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父端坐在塌,向我缓缓说道:“为师近三月将暂居在此,第一周、一月、二月末时我会去你家检查功程,山儿你可要多努力喽。”
听到这些,我十分郁闷:“不会吧?听说高中考试已经够多了,再来个修炼月考,那真是……”
师父听罢笑而不语,半晌又故作神秘道:“再告诉你一件事。”
我心里不由嘀咕:“得,师父您想要徒弟命就直说。”
估计是看我怕了,师父又恢复了一脸慈祥:“是给你增加点信心!”
“哦?”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据我所知,近年有个大二的学生已经修到了地仙境之上,而且已经阳光两现、金丹将成!”
“真的假的?”我这下嘴巴张成了“O”形,因为我听台北的南大师说过,他一辈子遇到的真正筑基者,用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
子夜,A市的天空繁星点点,小院二楼卧室内,一个少年正闭目盘膝而坐,他慢慢睁开了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本吊来抢镜了!
由于修炼的缘故,我的卧室被隔成了两间房,一间用来供祖师爷,一间放床榻用来休息。
之前我对照着修炼等级判断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没迈出老弱病残一类,多少有点沮丧,毕竟咱可是祖国的花朵……而段教练,看那身肌肉,如果他也修真,估计一个月就直接筑基了。
“哎,也不知师父给我的丹饵是否管用?”我向桌上看了看,那里放着一个小陶罐,里面塞满了“培补丸”,是自己根据功法册里的筑基丹方配好的奠基丹。
陶罐旁边还有个大瓷瓶,里面装满了状如梧子的药丸,那是师父托人从龙虎山捎来,最后冲击境界用的“转增苍龙丹”!
以前跟老爸去医院睡觉时听他讲过,筑基丹方可以说是一个门派绝不外传的秘密,根本就不是功法能比的,而道家丹方却与一般医家不同,有些方药虽不见得名贵,但却是遍查药性。
就比如我要服用的培补丸吧:当归、黄芪等等,与黑芝麻粮食之类,都是常见之物,制药却用的是道家九转飞丹秘法,以图药性发挥到最佳。
炼丹又得颇费周折:将上面的东西用石磨磨了,飞入丹炉中以文火偎之,火候、时间一点也不能差,少了丹未纯熟,多了药已变性,不得不说是个功夫活!
而师父的话此刻还在我耳边回荡着:
“我南派正一筑基之法,倍速于全真,凭丹药之功,可化数年为百日,不可谓不妙也,然修途亦倍险于一般功法,尤以末月为甚,若操持失度,轻则前功尽弃,重则伤基折命,不可不慎也!”
我将这段话回味良久,然后服下三十粒培补丸,平复了心头的思绪,认真修炼起来:
我先将双手置于膝上,放松了几分钟,然后舌抵上腭,将自己的意念放大到身体之外,片刻后又收回到眼前,同时两手掌心劳宫穴左下右上地叠于腹前,结成大三昧印坐定。
待呼吸轻稳后,我就闭目内视胸间檀中,直到胸间发热,再上移观起鼻根的祖窍穴,随着心中杂念的慢慢褪去,我感觉眼前的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光亮。
“趁现在!”我抓住时机,两手腹前交叉,左手中指竖起,右手食指置于两大指间,结成通天之印,中指一指眉间天目,意念随之上移到泥丸宫、前庭、卤门,最后到达头顶的百会穴。
意行至此,我感到体内的真气正自百会向外界泄漏,连忙观想头顶有天罡正气自百会而下,贯穿玉枕穴注入到夹脊膏肓之中,罡气所过之处均感到一阵清凉,我就这样轻轻地保持着,意识不知不觉间变得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后背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惊醒了。
“系特!”我不禁发了个牢骚,“怎么又睡着了?”练功时最忌讳的就是昏睡,我却一连好几天,不是这样子就是脑袋乱哄哄静不下来。
“或许是自己的身体太差了吧!”我没作多想,马上将督脉中所有的热流注入两肾,待其跳动后向前穿过会阴,将这热量纳入丹田之中。
“呼!”我腹部变得发烫起来,这热量又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连手脚也慢慢回温了,加上轻微的呼吸,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腹中的胎儿般温暖又恬静……
夏夜,一个夜灯摇曳的房间内,我耷拉着脸、晕乎乎地走向前方的床榻:“卧槽,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像今天这么困过,我看还是明天再继续吧!”
待坐到床边时,我却闻到一阵幽香,循香望去,不由得又“系特”一声。
原来李思霏不知何时睡在了上面,我一直在学校玩耍,难道她今天来家中做客了?
看着穿着淡粉色睡衣、兰气若丝的李思霏,咱心脏还是漏跳了那么几拍,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容颜,我心里那些小念头是一个个往外冒啊!
一番天人交战后。我还是打算先叫醒她问个究竟:“毕竟咱现在都是修真人士了,还是有那么点仙家风骨的。”
我用力推了推李思霏:“小妮子,你睡错地儿啦,快给洒家起来,洒家这床底下有……蟑螂!”
然而我才推了两下,胳膊就被一只柔软的素手抓住了。
“哎喂喂……”我愣愣地看向李思霏,却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正风趣地看着我。
“艾玛,这好尴尬。”我顿时十分窘迫,“你先把手拿开,然后起来!”
然而李思霏却把我的胳膊放在了她的肩上。
“你放手……”我现在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而自己的意志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她却不给我推辞的机会,荷被轻启将我拉躺在塌,顷刻间芳香扑鼻,我感到身体里隐隐有邪火在流窜。
“这下完了。”我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了,只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突然闻到一股香火的味道:“咦,明明没人烧香啊,怎么会有……”
祖师爷的影像突然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我却是一愣:“不对,谁大半夜的睡别人床上啊!”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扭头向李思霏看去,后者笑靥如花,正挽着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见此,我冷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那你就慢慢靠吧!”
果不其然,这样的情景没持续多久,我周围的景物开始模糊,而大脑渐渐清醒起来,我睁开眼,身边没有祖师爷,李思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睡着了!”我无奈地安慰着自己,一阵邪火却从身下传来,我大惊失色,无奈地扫了眼身下的帐篷。
我运起了道家十六金功:“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连行了八九个子午周天,那帐篷才渐渐消失。
刚才在幻境中感觉不到,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这是采小药的前奏,千万别走丹了!”
在做了一遍退符八法后,我站起身来:“又被魇住了,看来咱这体质还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供奉着张道陵祖师的香坛走去。
还没到走坛前,我就感觉后背一凉,继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好!”我隐隐觉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