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她不是我的妻子颜如玉?那我的妻子是谁,现在在哪里?”单言行惊讶的嚷嚷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很震惊。
“言行,我才是如玉。”这时颜如玉走了出来,站在单言行的面前说道。
“你是颜如玉?”单言行可能是刚被骗完,不大相信的询问着。
“嗯!”颜如玉梨花带泪的点头说道。
“好了,先把这骗子的事情弄清楚了,就自然会知道哪个才是真的颜如玉。”樊花看他们一个可怜的眼神,一个疑惑的眼神,有点头晕的说道。“王妈。”樊花朝身后喊道。
“是。”一个老妇人应声站了出来。
“这位是王妈,是花枝以前的邻居,和花枝一家一起生活到现在,不过自从某人骗走了别人的身份出嫁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樊花用余光看了眼花枝说道。“王妈,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王妈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后说道。“她好像花枝,可是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变漂亮了,也富态了。”王妈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嗯,那是因为她现在穿好的,吃好的,当然变样了,所谓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改变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樊花点头说道。
“原来你真的是骗子。”单言行嫌恶的撇了眼花枝后,走离花枝远点了。
“相公,你听我说……”花枝还想狡辩,但是单言行却根本不听。
“这下事情的真相终于大白了,那你们也可以尽快再婚了,而这个骗子就交给官府好了。”樊花提议到。
“这位姑娘言之有理,来人,把这名骗子送官究办。”单员外命令道,紧接着就有家丁把花枝送交官府了。“可是婚事……”
“单员外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来帮,我本就是媒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所谓好事挡百煞,只要是好事情,每天都可以办喜事,您说对不对?”樊花提议到。
“是,是,是……”单员外也乐呵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在樊花的操办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就要举行了。红色的彩带在大门前装饰,火红的灯笼高高的挂起,张灯结彩,喜事盈门,双喜两边贴,福字倒着挂,新人红衣裳,彩球胸前挂,喜帕头上盖,牵着红丝带,双双迎出来,交拜天地又拜父母,夫妻对拜,子孙跟着来,爱情永常驻,白头共偕老……
樊花很高兴,也许这就是樊花的使命,看着一对一对的新人,樊花的心总是高兴的。当喜事办完,樊花也该接着上路了。马不停蹄,樊花很快的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华联城。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才刚进华联城不久,樊花又赶上了好事情,今天是新科状元衣锦还乡的时候,乡亲父老们正喜结欢迎着……
“又有热闹了!”樊花一个狡黠的微笑,让跟随的几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又有人要倒霉了!”秋俊玉看着樊花兴奋的样子说道。
“没办法,谁叫我们家小姐是个惹祸精,到哪里都要让哪里不平静。”小江儿苦着脸说道。
“嗯,是祸害没错。”众人齐摇头晃脑的赞同道。“祸害啊祸害……”
“听说了吗?这就是那个穷书生,华文。”樊花才刚挤进前去看个明白,就听到身边一个老头对身边的另一个老头说道。
“他就是华文?呀,都考上状元啦,以前大家都不看好的说。”另一个老头很惊讶的说道。
“就是啊,还是桃花有眼光啊,拼死拼活的供养着华文,还筹钱供他上京靠状元,要不然……”先开口说话的老头点头的说道。
“就是就是,可是我听说华老爹一直很不看带桃花,说她命硬,不想要华文娶她。”后一个老头继续八卦道。
“唉,也是,桃花自幼就无父无母,是桃花奶奶带大的,而且在桃花七岁的时候她奶奶也走了,不是命不好也不会这样啊!”
“可怜桃花长得还挺水灵的,却早早就出来讨生活,倒夜香,真是可怜,现在要一个状元爷娶一个夜香妹,是我我也不会啊!”
