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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自此相逢是别离

向氏大楼前“云葵,我陪你上去吧,”云葵微扯出笑意看着她“我一个人上去吧,这么晚了快回去吧。”“那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嗯,”乔依看着她的身影眼角微微潮湿“云葵,加油。”

云葵走进电梯,看着那不断变化的数字,心跳如鼓。叮的一声,她看着打开的门一脸悲戚,有些决绝的意味走了出去。

快要走至门前,募得从他的办公室传来一声钝响,重重的,深深的砸在她的心上。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去,他俯卧着躺在办公桌前,视野很快就被他嘴角的一片鲜红笼了个严严实实,心上撕裂般刺痛,泪水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逸阳,逸阳,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你看看我啊·····”云葵眼中是焦急的错乱,怎么这时候说不出话了。

眼前的人熟悉的入骨入髓,云葵心上疼的像是在抽离生命中最重要的器官一样,生生的剥离。“逸阳,逸阳,阳哥哥·····不要吓小葵·····醒来好不好·····看看小葵好不好·····小葵害怕,真的害怕·····”“阳哥哥·····”

云葵抱着他只知道哭喊,一颗心早已不知所措,向逸阳微微睁开眼,看着她眼中满满的伤和泪,看着她绝望的哭喊,看着她蔓延的害怕,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然而这样的狼狈他已无法挽回,也不知如何收场,一如初遇她,亦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阳哥哥,别睡过去,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你来问我来答好不好?”

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告诉她“小葵乖,不要哭,阳哥哥没事,不要害怕,阳哥哥还是会在小葵害怕的时候陪着小葵,守着小葵,护着小葵,永远不离开。”他的眼睛慢慢阖上,垂在半空的手被云葵紧紧的抓在手里,“小葵,其实最想告诉你的是·····保护你远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医院门口救护车的声音格外刺耳,人群在走道上缓缓移动,不断被人碰到,“乔池,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他。”凌枫看着他眼眶微红,肩膀微微抖动显露了他此刻的镇静。

乔池看着他一脸凝重,“好。”转身便进了手术室,抢救室的灯立刻亮起,云葵看着那灯咬紧牙关,微喘着,抓着前襟的手微微颤着,勉强让自己站立,思绪刹那空白,身体僵硬的毫无知觉,手心不断冒汗。

凌枫看着云葵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久久静默,“云葵,坐下来等吧,他会没事的。”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而云葵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还是怔怔地立在原地,眼中的光彩消失殆尽。

向岚和向振天赶来的时候向逸阳已经进了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而云葵的心急速塌陷下去,沉默在濒死的瞬间全身冷透。

向岚看着面前的云葵心里像是针扎一样,多年前的伤口又隐隐的冒出来,看到她站在面前让她再也不能忽视。胸腔中瞬间生出一股惊痛的怒火,如闪电般走到云葵身边,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云葵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片,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凌枫快速的站在云葵身边看着她“阿姨,你做什么?”

向岚看着他整个人透着冷漠的表情,脸色微变。“我做什么?五年前要不是因为她逸阳能出车祸吗?他能是像现在那个样子躺在里面生死不明吗?”向岚的沉闷声连带着字字句句都狠狠的敲打在云葵的心上,连带着那句“车祸,”,像是一道风刃,风过无痕,却让她心口刹那千疮百孔,愣在了原地。

凌枫因她的话也身形一怔,半晌才开口“阿姨,那件事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吧。”向岚看着他脸色越发阴沉,没有一点表情“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逸阳的面前。”

云葵站着不动,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双手如铁钳般握紧,心上一阵钻心的疼涌上来,然而这痛却被她漠视着,她不去管,任它无声煎熬,任它自生自灭,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确定他没事。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心脏最深的地方仿佛塌陷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痛,塌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且隐隐的知道,从此往后,她的一颗心就将沉坠其中,再也不会有鲜活的一天。

抢救室的灯忽然灭了,几个人立时看过去,她蹭的一下转身看着手术室门口,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里,她的手紧紧攥着,呼吸一滞,那双眼里涌动着许多许多的情绪。

