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洒满淡淡的月光,让屋子里的东西清晰起来,一个女人在悠扬的歌曲中跳舞,婀娜的身段让人移不开眼,朦胧下,她的脸更加吸引人。
“伊小姐,少爷来了。”
女人的动作一顿,脚有些不稳地跌倒在地上,她的眼底是一眼便知的恐慌。
她,好像在惧怕。
门被打开了,一双黑色带着高贵气息的皮鞋踏进来,门又被合上了。
“伊凝竹,你这样趴在地上做什么?”
他清冷的声音让伊凝竹微微颤抖,她僵住了,却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华美的白色及膝裙勾勒出伊凝竹的身姿。
伊凝竹将头低下,不敢与这个人直视,室内平添几分安静。
“现在是春季了。”
磁性的声音诱人得紧,却让女人暗暗地咬紧唇角,在红唇上留下点点白印,手紧张地揪住裙子。
“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那几份文件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一久就会有利其亏己的现象,而且预计最近股票会大跌。”
伊凝竹颤颤巍巍的声音让对方有些不满,但是对方没有开口,只是走近几步,将手搂紧伊凝竹的腰部。
伊凝竹的呼吸一紧,蝶翼般纤细修长的眼睫毛颤动一下,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关着自己美名其曰是金屋藏娇,雅兴十足,但是自己不过是他娱乐的工具,暖床,工作,礼仪,调戏……
她想逃,但是她逃不出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她不能走。
“春季了,股票大跌好像已经是一种习性,不过,我不是在问今天的工作情况。”
“那是什么?”伊凝竹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他,被关了十年,却依然搞不清楚这个男人,但是她敢肯定,他亲妈都没有自己熟悉他。
四目相对,那一双漩涡般袭人深邃的眼睛看得伊凝竹有些痴迷,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得马上把头缩回去,看着自己腰上的手。
她好像,不,是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欲,她该怎么办?
男人埋头在伊凝竹的发间,莫名的香味让他舒心,他轻轻地含住伊凝竹小巧的耳朵,弄得伊凝竹脸红心跳。
下一秒,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发丝间露出毛绒绒的猫耳,屁股之间一条长长的猫尾绕住男人在伊凝竹腰上不安分的手。
男人的鼻尖抵着伊凝竹的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男人的另一只手抬起伊凝竹的下巴。
“春季,可是你的发情期。”
男人懂伊凝竹每一个害羞的举动,室内一片旖旎……
第二天早上,春光明媚,风从落地窗的缝隙里溜进来,也来欣赏欣赏大战后的两人。
伊凝竹揉着酸痛的全身从柔软的床上起来,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上的猫耳,猫耳乖巧地收了回去。
这样的春天已经是第十个了,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她习惯不了,她也不能习惯,虽然说他对自己很好,但是她总感觉他视自己为玩物。
大学的好友劝过自己喜欢上他,接受这样的生活,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对看自己像看待玩具的人有好感甚至爱意。
伊凝竹顶着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生怕惊醒身边的人,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浴巾和一套衣服悄悄地走进厕所。
欢爱后的印子让人脸红,伊凝竹抬起手轻轻划过被吻过的锁骨,惹眼的吻痕让她有一时间的呆愣。
他从来不做措施,自己也难免会怀上,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却异常奇怪,想要留下,但是这是他的孩子……
她犹豫不决的那段时间,他知道了自己的事,他允许自己在整个别墅区内走动,好好养胎。
但是,伊凝竹六个月的大肚子最后换来他的最求者的追踪,她们这些女人像是被狐狸精害过的女人一样,用肮脏的眼神看着自己,拳打脚踢,也不过如此。
流产已经是小事,好在她保住了命。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让自己搬家,搬到这个偏僻的别墅里,他不再让自己出别墅一步。
光阴似箭,兜兜转转就是现在了。伊凝竹不紧不慢地穿上裙子,双手理了理衣领,然后将及腰的长发放下,多多少少遮住这引人遐思的印迹。
伊凝竹有些疲惫地松弛警惕的身子,一双白嫩有力的手支撑住洗漱台,她深呼一口气,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或许……搬家,就是他对自己最大的好意?
再出来时,他已经醒了,不知道哪里多出来一套新的衣服,他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淡淡地看了伊凝竹一眼,就离开了。
伊凝竹现在真的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把自己关着是为什么?他又不喜欢自己,只是为了泄欲?
……
夕阳是橘红色,那火一样大片大片的天空也真的令人百看不厌。
“南伯伯。”细声细气的优雅女声让伊凝竹的眉头狠狠一皱,却也只能躲在房间无动于衷。
高跟鞋与地板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听得出来,高跟鞋的主人在一步一步靠近。
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扎起马尾辫,发尾做了精致地处理,卷卷的,显得自然慵懒。
嗯,还是个胸器逼人的,她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那个男人他妈妈最讨厌的类型。
“你叫伊……凝竹是吧,我爸爸这次是有大事,不然我也不会过来的。”她修长的手扶了扶宽大的墨镜,看着伊凝竹的目光晦暗不明。
伊凝竹都没有心思抬眼看一下她,有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