听完前面的两个糟老头的谈话,樊花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现在再看看这位刚被乡绅土豪们迎接进城的状元爷,眉清目秀,长得真得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再看看四周,不少姑娘家正在对那红衣的少年抛着媚眼,看来吸引力还是不错的,突然,樊花咧嘴一笑,甚是狡诈恐怖,一看就知道又在使坏水……
回到客栈,樊花立马开始施行自己的计划,于是开始对众人分工道。
“什么?你要我去像华府提亲,为什么?”听了樊花计划的秋俊玉立马嚷嚷道,一副坚决不去的模样。
“就是啊,小姐,为什么还要以我的名义去提亲,人家不干。”小江儿拉着樊花的手,撒娇的甩着,一直说自己不干,说着自己清白什么的,吵得樊花瞬间就要火山爆发。
“好了,听我说。”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樊花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就让吵闹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是要看看那个状元爷是不是真的人品优秀,看看她会不会抛弃糟糠,我要小江儿以千金小姐的身份去提亲那是要考验他,看他是不是能抵挡得了诱惑。他是新科状元,难道不会认识我和贾不仁,所以我不能出面,只能你们两个去,所以给我放聪明点,要是敢弄砸了我的好事,哼哼……”樊花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献出了自己最恐怖的笑颜,樊花的狡黠一笑果然厉害,马上就起了作用,小江儿和俊玉立马浑身打颤,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秋俊玉就在大街上采买了一大堆的聘礼,命人跟着自己抬到了新科状元府去,一进门,华老爹就迎了出来,紧跟着华文也跟了出来,当秋俊玉说明完来意以后,华老爹是笑得合不容嘴,开心的想马上答应下来,可是华文却一口拒绝了,并马上让家丁把人遣送了出去。当樊花知道后莞尔一笑,紧接着就要小江儿假扮媒婆,前去再提亲,只是把对象换了一换,改成了更好更诱惑的对象。可是到华府一说,还是老样子,只有华老爹一个人双目放光,想要应接下来,而华文却统统都命人把人遣送了出来。可是樊花不死心,一连换了好几个人前去提亲,可是都被华文赶了出来,到了这里,樊花才真正的确定,华文是个好男人,华老爹才是绊脚石,于是乎……
某天,樊花写了一封请帖,让秋俊玉送到了华府,当一进门,还没等秋俊玉说什么的时候,华文就先开口了。
“都说了谢绝美意了,怎么还来,你们烦不烦啊?”看来,这几天的事情真的把这温文尔雅的状元爷气坏了,脾气渐长的怒吼道。
“华大人,我今天前来可不是提亲的,而是另有要事。”秋俊玉听了华文的话后本是很生气,但是因为樊花的关系,秋俊玉只好强忍下来,恭谨的对华文说道,想来他这个天下第一贼什么时候对官家的人这么恭谨过,想来也是奇事。
“哦?对不起,最近被提亲的人吓怕了。”华文一听不是提亲的事,语气也稍微缓和了许多,有点尴尬的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请说?”
“华大人乃人中龙凤,自然会受许多姑娘家的青睐,上门来提亲,不过为什么华大人不好好考虑考虑呢,毕竟华大人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是应该取个如花美眷相伴左右了。”秋俊玉本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听了华文的话后还是稍稍起了好奇之心,不禁询问道。
“呵呵,其实我早已经有心上人。”一提起这事,华文脸上荡起了幸福的微笑,但转念又有愁容。“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秋俊玉。”俊玉抱拳说道。
“哦,秋兄来此有什么事情吗?”这时华文才想起问正事。
“这是我家老爷的请帖,想请华大人前往,有事相谈。”俊玉恭谨的拿出拜帖给华文说道。
华文接过拜帖看了起来,看完后说道。“好的,我一定会准时前往。”
“那在下告辞了,还希望华大人能准时到访。”俊玉抱拳说道。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访,不送了。”
晚上,沁香楼,华联城最有名最贵的酒楼,豪华的包间内,樊花几人已经早早的都到了,就等主角登场了。
时间一到,主角很准时的来了,当包厢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华文呆楞住了,因为在他的想象中,请他来的是一位老爷,想必应该有四五十岁,差不多和他的父亲一样,可是在包厢里的人各个都和自己年龄相仿,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老爷级的人吧!正在怀疑自己走错厢房的华文却已经被俊玉拉了进来。
“秋兄,这是……”在这里,华文只认识秋俊玉一个人,当然连忙问起秋俊玉。
