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接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祈宁,外边的天已经亮了,柔亮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室内一片静谧,却没有了丝毫温暖的感触,妈妈,妈妈,妈妈不要宁宁了!祈宁这一夜醒了哭,直到哭累了睡着,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但是,一想到妈妈,祈宁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原来人体内的储水量这样惊人,眼泪可以流的没完没了的。
勇气的旋律再次想起,祈宁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祈宁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恹恹的按了接通键,“喂?”
“宁宁……我是张止尧!”他的声音很急切,有些沙哑,“宁宁,你在哪儿?”
是张止尧!听到熟悉的声音,祈宁的眼泪又上来了,“张止尧……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祈宁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是的,她真的很想张止尧,只有张止尧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妈妈的丢弃。
“宁宁,别哭……听我说,我在你家楼下,我可以上去吗?”张止尧急着见到祈宁,昨天晚上,他接到了祈宁的电话,但是祈宁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一直哭,任他怎么说,祈宁都不肯说一个字,直到他的手机没电,张止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祈宁的哭声声声牵动着他最脆弱的神经,如果不立即见到祈宁,他一定会担心的疯掉,他立即赶去机场,因为过年的乘客太多,张止尧一直等到凌晨上飞机的前一刻,才因为有一个乘客因为临时有事取消了行程,才坐了凌晨的飞机,飞向祈宁,飞向他的宝贝,飞向他的爱情。
“张止尧……你说你在……楼下?”祈宁不敢相信张止尧真的离她只有这么近,“你等一下……”祈宁悄悄的走出卧室,妈妈的卧室门大开,被子叠的的整整齐齐,玄关处,妈妈昨天穿的那双鞋已经不见,“张止尧,你可以上来,我给你开门。”
楼道下的大门敞开,张止尧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进去,急匆匆的跑上楼,看到了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的祈宁,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
张止尧冲上去抱住祈宁,用把祈宁嵌进骨子里的力气,“宁宁,你吓死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祈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脸颊贴在张止尧的胸膛上,眼泪不停的掉,无声无息的,悲伤却随着空气迅速蔓延,张止尧轻抚着祈宁的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体贴的让祈宁哭,哭也是一个很好的发泄渠道,哭吧,宁宁,我的胸怀永远为你敞开。
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不知站了都久,祈宁不知哭了多久,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眼泪却没有一刻停止,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张止尧的上衣下摆,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楼上的太太出门买菜,看到了拥抱在一起的年轻人,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提醒两个人,张止尧抬头对上她打量自己的眼光,“宁宁……我们进去……宁宁……”张止尧想松开祈宁,但是祈宁却丝毫不愿意松手。
“宁宁……”张止尧不知道该怎样分担祈宁的痛楚,只能抱紧祈宁,楼上的太太经过他们下了楼还不住的回头张望,“宁宁……宁宁……乖,我们进去好吗?”祈宁的回应是更加抱紧张止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