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也是近十人再次往前追寻而去,等他们终于寻到踪迹时,那俩小子已经爬出壕沟了。
“快看,那俩小子爬上去了,我们往上追!”众人知道那朴家三人死得离奇,而他们身有重宝已经无人质疑。
有重宝,即使夺来了又如何?仍得为家主所有,他们还是首先考虑保命要紧。有踪迹大家吊在后面不丢掉即可,谁都有着这份精明。
卞良辰与都战天也知道行踪没藏住,一商议,继续往前肯定是奔着信陵城方向,不说这些人定会围追堵截,就是森狼谷也不是他们能闯得过的。那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往流放森林深处逃吧!
流放森林,凶禽异兽出没无迹可寻,天上地下都有可能丧命。但与兽禽斗狠,还有智可周旋一二,九死尚可一生!
两人循着废墟往流放森林而去,那些人果然一路按他们预想的那样往信陵城追去,同时也有飞禽去到前路拦截去了。
可细细搜寻来,原本有着的线索,也寻不着踪迹了。这下无奈,才反着方向往流放森林找寻过去。
人生终有劫难,废墟也只能掩藏到城边上了。两人刚出得望君归城旧址,便有人乘着一只苍鹰扑来。
这人可是贪功,也不知会其余人,凭着想象就苍鹰两爪,两人轻易可毙命!
前面一片开阔地,无险可避,看着苍鹰扑来,干脆仰躺在地。那人却是哂笑道:“小子,你们躺着等死么!不过你们少些挣扎,或许少些痛苦!”
两人根本不管那人如何说,手握刀枪不放,就等着苍鹰近前来。那苍鹰展翅有两丈余了,扑来之气势简直是遮天蔽日!那鹰爪还折射出光芒来,和寻常刀兵有何两样?
苍鹰扑食通常于空中锁定目标后,却是先闭上双眼,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便可得手,从无意外!可卞良辰和都战天就赌这个意外发生。
十丈,五丈,一丈好像也就瞬息而已,似乎因为紧张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已然近在眼前的空中凶禽,虽为人们自幼孵化养成,野性全失但凶性犹存!两小子初次直面如此凶禽,心中自然恐惧万分。可想到我命由我争,即便不敌也不能束手就擒!
两人相距刚好在苍鹰一爪之外,不能双爪并用了,但方向与都战天近些,是以就先朝他这边掠来!都战天都有种命不在我手的感觉,但还是竭力略略的侧了侧身,他那断枪也是奋力迎空击去!
卞良辰见苍鹰取道都战天那边,心下也是焦急不已。强忍着心中恐惧,翻滚起身来,侧面劈向苍鹰双爪!
突然出现的凶威弥漫,让苍鹰仍不敢睁眼,只是略微缩向胸前的双爪,却是让卞良辰的刀锋抡空,然而却任都战天那六尺断枪长躯而入苍鹰的胸腹!
一声悲鸣起,苍鹰冲天去。而都战天那断枪竟是卡在苍鹰胸胁间,脱手而去!枪丢了不要紧,都战天急忙翻滚开来,爬坐而起。
那原本坐在苍鹰之上的人,此时那还风清去淡,一个不稳,倒头从半空中栽了下来。不用想,摔成一摊乱泥,一命呜呼了!
卞良辰自然上前去搜索一番,再得药末药丸些许,银两几十,杂七杂八若干!
都战天却是惦记着他那断枪,直盯着苍鹰化作黑点几近看不见。可渐渐那黑点又遮天蔽日般扑将下来,两人自是急忙闪至四五丈开外。“轰隆”一声,砸出三四尺深的坑来。
两人急忙来到坑前一看,这苍鹰哪还如先前那般血肉丰满!就背脊都只透出一层发亮的皮包裹着骨头,想必那一身精血自是由断枪饮了去。拔拉开苍鹰,断枪也没入大半在地下,可奇怪的是枪头仍卡在苍鹰的胸骨中。两人掏了一阵子才将断枪弄了出来,至于苍鹰身上有用的东西,自然也分解了开来。什么鹰爪,鹰喙可由人炼器换来银两,那张苍鹰之皮虽次了许多,解开也有几丈大小,略微制作一番可作为露宿时的营帐用吧。然后两人将一些还有些精华的肉食也切割下来,备作干粮了。
草草收拾一番,两人又开始逃亡。就在他们离去没多久,有十来人赶到这里,看到那只剩下骨架的苍鹰,众人不由道:“这不是度家的么?”
“我们家的苍鹰?”一中年汉子挤了进来,一看不由心中一紧,真还是他们度家的。
“度真护卫,真是你们家的苍鹰啊!哎呀,当时你们家兄弟怎么不招呼大家一声呢,不然也没这个意外啊!”那人阴阳怪气的道。
“你们也别冷嘲热讽的了,那俩小子应该没跑远,大家还能追得上!”度真护卫强忍心中愤恨,他也是听到苍鹰的哀鸣才急忙赶过来的。想到回去又免不了一通责罚,哪还静的下心来。
大家各自安排着搜寻去了,话虽说得度家体无完肤,其实轮到他们自己,又何曾愿意与人利益均沾呢!
这次卞良辰和都战天两人只能竭力往流放森林逃离了,后无追兵,前有未知凶险,可别无选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几大家族的人不敢放任飞禽往流放森林这边探寻了。因为他们也怕惹来丛林巨凶,那样伤亡只会更重。
丛林无边,可如今在这外围地界,几乎所有人都在围追堵截两位道听途说得来的重宝,以至于都将陨铁给落下稍后再议了。虽说七大家都不敢用飞禽去寻那两小子,可还是有人不信这个邪,将一些人沿途布置下去。如今的卞良辰和都战天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只能潜伏于深些的草丛中。时不时袭杀一两位,然后又亡命奔逃。
初时两人还胃有不适,如今却和宰杀兽禽没什么区别了。生死存亡,早没了什么仁慈可讲!
越是逃往丛林深处,那如同先前被宰杀的苍鹰给人的凶威感就愈是强烈,甚至有给人窒息的感觉!
“战天,我们不要跑那么快了,先这这附近藏一阵子吧!”卞良辰也是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