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不知道我爱你!
但对于我们兄弟来说,最远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但可悲的是面对复活的南宫暮雨,我们却感觉那么遥不可及。
只能静静得看着!
我在车里虽然只能看到赵熙熙的背影,但可以确定他肯定吓着了。
去年深冬南宫暮雨死亡后,鉴于事情的离奇以及南宫家的官场影响,所以对外宣称出国留学,真正知道暮雨死亡的少之又少。
南宫暮雨同样作为东方红的死党,赵熙熙自然也是认识的。见到应该在国外的南宫暮雨突然出现赵熙熙声音有点抖。
“暮雨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隔着车窗我隐约听到了这句话,这也是我想迫切知道的,故去的暮雨你从何而来!
然而我只看到南宫暮雨向赵熙熙伸出了一只宽大的手掌。
我不明白南宫伸出手的用意,赵熙熙一愣伸出手握住了暮雨的手,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低呼:“好凉!”
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确定是那两个字。
夏末秋初的这种天气正常人手不可能是凉的,除非......我心中涌起一股悲伤!
窗外南宫暮雨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大手掌又往前伸了一点,几乎就要碰到赵熙熙的胸膛。
赵熙熙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要干什么啊,暮雨哥哥!不带这样的吓人的!”他应该看出来暮雨不是想和他握手。
“古币!”南宫暮雨机械的从口里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如此冰凉的两个字却让我感觉如浴春风,喜从悲来!
管他冰不冰冷不冷,能言语就证明我的兄弟还活着!
赵熙熙听到这两个字,警惕性的再退一步。此时状况突生。
只见一个人从旁边窜出,一手捞起赵熙熙就跑,暮雨伸手一抓,只抓掉了那人的一片衣角。
我来不及想为什么暮雨的手如此厉害,因为暮雨已经追着那人跑出了我的视线。
如果我只是被关在车内,我肯定不顾疼痛破窗而出,可我现在是在车内静止的时间内。
在他们离去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是南宫狐!
窗外的夜色很浓,黎明还很远。我只能是诸葛欢颜。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近乎绝望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枚红。一名全身红衣的女子。
我真的很难用词汇来形容那名女子,只到有一天我翻看曹植的《洛神赋》时才想起贴切的词语。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红衣女子打开车门,就在我担心她也陷入困境的时候,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准确的说再次打破我世界观的一幕出现了。
那红衣女子开门上车,并没有静止不动,接着她竟然宛如鬼怪小说中的灵魂一样轻轻的融入了胖子的身体。
我坐在胖子的后面,只能用余光看到胖子的三分之一的身体,但我很确信胖子的胳膊动了动。接着下面的情况完全证明了胖子打破了静止。
奥迪Q7动了,并且连贯的转头向着南宫暮雨他们的方向驶去。
由于我在后座是转着身子和赵熙熙说话的,所以我的眼睛是面对后车窗的,所以我想努力转动我的眼珠,想从前方的后视镜看胖子的情况,但这静止的时间让我根本办不到。
我只能从副驾驶旁的车窗看到胖子模糊的身影,还好胖子开车的动作还是很流畅。人应该暂时没事。
我望着夹杂胖子着身影和夜景的车窗,思绪万千。这车会开向何处?暮雨追上熙熙了吗?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又是谁?
车内静止的时间让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从车窗里看到车子来到了一个胡同口后停了下来。
我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胡同里的情况,暮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那男子逼近了死胡同。
看到暮雨和赵熙熙我稍稍放心,一边用余光防着被“上身”的胖子,一边关注着胡同里的情况。
胡同里,男子把赵熙熙往墙边一放,一系列变故吓得早已惊魂不定的赵熙熙老老实实的靠在墙边。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男子竟然戴着一面脸谱面具,一张曹操扮相的脸谱。
脸谱男放下赵熙熙后没有犹豫,直接冲向了暮雨。
面对在昏暗的路灯下冲过来的脸谱男,暮雨一直没有动,直到脸谱男拳头快要冲到自己身前的时候才身形一动。
我,南宫暮雨,东方红我们三人组,基本上是我出谋划策,暮雨执行,东方手背黑锅。暮雨的身手我是了解的很是不错,从小练起的八极拳在业内是很有名的。
可我现在透过车窗看到的却是一个打着太极的南宫暮雨。
我在车上看到暮雨身子一晃,刚刚躲过了脸谱男冲来的一拳。
几乎在晃身躲避的同时,暮雨的左手搭上了脸谱男打来的右手,接着右手搭上了他的左手,用起了太极推手!
一个近两米的壮汉竟然打起了太极,显然脸谱男暮雨预料到,很快失去主动陷入了暮雨的太极推手中。
近两米高的暮雨打起太极来,大开大合又不失灵动,很有自己的特色。可苦了那脸谱男被暮雨带来推去!毫无反手之力!
大约推了七八秒,暮雨猛地一下把脸谱男向墙上推去。
我是知道练八极拳的暮雨的力量的,这脸谱男被摔倒墙上可是有他好受。可剧情并没有按我所想的那样发展。
就在那脸谱男碰到墙壁的一瞬,脸谱男消失了。
暮雨似乎并不意外,走向发呆的赵熙熙。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枚硬币。然后抱起熙熙走向了我们。
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暮雨,喜悦,不解,警惕的情绪在我心中交织着。
高大的暮雨打开后车门,没有触碰车内的任何空间,就那么一扔把赵熙熙扔在了丫头身上。随后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离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面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熟悉的故人形同陌路。
在我悲伤似乎要逆流成河的时候,前车门开了。一直暮雨动静的红衣女子开门离去。
这时听到熟悉的丫头的吼声:“小屁孩,沉死了,赶紧给老娘起来!”
静止时间终于结束了!
于是我迅速钻出车子,对着离去的红衣女子喊道:“站住!”
“喊谁呢?”
“怎么了?欢颜?”
丫头和胖子从车里出来问道。
我指着不远处的转身皱眉看着我的红衣女子说道:“她!”
“神经病啊!哪里有人。”丫头捶打着发酸的腿。
我看向胖子,胖子严肃的点了点头。
知道两人不是和我开玩笑,我转头再次望向红衣女人转身的地方。
果然,她还在,皱着眉,说不出的好看。
任丫头和胖子怎样劝说,我依旧站在那,和脸面似真似切的她对视着。
良久,红衣女子朱唇轻启:“你看得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