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斧翻飞,有如银蝶起舞。度金山在这蝶影中艰难应付,弦月弓随时可以上手,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拉不开距离来!自己不善于刀技,因此比拼中下风突显,想要扳回一局都难如上青天!
当度金山被夕向北一斧劈下擂台时,他已经坚持了近百回合了!非近战之兵,又怎可力敌?败成必然,台下的度金山颓废之态尽显。五局二负了,可还有几成胜算?
胜负自有人记录在案,夕向北下得擂台便调息恢复气力去了。
朴厚义登台,昆吾刀直指卢建统,轻蔑道:“就拿你开刀了,上来吧,早淘汰早安心!”
众人一看就知道,朴厚义这是和卢家对上了,先前卢建柱一棍击飞朴厚礼,让朴家人颜面无存。
“这……。”卢建统心里叫苦,心道你们较劲就你们自己对打便是,为何要拿我们出气呢!
没有一丝胜算,但卢家也是不允许他避战的!就是耗,也要耗去对方几分气力才行!
朴厚义也是懒得跟他废话,看着卢家阵营,脸上讥讽之色愈浓!
卢建统硬着头皮上了擂台,不打招呼就费尽全身力气,对着朴厚义一阵狂劈猛砍!
一入先天,神念感知敏感得很。从卢建统上擂台的那一刻,朴厚义就明了对方的打算。因此不待那狂风暴雨般的袭击近身,就一刀破去!
这一刀,虽然没有显露出先天境的气势,可其威力自然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结果很快就显现出来:卢建统携带那狂暴的袭击开始还一往无前,可突然间就如同遭遇上一堵墙,难进寸步事小,他人受这反震之力,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不息!
还不待卢建统调息过来,自己所凝聚的气势却是被从中破开!
切肤之痛!对!有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就在他暗道‘我命休矣’的同时,一阵柔和之极的光照透过,那痛感顿时消散!可他倒飞的身形任由他如何努力都是止不住,砸落下擂台时就没有了知觉,褴褛的衣衫和乞丐无甚区别!
看到卢建统如此不堪,卢筹鸿暴怒异常!当初卢建柱给他挣来的荣光,只剩下满脸通红!
龚开志上得擂台,扫视了所有对手,也是叫苦不迭!现在他又如何意识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选择对战对手,度金山刚战,气力不济,再行挑战自然不符合规矩。风成均刚败于自己之手,再战岂不让人笑话自己无可战之人?
“朴厚礼,就你了!”龚开志手持陨铁剑,指向其人。
“呃!”看着卢建统被朴厚义一刀劈得不省人事,朴厚礼正自暗爽着,却是没料到报应不爽,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同样使剑,可剑与剑不同;同样是使剑的人,可人与人不同!龚开志持剑,是为了击败对手。而朴厚礼拔剑,完全是为了护住自身周全!
“咔嚓!”一声轻响,龚开志一剑去,朴厚礼的格挡的剑应声而断!剑芒稍作停顿,便划破了朴厚礼的衣衫!
已经感觉到剑体冰寒,剑芒连瞬息都可以省去!一息天堂,一息地狱!除了亡魂皆冒外,朴厚礼此时只想多吸一口真玄气!
但任何人都不会甘心被人宰割,越是关系到存亡,越是激发人的潜能!
连朴厚礼自己都未曾料到,自己只是一扭,那本来将要夺他性命的剑芒,贴着他胸前扫过!
命还在!哪怕胸前血肉模糊,朴厚礼堪堪避开这一剑的同时,后继无力,轰然倒地!
龚开志也是没有想到对方能够避开自己绝杀一剑!本想也如同卢建柱和朴厚义一般来个一招致敌,自己也是费尽浑身本事,才达到如此效果!却是没有料到,居然没有凑效!
“我认输!”看到龚开志再次携带无敌之势的一剑,朴厚礼早已胆寒,仰倒在擂台上还来不及起身,便忙是开口!
认输是件很丢人的事,特别是朴家主朴德归那张拉长的马脸,阴沉得滴水!
可朴厚义自我感觉自己在避让的同时竟然略有精进,若是无伤在身,再战卢建统,或许真还能胜!
龚开志虽然获胜,但却是不曾尽兴,但对方都已经认输了,只好罢手,下得擂台去。
沓文勇径直上了擂台,一脚就将真玄不济的朴厚礼踢了下去,寻觅着由谁来成全自己的必胜之战!
“哼!修武者!难不成真放任你进阶十强去?上来吧,让你知道体会一下,连续挫败在修仙者手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沓文勇手持蛟龙鞭,手一抖便如枪一杆,遥指向风成均,满是戏谑之言。
若是放在之前,风成均或许真还有些吃不消这番歧视的言语。可自景明全那里听来修武者也可以修仙时,胸中豪情顿生,哪怕明知不敌,依然勇往无前!
一硬鞭,一软鞭;一修武,一修仙!
见风成均也无言语,抡鞭在手也无丝毫畏惧,沓文勇突然间就有种挫败感闪现,为避免让这种感觉蔓延,沓文勇笑着道:“嗯!你这鞭材质不错!若是放在往常让我知晓,定要取来熔炼于我这蛟龙鞭中才好!不过如今眼界大开,你这鞭我倒不再看得上眼了!”
“现在的信陵城,不再是你们七大家族说了算!现在的沓家,更要知道收敛。既然是挑战,废话那么多,不会是先怯了胆吧!”风成均对于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反感得很。
“哼!至少在这擂台上,便是我这蛟龙鞭说了算!看鞭!”沓文勇暗自咬牙,心道,这一切都是城主府所致,属于我们沓家的,迟早得还回来!
风成均也不敢大意,挥鞭迎敌。其它刀兵还好,可以凭借着自身蛮力破之。可这蛟龙鞭就不一样,以缠绕为主。截其鞭身,鞭尾绕袭;截其鞭尾,鞭身卸力!这种情形少遇,就当作练习应对吧!
可对手明显强于风成均,几次都差点成为其鞭下亡魂!直看得台下风雨行几度近乎昏厥,焦急之色让人劝都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