“这是我家小姐,是她要找你。”听了秋俊玉这句话后,华文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不免责怪的看了眼秋俊玉。
“不用责怪他,他听命于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我请你来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你还是放心吧,我对你没有兴趣。”听了樊花的话后,华文不免尴尬的红了脸,头也不敢看樊花的低着。“你要低着头到什么时候,我请你来可不是看你低头当鸵鸟的。”
“请问小姐找我何事?”毕竟是状元爷,见过的人多,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当看清楚樊花的脸的时候,华文很老套的说出了句俗语。
“呵呵……”樊花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笑。“我叫樊花。”
“樊花……”华文低头思语着,嘴里一直咀嚼着樊花两字,脑袋里也飞快的想着这两个字的出处。“啊,你是……”当想起樊花这两字的出处时,华文大惊的站了起来,然后连忙又跪了下去。“臣,华文拜见龙月郡主,祝龙月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常规的君臣拜见礼,樊花没有阻止,毕竟有些制度还是要守的。
“请起吧。”当华文说完话后,樊花让华文起身道。
“谢郡主。”华文听闻的站了起来。“不知郡主请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路过此地,刚好见你衣锦还乡,接受百姓庆贺。而在此时也听到了一个关于你的传闻,所以就考验考验你。”樊花老实的说道。
说者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听者却有点冷汗直流。华文知道虽然龙月郡主册封不久,但是却听说了她不少的事情,传闻说她乖戾,喜欢恶作剧,但是为人正直豪爽,喜善忌恶,皇上赐予她惩治贪官污吏的权利,可以先斩后奏。当听说要考验考验自己,华文就有点心惊了,虽然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门,但是却还是怕自己有什么小毛病令龙月郡主不满,因而得罪龙月郡主,丢官事小,性命事大,不免有些担心。
“考验?不知……”华文强装镇定的询问着。
“听说你能上京应考是因为一位女子的帮助?”樊花不答反问道。
“正是。”听了樊花的话后,华文想起了那个女子,心里一暖,老实的回答道。
“听说你们是一对恋人?”樊花继续询问道。
“是的。”华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一点也不隐瞒,也不含蓄。
“你会娶她吗?”樊花继续问道。
“会。”华文非常肯定的说道。
“可是好像你父亲不同意,反对你们结婚,而且好像有很多大家闺秀都在上门提亲着,而且你父亲好像很满意?”樊花拿起桌边的茶杯,拨撩着茶叶,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
“这……”听到这里,华文有点清楚龙月郡主说的考验是什么了。“郡主是不是想考验我对桃花是不是真心?”
“嗯,是个聪明人。”樊花很欣赏的看了眼华文。“你爹不同意,你还会娶桃花吗?”樊花问出了最关键点问题。
“会。”华文很坚定的回答道。
“你没有动心过?那么多的如花美眷,那么多的达官显贵,如果你娶了他们,你的仕途将一帆风顺,平步青云。而如果你娶了桃花,将会受人嘲笑,毕竟她无身世背景,还是个倒夜香的夜香妹?”樊花并没有贬低谁的意思,不过事实如此,也只是实事求是。
“说没有动心那都是假的,郡主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在郡主面前说假话,在京城就有许多的高官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于我,可是我都拒绝了,想着这里的桃花,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华文一提起桃花的时候,脸上总是露出幸福的微笑,这让樊花看到了所谓的幸福。
“好一个痴情儿郎,可是你爹怎么办?”樊花虽然很满意华文的回答,但却也继续刁难着华文,想知道华文的真实想法。
“忠孝两难全,没有办法,我只能终身不娶,等我爹想明白了,我再娶桃花。”华文老实的回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刚说你聪明你现在反而傻了起来。”听了华文的话,樊花笑了。“你娶的可是刁妇,会刻薄公婆?你娶的可是恶妇,会口出恶言,顶撞夫家?你娶的可是妒妇,不容你与别的女子交好?娶妻求贤良,桃花无论人品,样貌都算得上是贤良淑德,有何不满?是你娶妻,不是你父亲续弦,为何要征求他的同意,时间会让他改正对桃花的看法,你终身不娶那才是大逆不道,所谓百行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要让你们华家绝后?迂腐,迂腐啊!”樊花老神叨叨的说道,活脱脱一个神棍!
