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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见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玩着手机,防弹去街头公演了,我在练习室等他们回来,因为之前的事,我不怎么带练习生。

“叩叩”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门没锁,请进”我连忙坐起来把手机收起来。

“你好-----”那个声音的主人看到是我顿时戛然而止。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也有点呆滞,怎么,会是他?

“你是?”那人显然已经不清醒了。

“我是这里的舞蹈老师”

“你是,智拉?”那人愣了一下“真的是你吗”

“内,珉锡哥,好久不见”我鼓足了所有勇气绽开了一个自认为最开心的笑容。

时过境迁,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会遇到你。

我有些慌乱地收拾了一下沙发,另外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有点拘谨地倒了一杯水给他。

“珉锡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我双手端着水放在桌面上。

“我......”金珉锡拿水真要送到口中,听到这话有点尴尬地说“我.....要比赛”

“那泫雅宜恩他们呢?”我听到有朋友立马放出亮光。

“我是个人比赛,他们不在”金珉锡压下一口水说道。

“哦哦,是这样啊”我有点失落地低下头。

“智拉想不到你在这里当舞蹈老师啊”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又转过来对我笑了一下“挺好的”

我看着他的笑心里有些慌乱,亚麻色的外衣和针织毛衣,褪去年少的青涩有股男人的感觉,包括那张让我曾无数次失神的脸庞,但理智和以往那些事在警告我不要乱来,我低下头小心地啜饮杯里的热水,心里盘算着防弹他们还要多久回来。

我们互相沉默着,像失去话题的老友那般尴尬,

门被推开了,我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去迎接他们“你们回来啦”

“是啊,这次我们的rap唱的很尽兴”南俊的脸上闪着兴奋地红光。

“对啊,这次我们真的看到了我们的粉丝,真的好棒啊”金泰亨边走边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金珉锡脸色一变“他怎么会在这”

“朋友过来问候一下”我连忙拉住金泰亨以免他冲动的像个白痴一样。

“他是谁啊”朴智旻皱着眉问道。

“你好,我是金珉锡”金珉锡沉着地鞠了个躬问了一个好。

“你好”朴智旻他们作为礼貌的必须性也鞠了个躬当回应。

........

气息再次变得沉默,连平时爱闹的号锡和泰亨都不说话了。

“智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金珉锡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过去。

“有什么话不能这里说吗?”金泰亨按住了金珉锡的肩膀,把头转向他,眼神头一次那么严肃。

“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什么事大大方方说好了”闵玧其也堵住了金珉锡的脚步。

“你们一定要这样吗?”金珉锡看不出是生气还是觉得有意思地笑着问道,他轻轻拿开金泰亨搭在他肩膀的手“请你们还是去练习吧”

“我说了在这里说!!”金泰亨那小子跟吃错药一样,缠着人不放。

“我们两个的事,不用你管”金珉锡的眼神也冷下来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呵”金泰亨像是遇到什么刺激一样,轻蔑地笑了一下,把头撇了撇,舔了舔嘴唇,看了我一眼,很欠扁地说了一句“巧了,我就要管”

我在一旁本来想制止的,这样子下去打起来都有可能,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看到泰亨那个眼神,心里突然有点陌生。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动手”金珉锡有点沉不住气了抓住金泰亨的衣领凑到他耳边说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死心吧她不喜欢你”

虽然很小声但是我听到了,朴智旻也听到了有点疑惑地看着金泰亨。

金泰亨笑了一下,我看得很清楚是很凄楚地笑,但只一下子他就变得很凌厉,他抡起拳头一下打在金珉锡的脸上,然后又抓起他的衣领,又轮了一拳。

金珉锡又怎么沉得住气,像是憋了很久也一拳打在泰亨脸上。

成员看到后立马沉不住气了,纷纷跳出来像是要帮泰亨的样子,虽然他们看起来不是很懂为什么要打起来,不过有人欺负了他们的队员就要仗义地打回去。

“喂,你们有病是吗”我真的怕这样打下去会出什么大事毁了他们“你们全部都给去练习,这是我的事!”

