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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间笛悠扬

又是一周过去,当脑子里的记忆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江轲兴奋得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可惜他现在身体和力量都很差,这筋斗翻不转,到有些像是在地上打滚,笑得小胖差点闭过气去,这胖小子还以为江轲在手机上看了什么爆笑视频。

“你这是玩的懒驴打滚呢,还是王八翻身啊?”小胖毫不留情地讥笑道。最近跟江轲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受他的影响,说话的词汇也变得生动起来。

“你懂个屁,这招叫地龙三现,跟哥好好学着!”江轲拍着身上的灰尘,哈哈直乐。

这周还有一个大收获,就是江轲的计算机编程水平也是直线提高,估计现在弄个游戏外挂,可以进去玩死一大片人了!江轲也开始幻想做外挂挣钱,不过考虑这路子不正当,还是再提高水平挣干净钱的好。

周日这天上午,段诗晴再次来到了修理铺。江轲看她今天小西服套着过膝的长裙子,一副乖乖女的打扮与上次判若两人,不由在心里小欣喜了下:难道自己上次说的话她在意的?

段诗晴站在门口招手道:“江轲,去我家一趟,那事我跟我爸说了,可他打死不信你一个中学生能修电器设备,非要先见见你,正好我也有件礼物送你。”

“好啊!小胖你守着摊子。”江轲大喜,他现在就想找机会打开厂矿企业业务的局面,可刚卖出两步,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寒酸而且还不合身的衣服,又犹豫起来:“要不,要不我先去买一件衣服?”

段诗晴扑哧一笑:“你当是去相亲啊?还买衣服......”这话一出口,自己也俏脸一红。

江轲更是尴尬无比,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这身打扮怕你爸爸更不相信我啊!”

“走吧,你用事实说话,比穿博士袍都管用!”段诗晴过来牵着他的袖子就走。

段诗晴家住在城南天音小区,属于南余比较高端的所在,一栋栋小别墅掩映在繁花绿树之中,其间清溪环绕,石塘水光潋滟,看得江轲心里一片火热:这才叫人住的地方!

段家小花园里,秋菊怒放,丹桂飘香,段诗晴的父亲段光伟正跟一位朋友品茶闲聊,见女儿带着江轲进得院门,只是微笑着看过来,并未起身。

江轲见段光伟一身浅色休闲服,平平的头圆圆的脸,笑意里不失威严;另一位年纪相仿,粗眉环眼,下巴和两腮透着青色,让人想起传统小说里豹子头的描写,但西装革履之下,一副商务派头掩住了赳赳武气。江轲越过段诗晴略略欠身道:“段叔叔好!这位叔叔好!”

段光伟目露惊奇,一边用手势让座,一边问道:“你就是小江?诗晴还没给你介绍呢,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段叔叔?”

江轲回道:“这不难看出来啊,段叔叔你穿的比较随意,茶壶又在你手里,自然是主人;这位叔叔穿得比较正式,应该就是来做客咯。”

段光伟不由鼓掌道:“不简单!这个年龄就有这般观察力,我现在有点相信诗晴不是帮你吹牛的了。来来,坐下说。”

段诗晴在旁边一脸得意地说:“江轲会的东西可多,是个小才子呢!”

段光伟哈哈一笑道:“小才子,这位是商叔叔,他也是做企业的,你要是真会维修电器设备,以后可能是大主顾呢!”

见江轲再次立起问好,姓商的中年人狐疑地问道:“你会修设备?这怎么可能呢,你才十五六岁吧?”

江轲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答道:“商叔叔,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对电器这类的东西感兴趣,我家有个堂叔是做这行了,经常教我,所以慢慢就会了。不过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上面,学习耽误了不少,成绩很差。”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段光伟一边给江轲的杯子倒茶一边笑道:“读书不就是为了学本事嘛,只要有一技之长,成绩不好算不得什么,你看现在很多大学生出来都找不到工作呢。”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安慰江轲。

江轲主动道出主题:“谢谢段叔!其实维修电器并不复杂,只要弄懂了原理,一理通百里通。别的大话我不敢说,只要是电路、原件方面的问题基本上都能解决,编程方面我也会一些,像变频器之类的东西也能修,希望二位叔叔能给我一个展现的机会。”

姓商的中年人惊讶道:“你连变频器都能修?好啊,我厂里正好有一台设备的变频器出了个软故障,虽然对设备运行的影响不是很大,却也讨厌,我就让你试试吧。不过我可先告诉你啊,这毛病连专业维修的人也没弄好!”

“行,谢谢商叔!我们现在能去吗?”机会一来,江轲控制不住兴奋。

段光伟摇手道:“看你急的!商叔也刚来,我们喝一阵茶再去不迟,没人抢你生意的,哈哈!”

段诗晴也连忙道:“先别忙,我还有东西没给你呢,你先等着。”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段诗晴拿着一个长盒子回来,递给江轲道:“这是我托表哥从州里买的,昨天刚寄到,你看看满意吗?”

江轲一看盒子制作精美,入手还是真皮的,知道是好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对湘妃竹制成的笛子,一长一短,一支C调一支F调,这是对笛的常见搭配。“谢谢,这笛子得不少钱吧,今天我没带多少,回头再给你。”

“拉倒吧你!”段诗晴白了江轲一眼道:“现场表演一曲,吹得好就顶笛子钱了!”