“谢郡主当头棒喝,让我茅塞顿开,华文受教了。”在场的人都听的云里雾里,只有华文像得到启示的信徒一样开始膜拜起了樊花,活脱脱的一个迷途羔羊的装扮。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世界上不缺乏傻子,缺乏的是不懂得骗人的神棍!当华文被樊花忽悠了的时候,其他的三个人看向樊花的眼神只有一个字,神!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主持婚礼,这样你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
“谢郡主美意。”能有樊花主持婚礼,华文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第二天华府就张灯结彩,开始举办婚礼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桃花在樊花的装扮下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这是樊花第一次见到桃花,第一眼,樊花感觉桃花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家人,小家碧玉,不施粉黛却脸颊粉嫩,白里透红,有着另一种美。桃花很文静,从不大声说话,很是娇羞,有着一种让人疼惜的乖巧,完全看不出这样的女孩子是倒夜香的,除了那长满双茧的手能证明这个女子吃了多少苦以外,一点也看不出这女子的辛酸。
樊花把桃花安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为她化妆,柳眉细细画,红唇微微呡,粉黛两边摸,对镜插花环,嫁衣身上穿,喜帕头上盖,新娘上花轿,苹果手中拿,一路平安道,媒婆身上背,手牵红喜带,双双把堂拜,送入喜洞房,安详天伦乐……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当大红炮仗响起的时候,喜宴已经开始了,虽然华老爹仍有些不悦,但是在樊花的面前却什么也不敢表露。当喜宴结束以后,樊花也回到了客栈。
隔天一早,樊花为了不让这里的人来打扰自己,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囊,一大早的就坐上马车冲出了城外。一路狂奔,樊花一行人去了扬州城。
烟花三月下扬州,细雨蒙蒙夏河图,鸳鸯戏水水上游,窈窕淑女浣溪沙,君子以乐好逑之,双双对目引梦恋,从此不知食之味,辗转反侧梦徘徊,只因不曾再相见……
来到扬州城的樊花,正在城里闲逛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遇到了亲人……
“猜猜我是谁?”调皮的樊花用手捂上了正在某客栈吃饭的男子。
“呵呵,我的龙月好妹妹,你怎么还是那么的调皮!”男子微笑的说道。
“唔……不好玩!”樊花嘟嚷着嘴抱怨道,可是脸色一转,马上又换了一张嘴脸。“龙阳哥哥,你怎么在扬州城啊?”
“我……”听了樊花的问话,龙阳语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哦!我知道了,你是偷跑出来的,对不对啊?”樊花笑得很奸诈,一看就知道又要使坏水。
“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偷跑出来呢,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还是让末将送您回宫吧!”
“我不要。”一听贾不仁说的话,龙阳立马拒绝道。
“不仁,你好像已经不是大内御前侍卫了,好像是我的跟班。怎么?跟着我太委屈了,是吗?”突然,樊花对着贾不仁莞尔一笑,愣是让贾不仁感觉浑身寒冷,犹如掉进冰窟窿里一样,冷的瑟瑟发抖。
“不是,不是……”贾不仁立马摇头否认道,然后就不敢再说什么,站到了一边。
“龙阳哥哥不想回去就先别回去了,跟着我吧,要不然你可就真的要回宫去了。”樊花不理会贾不仁,继续微笑着对龙阳说道。
“好。”不知道为什么,龙阳拒绝不了樊花,好像只要一拒绝,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一样,顿时让龙阳觉得自己的这个义妹很强大。
“嗯,这就好。”樊花点头称是道,转头又对贾不仁说道。“你写封信给皇上义父,就说龙阳哥哥和我在一起,叫他别担心了,也别派人来找,否则就别想再见到龙阳哥哥了!”
“是!”贾不仁领命的下去写信道。
“你们都下去吧!”樊花俊玉和小江儿都打发走了以后,转过头来看向了龙阳。“龙阳哥哥,说吧,为什么出宫啊?”樊花一脸无害的微笑,却愣是让人在这炎热的夏天感觉浑身发寒。
“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在皇宫待着,什么都要听父皇的话,很没有意思。”说起这个龙阳就有些郁闷,整张脸都苦了下来。
“哦?就这么简单。”樊花有些不大相信的说道。
“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龙阳说着笑了起来。“小丫头,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无害,可是脑袋里想的事情却那么匪夷所思呢?”
“没啥,习惯了,自我保护机制而已!”樊花随口说道,完全没有理会别人听得懂听不懂。
就这样,南疆国的太子和郡主就这样在一家很普通的酒楼里聊起了人生哲理,甚至更谈论起了治国之道,真可谓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谈也!而也是因为这个时候,两个还不大熟悉的人也渐渐的对彼此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和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