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回到我们娘俩身边,娘在那里小睡着,心累。“小骞,你快给爷爷讲你知道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个巨蛇的事情。”我于是把昨天晚上进入地洞,今天早上出地洞,捕蛇,到今天晚上吃蛇的事情给爷爷讲了一遍,而且还把爹被蛇咬伤,铁蛋媳妇家的人被咬死,张老掉入到深地洞里,和爹和大骞都迷失在地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爷爷讲了一遍。爷爷全过程就没有打断我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待我说完还久久没有回味过来,最终念念有词,“此乃神物青龙是也,哎,可惜啊。”我听到爷爷说此蛇为神物,又说老村民祭拜神蛇和晚上大口吃蛇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爷爷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爷爷,卫生所的厨房里还有很多为你们留下的烤蛇肉呢?”爷爷按理说,往日必定骂我一句,小兔崽子。不过今天爷爷的心思全都在那神蛇上了,“蛇皮在哪里,小骞?”我指了指卫生所里厨房面前的架子上,就是晾晒的蛇皮,因为是活剥蛇皮,还能清楚的看到蛇皮原有的乌青色。
爷爷从头到尾又认真的看着这副蛇皮,一直摇头也一直叹息,也是满脸疑惑,然后来到我身边,说,“这巨蛇是在古宅芦苇荡的东边出现的吗?”联想起那个小龙女的传说,我非常肯定对爷爷说,“这个巨蛇是在东侧腾飞出来的,但是具体藏在哪个方位还真好说,因为龙腾飞出来的时候木板已经覆盖了近整个芦苇荡,或许巨蛇是从别的方向游走到东边然后腾飞的呢?”“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爷爷小声的念叨着什么,伸出手指,看来又要算命了。“爷爷你测到了什么吗?”“天机不可泄露也。”然后吩咐我好好照顾娘,接着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我一直重复着爷爷口中的词,这句话很耳熟,我好像听大哥说起过,大哥经常在爷爷的地窖里拿爷爷精心藏起来的书来读,我记得大哥在一个秉烛夜读的时候,我因为尿急,就半夜起来了,发现大哥依旧在那里读书,好几次连爹都劝说大哥,读书要紧,身体更加要紧,不过大哥对书是爱不释手,读到精彩之处,往往兴奋不已,直到凌晨三点才入睡,然后书就放在他的身下。那一次,我摸黑在院子里方便回来,发现大哥还在研究那句莫名的话,我跟大哥说,“这句话什么意思?”然后巴巴的望着大哥。大哥便详细的给我讲解起来。大哥虽然不爱说话,也不爱陪我玩,但是对我是有求必应。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是一种古人记载天象的一句话,你刚才出去方便时,有没有看到天空上的星星?”“看到了,数不清的星星。”“随着季节的变化,天上斗转星移,所以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节气会有不同的星象,但是古人发现了一个奥妙,便是这斗转星移是有规律可循的,而且有一定的重复性,所以为了记载这个规律,把人言能看见的南中天星群和北中天星群,其中南中天的星星分组为28星宿,东西南北各7星宿,发现这7星宿排布看起来就像一个东旭,所以用动物而命名这南中天东西南北的星象,其中东边是青龙的星象,西边是白虎的星象,南边是朱雀的星象,最后的北边是玄武的星象,这个玄武你可以理解为蛇龟合体的古代零售。”
大哥说的什么我其实听得稀里糊涂,好奇的问道,“可是大哥,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这些动物呢?“大哥笑了起来,这个需要感悟上天,大彻大悟后才能看到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说完后就吹灭了蜡烛,睡了起来,这睡起来可是迷迷糊糊,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梦中还是在回忆中,迷迷糊糊的,身体就像沸腾了一般,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到了天上。
我梦到了一只白虎向我张开血盆大嘴,像我扑来,眼看我就要死在白虎口中了,可是我却怎么逃都不能移动寸步,危急时刻,焦急万分,大汗淋漓,想喊也喊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竟然有这样的感觉。到后来我才知道,爷爷走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到后半夜的时候开始发烧,高烧不退,娘又把爷爷喊了过来,爷爷也是心疼的说,再不降温,恐怕要烧成痴呆了。说的娘这个时候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了,大哥和爹已经不知所向,加上我再病成这样,娘已经承受了太多打击了,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甚是可怜。
卫生所的人给我开了退烧药,可是丝毫不见效果,昏睡三天三夜没有醒来的迹象,爷爷最后从外乡请来一个著名的巫婆,那个巫婆面带黑纱,虽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确实两眼发亮,一看见我的样子,就对爷爷说,“你的小孙子已经没有魂魄了,如果再晚来喊她,你这个小孙子就要去阎罗王那里去了。”娘哭了起来,问巫婆,“怎么办?”爷爷也问巫婆,“该如何招魂?”
巫婆面露难色,“招魂必须要找到,丢魂的地方?你能说说,你这小孙子的经历吗?”爷爷便把我三天前跟爷爷说过的事情又详细的跟巫婆说了一遍,爷爷发现巫婆听完这个故事后眼睛更亮了,特别是听到乌青巨蛇的时候,然后开始冥想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烧香,散水,“我们应该到地下井的地方去招魂,你小孙子的魂魄是被死去的张老勾走了,而张老的魂魄附在你小孙子身上,只要我们去张老掉下去的地方招魂就可以了。”这话牵扯到魂魄鬼附身,我娘听不懂,爷爷也是听得稀里糊涂,说到这里就要说到我的爷爷,我的爷爷虽然然爱五行算命,也对古代阴阳书籍很感兴趣,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至于面前的巫婆她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大家也做不了判定,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把我交给了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