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风沙如此之大,看来是要把整个沙漠反倒过来,陈年旧事重见天日。关于楼兰的发现,1900年3月29日,一个戏剧性的情节,导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古代城址的发现。赫定一行抵达罗布泊北岸后,来到一处看来可打出淡水的地方,决定掘井取水时,发现唯一的铁铲丢失了,随同的一名向导被派回原路去寻找。不料路上狂风大作,漫天的风沙使他饥肠辘辘无法前行。沙暴过后,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高大的泥塔和层叠不断的房屋,一座古城奇迹般地显露出它的面容。1939年,贝格曼在斯德哥尔摩发表的《XJ考古研究》一书中,对小河流域考古调查及发掘工作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小河墓地宏大的规模、奇特的葬制、以及所蕴含的丰富的罗布淖尔早期文明的信息,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自那以后,小河墓地就在沙海中神秘地消失了踪迹,中国学者半个多世纪以来为寻找这处古代遗宝进行了不懈努力。贝格曼考察小河后,一直到20世纪末60多年间,再无任何后继者能抵达。小河墓地深藏在罗布沙漠之中,失去了踪影。2000年12月11日,XJ文物考古研究所王炳华研究员随深圳大唐影视广告公司组织的《中国西域大漠行》摄制组,借助地球卫星定位仪(GPS)进入罗布沙漠,终于再次找到小河墓地。但从楼兰古国和小河墓地来看,神秘的出现神秘的消失,这一切基本上都源于这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所以不知道,这次罕见的沙尘暴又将给我展现什么样的历史古迹。
很幸运,车子没有飞出去,不过已经行驶不动了,也慢慢的陷入到沙窝之中,从导航仪,我看到很多红点都不动了,月满沙略显焦急,额头上的几缕秀发都湿透了。一阵狂风袭来,车子倾倒连连翻滚,我整个侧身压住了月满沙,两个人抱在一起,天翻地覆,莫非就要葬身沙漠中了?哎,我这个时候竟然叹息,还没看到风眼呢,车子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沙窝中了,黄沙黑沙慢慢正在淹没我们,月满沙你太高度你的高科技了,现在好了,又搭上这么多生命。车子好不容易停止后,我的背后生疼,手臂有刮擦的疼痛,月满沙慢慢挣扎着推开我,我也挣扎着立起身子来,月满沙看看导航仪,我发现竟然还有信号,有一辆车的红色目标再告诉盘旋,“小骞,快看,风眼已经移动到我们背后了,那辆盘旋的车就在风眼周围。”接着也不顾那松乱掉的长发,抓住方向盘,把油门开到底,可是丝毫没有起来的动静,如果不是沙尘暴的虎啸,我可能会听到车轮在流沙中空转的声音,那辆飞起来的盘旋车辆,我也担心,万一风眼移动别处,很可能高空坠落,会危机生命。我左右担忧,可是却也不知道做什么,月满沙倒是很冷静,只见她又按动了一个按钮,嗡嗡的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车子开始浮动,这辆车子改装了竟然装上了螺旋桨,车子浮动慢慢脱离的流沙,盘升,接着月满沙加速,驶向风眼位置,我紧紧抓着扶栏,期待奇迹。
沙浪波涛漩涡,离心力太大,一点也靠不近,稍有一松动,便甩出去了,刚刚盘旋的红色目标已经被甩出去了,保佑他们,月满沙还是满头大汗加大速度冲刺,12级以上的风力,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月满沙又按动了一个按钮,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按钮,忽然感觉有了强大的推动力,风已经白化状态,车头正在艰难的穿越沙墙,摩擦的火花炽热燃烧,我做的就是静静看着这奇迹一般的景观,就像我小时候第一眼看到巨蛇一般时的刹那的冲击,我从来没有去过风眼,那份触动就像一个残暴的猛兽内一颗柔软的心,乱世浮沉中的港湾,亦或是另一个速度迥异的世界,眼看着我们趁着炽热的火焰进入风眼,月满沙大喊,“快,跳下去,我撑不下去了。打开车窗,记得跳下去,按动身上的绿色按钮。这辆车进入凤眼后就报废了,不跳下去,就会跟着车一起坠毁,大胆跳,没有选择了,你身上有降落伞。”我小心翼翼打开车窗,果然风没有那么大了,我回头看看月满沙,“那你呢?”话还没开口,月满沙已经开始跳了,我也跟着跳了下了去,我睁大眼睛看着风眼,风眼太大了,比我想象的大,我看到我前面的月满沙也在和我一样飘落,可是我们很快共同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不是风眼。
强大的漩涡眼,很快把我们这两片飘零的叶子风卷残云般搅入了洪流之中。我的头嗡嗡作响,只能被动的听从命运的安排,我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清楚月满沙的方位,她应该和我一样陷入这个强大的漩涡眼之中了,我们再一次错误的判定未知了,自然总是变化莫测,我能听到无数的呐喊,也许是月满沙的呼应,但我听不清,仿佛处于时光轮回洪流中,如雪崩般坍陷再坍陷,我想我就快没有任何疑问的死亡了吧,这个时候我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杨玉枝那双千言万语沉默的双眼,还有我的父母,我的大哥,我努力把自己从悲伤绝望中调整出来,睁开双眼,即使这个是魔鬼,我也要看看这魔鬼长得什么样,我正在迅速的移动着流入一个沙眼中,速度之快超出了思维,我都强烈的骨肉分离的疼痛感,我的手臂在涌流血液。导师他们不会也被吸入到这沙眼中去了吧,这沙眼是什么东西?会通向哪里?还没来得及多想,我就被吸入到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了,奄奄一息。
这件事待我后来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是我面临的第三次生死门,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自然力量的震撼力,人真是太渺小了,与自然作对自不量力,力量悬殊不是一个数量级,怎么来形容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我对自然力量的震撼,直到后来,我遇到的一个资深物理学家告诉我,这好比一个原子和一个人来作对,不在一个维度,如果你是一颗发疯了超过光速的原子你就可以与一个人抗衡,如果你是一个发了疯的人你就有可能与星球文明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