乔池看着几人脸上尽显疲惫,“他必须马上要做手术了,但是这个手术我做不了,我已经给我的导师打过电话了,他正好在中国做研讨,现在已经赶过来了,但是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向振天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透着疲惫,只那严厉的表情透着前所未有的遥远,那么的触不可及。

向岚在听到“心理准备”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泣声,眼里透着狠绝看着云葵厉声吼道“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快滚,是你害死了逸阳,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他了。”

云葵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着,脸色刹那刷白,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跌的头破血流。向振天安静的看着她,见她脸色骤然惨白,见她眼里燃烧着火焰一般的血色,轻叹了一口气,无不惋惜“凌枫,先把她带走吧,你应该了解你阿姨。”

凌枫看着云葵强撑的面容,从看到她到现在,她一滴泪也没有,可这正是他害怕看见的。

“云葵,我们先走吧,”云葵还是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凌枫的眼中也染上了一丝神伤“云葵,你不想知道逸阳为什么会这样吗?”只这一句话就让云葵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被撕扯出一个大洞,疼的她四肢冰凉。

凌枫带着云葵回到了向逸阳的住处,屋子装的简约大气云葵却无暇顾及这些,凌枫带着她走到落地窗前,指着对面“那就是你的公寓,我都不记得多少个晚上他就站在这儿看着对面的你,有时候高兴,有时候悲伤,有时候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还有你的公寓也是他帮你买的,房子已经过到了你的名下,只是害怕你会拒绝才会说成是依依······”云葵靠在窗前,眼睛又涩又麻,脸颊又痒又痛。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冰层,大脑一片空白。

“有时候看着你我真的很着急,他对你的好,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也察觉不到,你知道他为你做过多少吗?”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心里一凉,杵在那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五年前,他出车祸的那晚也就是你父母发生事故的那晚,他接到你的电话从公司连夜往机场赶,其实你不知道的是那段日子他拼命的工作,才让他外公松了口答应他可以回国,本来已经订了回国的机票想回来见你。”云葵垂着眼睑默默的听着,甚至连呼吸都是轻微的,他说一句她的心就疼一下。

“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他一直连闯红灯,最后在一处拐弯处和我的车······撞了。”凌枫像是想起了什么头疼的像是炸了一般,看着她继续说“就是那次车祸,他的脑袋里有了黑色的血块,其实五年前已经动过手术了,我们大家都以为不会再······可没想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你和依依在街角那一幕他就在离你不远的车里看着,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

“哦还有,五年前为什么不回来呢?他怕他会死,他怕他会拖累你,他怕他留给你的只是一份冷冰冰的回忆,可是他又忍不住去关心你,你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他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一叠资料,有照片,有一些零星的文字······云葵渐渐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看着那些熟悉的照片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有时真觉得,他对你的好,是倾其所有的力量,你母亲的医药费,你的工作,还有那次郊游,他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不能为你做的也做了,我们去别墅的那晚,我不知道他和他外公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的胳膊在第二天的时候青肿了一片,他母亲和他外公对你的敌意你也看到了,他明明舍不得你去荷兰,看着你哭心疼的要命,他对我说,他怎么能让你哭成这样,可是即便这样他都不能对你说······别哭了。”

“每一次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是因为······他做不到了,你在公司门口等了他一夜,他却在医院被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一醒来就去找你,连命都不要了,云葵,你知道吗······在你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他都一直守着你,从没有离开。”

听着凌枫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汹涌而至的时候,她才安心,如果不听就不会疼,不疼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只有心疼的时候,她才觉得,哦,还好她还有心。

世上最绝望最温暖最深沉的爱就是爱一个人胜过爱他自己的生命,云葵的心里在遇见向逸阳的时候大多数都犹如牛毛细针一般,绵绵细细的扎满了心窝,她拔掉一根,还有更多隐痛着难以平息。

“凌枫,带我去医院吧,求你,我不会让他们看见我的,就远远的看着,只要他没事,他没事就好了·····”

凌枫看着他眼里的祈求,看着他像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她的身影在昏黄朦胧的灯光里竟有些不真实,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心如刀割“走吧。”

云葵站在远远的拐角看着这边,他们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一般,嘈杂又喧闹,陆时薇扶着向岚一脸的担忧“阿姨,别担心了,逸阳一定会没事的,”向岚泣不成声的看着手术室,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她对她做的一切,只是出于爱。