旁边两个大叔也好奇江轲能吹出什么样来,一起鼓动。江轲见盒子里配着一包笛膜,便让段诗晴去找来一颗大蒜,将笛膜贴好,试了下音,干净圆润,比他原来那支破笛子强到天上去了。

一曲《荷塘月色》悠扬地响起,清越的笛音婉转灵动,如月光泻地般从江轲指间流淌而出......

曲终,小花园里静静的,几个人都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江轲。

“吹得不好,让两位叔叔见笑了!”江轲有些尴尬,笑得有些不自然了。

“啪——啪啪......”掌声却是从屋檐下传过来的,一位****边鼓掌边走过来,眼睛里写满了欣赏,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啊!”

“妈,这是我同学江轲。”段诗晴反应过来,连忙介绍道。

江轲连忙致礼,还没来得及问好,却听段光伟一拍茶几大声道:“小江啊,你有这水平还去修哪门子电器啊,直接上舞台干表演,肯定红!”

段诗晴的妈妈看着江轲的眼神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热切,让江轲不由低下了头,心道这怎么有点那啥看什么的感觉啊。

“小江,你这笛子是在哪学的?”段母拉着江轲的手问道。

江轲哪敢说这是上辈子的功夫,敷衍道:“阿姨,我没学过,就是平时听多了,在电视里看他们的动作,然后自己瞎琢磨的。”

“天才,天才呢!”段母感叹。

“我妈可是泰和州音乐学院的教授,江轲你不懂的可以让她教你,说不定以后能进音乐学院呢!”母亲的赞叹让段诗晴打心眼里高兴,她万万没想到江轲今天表现得这么好。

段母接着又问了几个比较专业的问题,江轲可不敢继续出风头了,一些比较高级的笛子技巧只说会用,不说知道名称,乐理方面也表现出比较粗浅的样子。

段母抓着江轲的手看了又看,然后说道:“小江,其实你笛子的吹奏水平已经很高了,但阿姨说个不中听的话,现在民乐没多大的市场,你学得再好前途也有限,白白浪费了你这么高的音乐天赋。你想不想学钢琴?如果你愿意,以后周末来这里,我教你!”

“谢谢阿姨!不过钢琴我可是从来没摸过,不知道行不行。”江轲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也想学,但绝不愿意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他的目的是尽快挣钱,买材料炼体,还是修电器设备来得快。

说好学琴的事,江轲赶紧将话题扯回修设备,姓商的中年人现在对他已另眼相看,见时间已经十点过,便答应带他去厂里。江轲坐商总的车在前,段光伟的车在后,他想看看江轲的深浅,也开车带段诗晴跟着去看热闹。

姓商的中年人名叫商武鑫,开着一家规模颇大的塑胶厂,主要生产民用塑胶管道,厂子跟段光伟的企业同在城南工业区,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虽然是礼拜天,但商武鑫的塑胶厂一派繁忙景象,大门口车进车出,进门的厂区道路上也排着几辆等装货的大车。进入车间,机器轰鸣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碌,那台有问题的设备也在运转。

商武鑫叫来车间管事,给江轲说了问题的表现,原来这台机器时不时会自动罢工,几小时到几十个小时不固定出现,关掉全部电源重启后又会莫名其妙地恢复正常。

江轲站在机器面前,貌似专注地聆听,暗地里集中魂识对那台变频器进行扫描。确定所有原件全部正常后,江轲用魂识锁定程序芯片,迅速读取里面的程序信息。一分钟内,江轲把芯片里的全部内容过了两遍,确定无损坏无乱码,心头不由得一阵发慌,搞不好今天初次出师就要丢个大脸!

江轲忍住慌乱,又将自动关机的保护程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几个前置条件分别是电压、电流强度、温度超出额定值,但这个指令程序却有一个尾巴,不是乱码,设定的概念却让人无法理解。

找了两台同样的机器做比较,江轲确定那个尾巴是多余的,正是它在作怪!“商叔,你让他们把机器停一下,将变频器拆下来,我可以很快就把它弄好。”江轲底气十足地说道。

拿着变频器,到办公室借用了一台电脑,装模作样地摆弄了十来分钟,江轲将变频器递给那个车间主管,告诉他以后不会再出现莫名其妙停机的问题了。其实他借用电脑的目的就是借用身体可以承受的电流,读取数据借助变频器上的静电就行,但要抹去程序里的那个尾巴,静电就太弱了。

维修的效果并不能马上显现,但商武鑫并没有表现出怀疑,递给他两千块钱道:“小江,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每周过来帮我把设备都检查一遍,没问题的时候我每月给你发两千工资,有问题根据大小,修好了另加,你觉得怎么样?”

江轲当然是螃蟹爬玻璃——巴不得,一口答应道:“当然行啦,我一定尽心尽力为商叔干好!”

送几人出厂的时候,商武鑫有意拉着江轲落后几步,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小江,这个社会很复杂,你还小,做人做事多一些小心,有些人......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江轲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不明白商武鑫这句话是什么含义,正待要问,商武鑫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追上段光伟父女,握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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