我叫南俊过来帮忙,把这两个麻烦精拉开,结果两个人像顽固不化的幼稚鬼一样扭打在一起,我拼命用手按住泰亨的拳打脚踢,用力抱住他,泰亨看到是我立马停下了挣扎怕伤到我,我感觉他渐渐平静下来,有点颤抖的手摸着我的头发。这时,金珉锡也被郑号锡和金南俊给拉住了。

我松开了金泰亨,有点生气的说“以后你要是再这么鲁莽,你别想我会原谅你”

金泰亨有点倔强地别开头,我也把头别开,一副真的生气地样子,他一看到立马有点慌张地拉住我“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你先去练习吧,我要收拾你惹下的烂摊子了”我一副气鼓鼓地让南俊他们带泰亨去练习。

我和金珉锡走到了走廊间,我看了一眼金珉锡,对他说“有什么事这里说吧”

“智拉,我发现我和敏智不合适”金珉锡有点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不合适?”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原来我在金珉锡心中不过这样。

“是的,我回去之后,想了很多,我们之前都不懂事,你.....”

“不用了,珉锡哥,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敏智当成为一个好女人的时候会好到连你都配不上她”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话“所谓的比赛不过是个幌子吧,我已经没有感情了金珉锡,你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有点哽咽,毕竟是我最认真喜欢过的男生。

“回不去了吗,就是因为我以前的一个错误?”金珉锡有点心疼地看着我。

“回去?去哪里?”我闪着泪花对他说“我曾经以为你有女朋友是我人生乃至一辈子最糟糕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发现没有你也活得好好地,有些东西你说想补救却不是你能补救的了,你不知道你已经变了很多吗”

“你当时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不回应,你在装傻我可以等,但是不代表我可以看你做出另一个选择还傻傻地等待,如果你当时对我有那么一点真心的回应,现在我们都会不一样”我脑海总是闪过他和申智珉的每个瞬间,哽咽地说“你现在已经有了车敏智,麻烦你像个男人,不要等你发现她的精彩又像现在一样求她,金珉锡,你,能不能别让所有人失望”

“智拉.....”金珉锡久久地凝望着我目光有些忧伤,如果这放在以前我定会心疼不已“原来我曾经也错的一塌糊涂,你真的长大了”

“嗯,好了,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我真的很讨厌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于是转过身去回练习室,停了一下脚步又回过头说“人都会犯错,不要再错下去就好了”

“智拉.....”金珉锡又轻轻地叫住我。

“怎么了”这次我换了个明媚的笑容,我讨厌那个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以后回美国是要封闭训练了,短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或者说,这一辈子,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再来个拥抱吧,就像你对你以前的珉锡哥一样”金珉锡张开了怀抱,扯开嘴角,就像以前的他一样纯真。

但是人都在变。

“好”我努力撑起一个微笑,明明已经很轻松了,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是缅怀过去吧。我过去拥抱了他,并嘱咐了很多“记得好好吃饭,不要开part到夜半......”

金珉锡闭着眼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颤抖的嘴角微笑着说“好,我会的”

我先松开了怀抱,对他挥挥手说“再见”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

再见

我曾经疯狂过的人

我捂着嘴巴蹲在墙角,让眼泪顺着手指缝无声地留下来。

金珉锡,我承认曾经对你死心不改,我承认我对你旧情难忘,我承认所有的一切,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揭开我已结疤的伤,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忘记你的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不要再纠缠了,没有意义了。

送走金珉锡我没有立马回练习室,而是在厕所里继续把眼泪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这大概是所以女孩的特权,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对着镜子展开一个微笑并且确定没有一点痕迹了才离开。

我回到练习室的时候,看到金泰亨背对着我对着另一个方向张望,傻里傻气地,我立马忍不住上去揉揉他的小狮毛,他一脸惊喜地回过头来,脸上的伤已经经过包扎处理,贴上了创口贴,却挡不住淤青的部分。

我有点心疼地摸了摸问“疼吗”

金泰亨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一下“不疼”

“下次还打架吗”我想起他那时的莽撞又使劲捏捏他的脸。

“打!”金泰亨一脸正义凛然地说“欺负老师的都该打”

“你又知道人家有欺负我”我一脸好气又好笑,看了他一眼脸上的创可贴因为面部肌肉牵扯太多给弄松了,我把它给拿下来“什么垃圾创可贴那么不耐贴,我去重新帮你贴一个好了”

“好!”金泰亨立刻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下次你在打架我就立刻飞过来先揍你一顿”我唠唠叨叨地拉着他去医务室换药。

“好啊......”

金泰亨异常地乖巧站在我身边,没有问任何关于金珉锡的事,他知道,这样对我对他都很好。

时光把两个渐行渐远并排的背影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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