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他随意的靠在门上,微笑着挥着手。他的手指纤细的如同女人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透亮。黑纱帐内,那个动人的身影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般,依旧拨动着琴弦,唱着悲伤的词曲。那个男子没有因为她的无视而气恼,而是走到黑纱帐去的蒲团上坐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出尘的气质,他和这间黑色的屋子总有一种相辅相成的感觉。
“就在刚刚,弗雷格子爵被银针刺杀,是你干的吧。墨兰。”那名男子道。琴声止住,一个脆若银铃从帐内传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名男子道:“不如何,我只是关心一下朋友而已。”墨兰微怒道:“我不是你朋友,也不需要你关心。”“三百年了,你三百年没出过这墨桐轩了。你对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再说了哪怕你是不死妖姬,又能有多少个三百年呢?是时候放下了......”还没等那名男子把“了”说完,一阵风吹起,忽然一个绝色佳人出现在那名男子身边,这名绝色美女正是黑纱帐内的的那位墨兰。一身黑色的拖地长裙,包裹着她动人的身躯,一张精致的脸蛋白里透红,娇嫩欲滴,没有半点瑕疵。小巧的鼻子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违和感。一张纤薄事宜的樱桃小嘴,让脸上多了一分俏丽,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感觉好像有泪水在打转,黑色的眼眸如同一块经过打磨的黑宝石,又给人一种深邃、通透的感觉,却又透露着无尽的悲伤。一头黑发垂到地上,没有一丝杂乱,只能感到它的顺滑和美丽。她略显高挑的身材有一米八左右,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按照完美的比例分布着,没有一丝违和感。她的出现足以使万物失色。完美,是唯一可以用来形容她的词语。无论怎么看,她最多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就在那名男子也被她的美貌震撼时,墨兰怒吼道:“穆逺,我的事我不用你管!”那个被墨兰称为穆逺的男子久久不语。半晌过后,墨兰走入沙帐,冷冷地道:“如果没事的话,你就走吧。”穆逺愣了愣,又露出了笑脸,手指一晃,就出现了一封信。穆逺把信放到第上,道:“这事我的委托,看看吧。如果你要接的话,就直接去信上的地址。”说完,穆逺便起身离去。“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