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止尧将车留在祈宁家的楼下,他双手颤抖得几乎连轻薄的信件都拿不住,他不敢开车,他不能出事,因为他要去寻找祈宁,他要披荆斩棘解决横亘在他和祈宁之间的问题。
从祈宁出现在香港他的房门外,他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祈宁的笑容里总是带着哀伤,他还以为是因为他无法解决和方馨的事,祈宁不开心,直到祈宁将自己交给了他,直到祈宁离去,直到现在。
张止尧在出租车的后座无法抑制地啜泣起来。
好容易回到了家,迎接张止尧的,依旧是方馨的冷嘲热讽,这一次不同的是,方馨拿着祈宁订婚的照片一遍遍地念着,挑选最尖酸的词语,嘲笑着张止尧的付出。
怀宁像往常一样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张止尧瘫在沙发上,听着方馨无意义的指责和嘲笑。
天啊,他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认为这样是给了怀宁一个完整的家庭呢?怀宁的胆小和对方馨的躲避,他早该重视的。
张止尧阴郁地瞪了方馨一眼,站起身走向怀宁的房间。
他发誓,他一定会解决这一切,为了怀宁,为了他自己。
祈宁陪着乔筑谦来到了美国,在纽约最大的医院里,乔家依旧包下了整个顶层,十几人的顶级医疗团队立即接受了乔筑谦的治疗,他们详细地研究了乔筑谦的病历,将手术定在了十天后,等乔筑谦各项生理指标达到最佳的接受手术状态。
这两天,祈宁每天都推着轮椅载着乔筑谦在楼下的树林里待了一会儿,晒晒初春的太阳。
乔筑谦的表现和平静,配合医生的检查和治疗,温柔地对待祈宁,但是他的内心很挣扎,他想站起来,想站在祈宁身边,同时,他又怕站起来,怕站起来后失去祈宁。
祈宁不明白乔筑谦内心的纠结,她只是竭尽可能地对乔筑谦好,她内心的一部分已经死去,活着的,已经是另外一个欧阳祈宁。
时间就这样过去,一切都很平静,一切都很顺利,终于到了乔筑谦做手术的时间。
乔父乔母赶来美国陪儿子度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