“逸阳,我们为什么就这么艰难呢?我喜欢你到底错在了哪儿?可是现在······好像真的错了,因为我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室,可是逸阳,就这一次,求你了你一定要勇敢一点好不好?这一次只要你醒过来,你活过来,我就什么都可以放弃,”放弃对你的爱,对你的好,对你的执着。

凌枫侧头瞥到站在一边朝这边凝视的云葵,有些无奈,缓缓走过来看着她“云葵,别担心了,那个医生已经到了,逸阳一定会没事的,去休息一下吧。”她能撑到现在真的是·····

云葵濒临崩溃的模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又劝不听她,只能打电话给乔依。

·······

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向逸阳最终活下来了,只是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醒过来,在听到医生对门口的几人说的时候,云葵险些站立不稳坐在地上。乔依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凌枫站在走廊上抽着烟,眼底一片青灰,看着她勉强扯出一抹笑。“依依,你来了。”

乔依走到他身边倾身环抱着他“没事的凌枫,会没事的,”他看着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抱着她“依依,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乔依看着他疲惫的侧脸“我知道凌枫,我都知道。”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一阵心疼。良久,凌枫抬起头看她“依依,去看一下云葵吧,她在她妈妈的病房里。”

乔依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却不忍心进去,她看着云葵趴在床沿边,拉着母亲的手,轻轻的拍自己的头,嘴里还念叨着“小葵不难过,阳哥哥在呢,小葵不怕,阳哥哥不离开小葵,小葵要乖乖的·····”乔依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走进来抱着云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乔依抱着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丝丝的恐惧,小心的碰了碰她,轻声开口“云葵?”云葵看着她回过神“依依,我没事啊。”乔依虽然知道这句话有多苍白无力却还是张张嘴说出来“小葵,不要太难过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云葵垂了垂眼睛,低下头“嗯,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乔依忽然就觉得透不过气来“小葵,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云葵摇摇头反而笑着说“他不喜欢我哭得,逸阳说他喜欢看着我笑,以后都要笑。”

乔依看着她笑得勉强,她的笑容一直都是真诚温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她明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却强忍着,她心上压了太多的东西,不止是难过。

·······

“云葵,吃点东西吧,已经两天了你这样还怎么等他醒过来啊?”“依依,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吃。”乔依无奈的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他那么喜欢你也不希望你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许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僵持的两人,脸上一片沉郁。

“怎么不进去?”身后忽然有道声音,许诺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凌枫“向逸阳怎么样了?”凌枫看了眼云葵和乔依,转而对他说“还是昏迷不醒,”

乔依听到门口的动静起身打开门看着许诺“许诺,你来劝劝云葵吧,她一直吃不下饭怎么办呢?”许诺看着乔依脸上的担忧默默的走进来。

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云葵,怎么不吃饭啊?”看着她墨黑的眼睛毫无光彩心上一阵凉气涌上,眼里翻滚着许多许多的情绪,伸手扳过她的身体提高了声音“云葵,看着我,”

云葵抬起头看着他沉肃的表情,没有半点表情,眼里有一种生无可恋的决绝“向逸阳还没死呢,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云葵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瞬间推开了许诺,冷冷的看着他。

许诺看着她涌上一股怒气,胸腔不断起伏,很好即使讨厌我也比一副死寂沉沉的样子要好的多,“吃饭,如果你不吃饭我马上撤回投资给向氏的资金和项目,云葵你不想向逸阳醒来看着向氏一败涂地吧。”云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能那么做。”

“那你就吃饭,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向逸阳醒过来。”乔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日子了,有时候他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根本不屑于知道别人心里的感觉,不拘小节,温和疏离,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他心细如尘,温柔细腻,只是云葵·····他注定牵不到她的手了。

云葵看着他眼中的坚定,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看着面前的各色餐点毫无食欲,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许诺也没有逼她,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凌枫和乔依退出病房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乔池,逸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乔池看着面上一片郁色的两个人淡淡开口“这个不能确定,也许过几天,也许过几个月,也许·····”“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乔依站在一旁急忙开口,乔池白了她一眼“你没事多看看书吧,亏你还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女儿,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乔依撇了撇嘴,自知不是自家毒蛇哥哥的对手,噤声不语。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了,他生命特征显示的一切都很正常,一定会醒过来的。云葵怎么样了?我怎么没看到她啊?”

