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冷冷的注视着紫都城外,密密麻麻围堵的青刹军,紫色的瞳眸中带着森森寒气,她旁边那位白衣男子,抬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那个白衣男子,一张更胜于风出色绝美的脸,眉心上一颗殷红的圆痣,随着他的动作,平白让他添了一丝妖精般的晶芒。
黑琉璃般的眼眸,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里面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感觉,只要被他望见,就会有被人遗忘的错觉。
他的淡漠是如此的不同,紫寒的淡漠,是一种几乎完全事不关已的凉薄,而他却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漠然,因为本身没有任何情感,所以根本就无从表达。
紫寒身躯动了一下,那白衣男子略略有些疏懒的声音,带着清冷和淡漠响起:“你打算就这么样闯进青刹**队中去吗?”
紫寒转过头来,冷冷瞥了那白衣男子一眼:“雪,我并没有要你跟着我,想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赶回去做你的白凌国皇帝。”
走?雪歪头看着紫寒,这已是她第几次跟自己说这个字了?闭上眼依记忆搜寻了一番,双目猛地睁大,走!走!可不是从天残老人那出关之后,她每天都跟自己说的么!
“你就这么想要我走吗?”雪第一次有了些些情绪,转眼就消逝不见了,仍是淡淡的声音:“可是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定了血誓,这一生我必须跟随你走了。”
紫寒的声音冰冷渗寒:“我可以解除!”
雪淡然无一丝波纹:“没有用的,天残老鬼岂能让你如此逍遥!况且……”他的声音突然俏皮了起来:“我是你相公呀,相公跟娘子在一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那是你自封的!”一提这事紫寒还真冒火,声音不由又降了几分温度:“要真算我有相公的话,那个人也不是你。”
“风不是你的相公!”雪有些冲口而出,虽然见到紫寒的时候,她确是一身新娘的打扮,可是她并没有跟风完成整个婚礼过程,所以……风不算。
紫寒冷冷的望了雪一眼,慢慢转过了身,雪有些无措,他总是找不到方法如何跟她相处,虽然他们待在一起,已经足足有一年多了。
雪有些气闷,为什么面对这个紫发女子时,总有种异别于他人的感觉,可是这种异样的感觉,他很想抓住它,潜意识中雪觉得这对他很重要。
雪从小到大,人人费尽心机想要学会的东西,他只要看过一眼,便已精绝。而他的武功自成一派,天残老人说他这是以天赋才能耍的剑,所以他耍的剑名叫天剑。
雪从出生起,人人有的喜怒哀乐,他通通没有。因为没有喜的感情,所以他的剑没有斗气。因为没有怒的感情,所以他的剑没有杀气。
已经过了二十年这种无情无绪的日子了,雪本以为自己过得很好,而且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很好的过下去。
可是雪碰见了紫寒,他不知道,那天一身火红盛装的准新娘紫寒,为什么嘴里吹奏出来的萧声是那么的悲伤,竟将他的心也紧紧的揪扭了起来,让他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雪不知道他当时产生的不舒服,是一种人性的感情。那**停了下来,唯一一次陪在不相干的人身边,一直静静等到紫寒吹奏到身疲力竭,晕倒在他手中。
在紫寒倒在他怀中的瞬间,雪惊异的发现,她的眼眸竟是紫色的。雪将昏迷的紫寒带去了天残老人住的山洞中,因为这是他二十年出现世间唯一的目的……带回紫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