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四象循,造化天地间……”楚离口中念念有词,姜慕寒谢羽二人闭目盘坐,听着师傅口中造化诀心法。
随着那心法口诀道出,姜慕寒只觉字字撼心,句句动魄,恍如一股神奇的力量自天地之间涌现,冲击自己的心灵。随着楚离所念心法增多,姜慕寒只觉这股力量又变成一种引力,就如从九天之上伸出双手将他往上拉去,又如九地之下生出漩涡让他往下陷去。身上魔力也像是受了什么牵引,变得暴躁起来。
“天地之力吗?”有楚离之前的提示,姜慕寒丝毫不去反抗,任由身体里的魔力奔腾。终于,随着巨力牵引,姜慕寒只觉自己已是化为万千,融于天地,而那巨力也就此消失,身上的魔力也是平静了下来。
姜慕寒只觉眼前朦胧,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日月,眼前混沌一片,而自己也是脚下无物,哪里还是之前那流光洞,不过姜慕寒心里却清楚,自己哪也没去,楚离那声音犹在眼前,仿如一盏明灯,指引姜慕寒向前。
忽而,楚离那声音在加速,眼前景象也在变幻,混沌不见,天地分离,天上电闪雷鸣,地上烈火流浆。又忽而天降大雨,浇灌大地,地动山摇,沧海桑田,原本混沌一片竟成如今生机盎然。
姜慕寒就在这虚空之中看尽天地变幻,仿如亿万年过去,又仿如只有一瞬间,天地变化尽归双眼。这时又有一股巨力自虚空之中产生,将姜慕寒向前牵引,姜慕寒只觉蓝天白云,山河胡海迅速往后掠去,最后自己竟到回了凤栖山,到回了流光洞。
这个流光洞却与刚才的流光洞不同,洞中只有自己一人,原来那四周如死物一般的花草树木竟是活了过来,姜慕寒不由走向前去,却没再受到什么阻碍,姜慕寒就这样径直走向那一片天地。
当姜慕寒一踏足这片天地,周围的景色就像被什么圣光沐浴,不停的变大,原本柔弱的小草竟是变成参天大树,待见前方“巨石”姜慕寒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变小了。姜慕寒也是不管,向前走去,自当是欣赏眼前风光。
突然只觉后方一股寒意,姜慕寒一回头,却见两只镰刀般的巨螯砍落下来,姜慕寒躲不能躲,避不能避,竟是一点魔力都使不出来,说也奇怪,那对巨螯就这样将姜慕寒拦腰砍断,竟是不生半丝痛感,自己仿如一个看客般看着自己的身躯被那巨蚁啃吃。待那巨蚁“酒足饭饱”,施施然离去,只剩下姜慕寒残躯任由风吹雨打,不知过了许久,自己身上竟长出一朵小花,又不知许久,那朵小花生出的种子随风而去,自己跟着那种子来到空中,也变成了那种子,种子随风飘荡,落到了老鹰翅膀之上,自己又变成了老鹰,如此循环往复不知几何,眼前种种终于停止,姜慕寒又变回了自己。
“说造化、道造化,一念生造化,造化生万物。”终于楚离将那造化诀第一层口诀念完,姜慕寒谢羽也是神游归体,双眼睁开。
“师傅……”两人不约而同的喊道,楚离摆摆手,“现在你们已经掌握造化诀第一层口诀,无论刚才你们所见何物,皆是你们自己的体悟,悟得如何,全看个人造化。”
“师傅,这第一层造化诀说的是造化之念吗?”
“不错。”听到姜慕寒的话,楚离略微点头,那边谢羽也是一脸赞成,“不错,造化一途如蜉蝣撼树,以卵击石,其中艰苦,不可名状,是以造化一途当有撼动天地的信念,也要有粉身碎骨的准备。”
“师傅,徒儿明白了,这造化诀第一层,我们算是练成了吗?”姜慕寒疑问道。
“嗯,算是练成了,至于有没有达到你们要的目的,就得看你们的体悟了。”楚离说着,口中念一口诀,只见流光洞中景物快速伸展,姜慕寒脚下平地已是百余丈宽。
姜慕寒看了看对面的谢羽,只见他眼中也是惊讶,对师傅的作为不甚明了。
待一切完毕,楚离看向二人,“如今你们已学造化诀第一层,也借天地之力感悟自身,现在当是检验一下,是否能将那造化诀的力量融于自身了。”
姜慕寒谢羽二人向楚离围了过来,“师傅,这如何检验啊?”姜慕寒一脸好奇!
“简单,你们两个在此对打即可!必要使出全部手段,将对方击倒,如果你们心存谦让之心,输的人就和我打。”
“啊?”姜慕寒谢羽二人同时惊呼,这师傅也太绝了吧,一点余地不留。
“去吧,使出手段越多越好!”楚离说完,脚下一跃,已是到了数十丈外。
“怎么办?”谢羽问向姜慕寒。
“你想跟师傅打吗?”
谢羽遥遥头。
“那还能怎么办,师傅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尽管使出手段,我不伤对方不就行了吗?等到时间到了,师傅难道还让我们一直呆在这不成?”姜慕寒看着远处的楚离,胸有成竹的说道。
“嘿嘿,就你歪点子多!”谢羽不无感叹。
“那是!好了,师傅看着,开始啦!”姜慕寒说完也是一跃,也是到了数丈之外。
这边姜慕寒刚刚落地,那边谢羽却是一个闪身,一记直拳冲来。“好小子,你敢偷袭?”姜慕寒也是不慢,一个闪身,避开那拳,两人落地,战斗算是正式开始。只见姜慕寒一个直拳,那边谢羽闪身躲过回一横劈,姜慕寒双手一挡,手肘撞去,那边谢羽侧身避开,只见场中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已是不知来了多少回合,看似攻势凌厉,拳拳到肉,却是不曾伤了对方分毫。
“拳脚无力,用刀!”那边楚离也不知什么时候双手竟化出两把砍刀,正是那龙骑卫的轻质砍刀,只见他说着将两把刀扔向两人。姜慕寒谢羽无奈,唯有听从吩咐,捡起地上砍刀,向着对方冲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声彻苍穹,足见两人也并非不用力,地上坑坑洼洼,已是被两人不知砍了多少下就足以证明,只是每一次攻势都恰巧被对方躲了过去。
那边楚离看着两人,眉头紧皱,眼睛不放过两人的任何一个动作。见两人已是气喘吁吁,攻势减弱,一副体力耗尽的样子,当下走向两人,“停下吧!”
两人闻言不由心喜,姜慕寒朝谢羽眨眨眼睛,谢羽也回了一个微笑,走向楚离。
“既然你们不分胜负,那就两个都和我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