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宫多来了十几位宫婢,自然热闹了些。在揽月宫的旧人之中,被论在口中最多就是宁妃娘娘亲自向皇上讨来的宫婢、宁妃娘娘的救命恩人——安初晴。宁妃虽已不侍寝了好几个月,地位上依然还是个娘娘,安初晴有着这个身份至少比在其他宫里打扫的宫婢的待遇要好得多。
“娘娘。”安初晴倒了一杯茶给萧婉宁,然后静静地站在萧婉宁身后。萧婉宁端起茶盅,坐在御花园的暄丽亭,欣赏着这满园春光。她轻轻拿起茶盖,在茶盅顶端檐壁上摩擦了几下,然后抿了一小口,盖上茶盖,放在大理石圆桌上:“初晴,你说本宫该怎么样才能重新获得圣宠?”
安初晴望向在暄丽亭周围的鲜艳花朵,轻轻道:“娘娘不要急,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她顿了顿,“娘娘,您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变心吗?”萧婉宁想了想:“因为男人喜新厌旧。”
“那娘娘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喜新厌旧吗?”
“因为他们已经看厌了。”萧婉宁撑着下巴回道。
“娘娘知道为什么会看厌吗?”安初晴又迅疾问道。
“这……”萧婉宁低下头想了想,“不知道。”
安初晴看着御花园中来来往往的太监和宫婢,轻轻道:“娘娘,男人心就是这样。”她顿了顿,“每个男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他们的心就不难琢磨吗?”安初晴转过头看向萧婉宁,声音沉了下来,“娘娘,您要知道,男人,也是一种学问。”
萧婉宁轻笑道:“初晴,你这话可真好笑。男人就是男人,还讲什么学问?若是传了出去,可真要笑死人了。”
安初晴垂了垂眼眸:“娘娘,恕奴婢直言。娘娘可知您为什么失宠?”萧婉宁抬头看向安初晴:“你……”
安初晴神色淡然:“娘娘可知您身上用的是浓香?”
萧婉宁点点头:“是的。”她摆弄了一下长袖,笑道,“这香味可吸引人了。”
安初晴蹙眉:“娘娘,要问陛下为什么不来揽月宫,这就是一个原因。”她接着道,“奴婢刚刚去了娘娘的殿中,那里面香味甚浓。”
萧婉宁道:“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临幸只有两个原因,要么,那人是陛下心里喜欢的,要么,那人便是政治上的交易者。陛下已经习惯了后宫的这种花枝招展,香味遍地弥漫,陛下对这早已心生厌旧,既然心里厌恶,而娘娘背后有没有势力,自然备受冷落。”
萧婉宁连连点头,疑问道:“那怎样才能重夺圣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