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视为英文)
“珉锡哥,你在干什么”
“哦,是智拉啊,我在跳舞啊”
“你是在跳芭蕾吗,我只知道芭蕾”
“不是,这是一种名字叫爵士的舞蹈,我跳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可以教你”
“好!”
……
不是每一个孩子生来都可以撒娇,我不是一个太幸运的孩子,小的时候不懂为什么自己黑头发黑眼睛和金发碧眼的小伙伴不同。从小就被他们指指点点,那是我的自卑,只属于我的自卑。
我的爸爸是韩国人有二分之一的加拿大血统,一个帅气的男人,母亲是一个地道的美丽东方上海人,如果在自己的故乡他们应该很幸福地一直在一起。
这也是我不懂,为什么,有些外国人,可以自认为高人一等,可以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地说话,说出来的话,还那么伤人。
那时的我没有朋友,民族歧视的阴影也是父母的疼痛。
那时的我经常可以听到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父亲想要在美国继续打拼他的事业,母亲只想回国安分生活,一个在筹划未来,一个在恐惧未来。他们吵起来太苦恼,混合着叹息眼泪和烟味的空气,我会害怕,于是某天下午我便走出屋子,在刚好的时间遇见了我的金珉锡。
我唯一感到快乐的是和金珉锡一起每个周末下午的舞蹈课,舞蹈老师是个黑人,对人很好,没有任何歧视心理。那时他说我的身体就是为舞蹈而生,无论是power的控制还是领悟的速度远远的地甩开一众。
我顺利地说服父母让我去了一所国际性的舞蹈学院,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争取他们的意见,他们忙到已经不管我了,离婚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父亲留在美国奋斗,母亲回到上海,外婆如老母鸡一般张开怀抱收容她的宝贝女儿。
到了舞蹈学院,我很珍惜与金珉锡的友情,他送我回家,陪我看电影,跟我说他故乡的方言,和我编双人舞,为我过生日,记忆一点一点沉淀在时间里。
因为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他是上天怜悯我的礼物。出众的舞蹈实力让越来越多人刮目相看,种族间开始没有界限,只有被我舞蹈实力征服的人。
金珉锡大我两岁,大我两级,我为了追上他的步伐,努力再努力,深夜的练习室只有我小小的心愿埋在心底生根发芽。
金珉锡的地位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同的,十五岁听母亲要来美国,想任性一回让她担心,跑出去喝酒,一身酒味回到家,希望听到责怪或者骂声,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家,和孤零零的我,我愣了愣哭着跑去了金珉锡家,他在我心中,是永远的依靠和避风港。
我非凡的舞蹈实力让我在学校拥有了地位,人脉还有尊重,那时我以为我会和金珉锡永远在一起,结果命运却让我和他隔着一个大洋,让我和我的舞蹈梦隔了一整个世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