说到云葵两个人都一脸愁绪“别提了,向逸阳再不醒来的话你就该抢救她了。”“怎么回事?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起身被乔依一把拉住“现在别去,有人陪着她呢。”“谁?”乔依一脸神气的说“我的老板,许氏的总经理啊。”乔池看了凌枫一眼又看向她“你好像对你那个上司很有意思啊。”

乔依看着他一脸诚实的说“他对我确实挺好的啊。”乔池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枫瞬间黑着的脸,淡笑不语。

“依依,我们走。”乔依有些懵了,她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生气啊,不,具体的说好像在生她的气,被凌枫拉出来她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凌枫,你怎么了?”凌枫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拐弯抹角的说“依依,你的工作我可以帮你重新找一份,咱不在许氏做了可不可以?”乔依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我做的好好地为什么要换工作,还有你不高兴和我换工作有什么关系?”

还能看出来他不高兴,这丫头还算不笨,总算把她绕到正题上来了。“我不喜欢你每天都对着别的男人,还有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乔依总算是知道他的一脸纠结是来自哪儿了。

看着他嘴角勾着笑意,一脸的得意“哦,你是吃醋了?”凌枫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闪躲“吃什么醋,我就是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你这个丫头非要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乔依笑嘻嘻的看着他“如果这是你的底线我倒真想挑战。”“你?”凌枫一脸气结的看着她“好了,我知道了你想的太多了,那云葵还是你的助理,我怎么没看到向逸阳有这么大的反应?”

凌枫立时反驳“那怎么能一样?我喜欢的是你他们都知道啊。”乔依接着他的话尾“那我也喜欢的是你,这也是都知道的啊。”凌枫看着她的目光久久沉默,倏的沉沉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片亮色。

牵过她的手向前走去,乔依这才发现他唇角弯起的弧度,不知不觉就被他给绕晕进去了,不过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她的心上一暖,这也是她愿意的。

临近午夜的时候,云葵微微睁开眼,看着趴在桌沿边的许诺眼角是一片倦色,他陪了她一天了,一股沉沉厚厚的暖流瞬间没过心头,她稳了稳心神,轻轻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上有些暗,昏黄的灯光也显得有些沉郁,想着在另一个病房里的向逸阳,呼吸渐渐平复,抬步向前走去。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刚准备转身身后一个黑夜迅速的将她扯到一边,云葵在微黯的楼梯口看着陆时薇森冷的目光,有些心惊,沉声问“陆时薇,你想做什么?”

陆时薇看着她,脸上的笑又冷又嘲讽,威胁的说“我就问你一件事,逸阳有没有给你一份邮件,”云葵看着她阴鸷的脸,目光幽冷而锐利,她钳制着她的双手,耳边只能听到过道上的风,还有胸膛中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他没给过我。”

陆时薇微眯着眼,看着她脸上是略带讥讽的笑意“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他已经知道你妈妈上次的事是我做的,我只想找到证据,付云葵,你最好老实一点告诉我。”

云葵冷眼看着她“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要喊人了。”云葵挣了挣她钳制的手,“好啊,你喊啊,反正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向逸阳的病房我可是进出都很方便的,你就不怕······”云葵慌了,看着她眼底带着恐惧“陆时薇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看着她轻轻一笑“你说呢?告诉我东西在哪里?”云葵看着她眼底的狠厉,低声说着“我真的不知道?”云葵用尽全力的想要挣脱她,两人争执间陆时薇猛地一推,云葵右脚一空,天旋地转间·····猝然倒地的那一刻所有蹦忙的喧哗,焦急的错乱,她听不到也看不到,如死去一般昏迷,人事不省。

陆时薇看着云葵昏倒在楼梯下,额头上的血缓缓流出,她的心不断的震颤,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离,看了眼周围,而墙角上方的摄像头令她的心猛然僵住,她抖着双手,眼里一阵错乱,“怎么办?怎么办有摄像头?”

陆时薇稳了稳身形,转身从监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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