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又和流放森林一样,下面是暗河了。唯独不同的是那时他们还弱小,如今却是自救的本领多了一分!那时是从旱洞中失足,如今却是被漩涡卷入进来。不过还好,两人都能通过流水坠落声辨别高度来。但吸力如此之大的漩涡又能有多少高度呢?两人这才适应过来,便又被湍急的水流卷走了!
这一去又是差不多十来里的距离吧!两人再次觉得向前一空,而身体居然能时不时的接触到真玄气来!
“瀑布!”想都不用想了,两人便有此推断了。
“扑通!扑通!”两人相继再次跌入深潭中来!
差不多坠入数十丈,这才浮出水面来。水面依然漆黑一片,两人凝神望去,依稀能辨别出洞壁的高度和宽度来。宽有数十丈,高差不多数百丈之多吧!
“战天,我们还是顺着往下游吧!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卞良辰想到既然他们大老远的跑来,劳心费力,定是不会空手而还,更何况单那两百多玄晶,也够人眼馋的了!
两人正待转身顺流而去,却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两小子还有些能耐嘛!没有被玄龟吞食了去,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那老头么,果然还是追来了。不过更让两人惊骇莫名的是,那老头两人居然能脚点水花,飘然而下!
如此唯美的画面,两人连逃走的念头都止住了!就凭此速度,两人也是逃无可逃!
一个呼吸都没用,那老头两人便停在两人丈许距离处。仅凭双脚不时变换,能浮于水面而不沉!
“东西交出来吧!或许我们还能心存善念,允许你们自生自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是说不定!若是要我们动手,只怕你们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那老头像是邻里的老头一般和蔼,让你生不出一丝抗拒之心来!
“君联拍卖行,居然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真是让人汗颜啊!”都战天根本就没有配合的想法。
“唉!你们拿去吧!”卞良辰知道再不配合,真有可能十死无生。当即就将一个储物袋丢了过去,里面装着从君联拍卖行带出来的玄晶和剩余的少量银票,以及后面加进去的一瓶‘续脉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卞良辰也是想到,即使对方真的言而无信,任其心魔滋生,也大有不值!自己两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错!玄晶数量一枚也是不少!看来这就是你的所有物藏了!你的呢?”那老头对着都战天道。
都战天见卞良辰先服软,自己光逞口舌之利只会更早丧命,无奈之下也是取出一个储物袋丢了过去!
那老头看了下道:“怎么就这些东西?”那老头自然有些失望,本以为两人和=的物藏应该相差不大才对!
“老丈,那东西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哪会有那么多啊!”卞良辰心道都战天也不傻,知道糊弄人家。
“那也是,小小年纪,物藏不该如此丰富才对,是老头子我太心急了!那好,我就暂且饶过你们吧!”那老头似做了件大善事一般,丝毫不脸红。
两人心头一喜,暗道这人果然还是有些信用的。不过还是惋惜这一趟是白跑了,什么也没赚着,倒搭上几枚‘续脉丹’了!
两人正待离去,却是发现前面被人阻去。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中年汉子!“你……你……你们不是说放我们走么!”都战天有些怒不可遏的道。
“我这半天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什么时候承诺过放你们走了?”那中年汉子恍惚是在听笑话一般。
“我倒是说你们怎么如此好说话呢,生就一副慈眉善目,做的却是这打家劫舍的营生,怎会安就一副好心呢!”卞良辰有些气急的道。
“废话少说吧!你们想想也是知道的,此事怎可泄露出去?因此你们也是别怪我,世道乱得很,每天都有不少人死去,再多死去你们两人也不算多!”那老头这时候却是接过话来道。
当两人想要怒骂两句来一泄心头之恨时,张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压抑、莫名的窒息感袭来!若说先前被卷入漩涡中的窒息感,还能通过内呼吸来调节,那么如今的窒息,却是由内到外的!
两人顿时感觉浑身无力,眼皮也是抬不起来,似是就此沉眠,一觉不醒般!
往事历历在目,短暂的青春居然串连成永不止歇的画面,在两人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人生之喜、怒、忧、思、悲、恐、惊,浓缩成了一瞬间!或许下一刻,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噗!”突然间,两人感觉浑身一轻,那人窒息感也随之消散!
“咕咚!咕咚!”在卞良辰和都战天倒在水中的前一瞬,他们看到那中年汉子‘呃!’的一声,胸口居然被一剑穿透!鲜血外冒的同时,身子也软软的倒在了水中!
“谁!”只听得那老头突然惊觉,那不离手的铜烟杆一抖,居然三尺来长,正横于胸前回防。
“若是你们仅仅图财,我便放了你们离去,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要谋人性命,那我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了!”那声音还在对面洞壁上,人却倏忽一下就近到那老头近前。
“仲流云!你不躲在君联,还敢跑出来,真是当尢万全打算放你一马么!”那老头色厉内荏的道。
“烟枪一绝啊!堂堂坤地宫承天府的人,居然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地步了!看来承天府也是沦落如斯啊!”仲流云不答反是讥讽道。
“既然知道我是承天府的人,便各走各道,互不相干如何!”那老头明显底气不足,却又不得不装出不计前嫌的样子来。
“听说当年承天府有一弃子,流落街头而无人敢喂食,饥寒一冬而不死。后来春暖时节,却是不见其踪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想到居然混到君联拍卖行做起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了!”仲流云道出这密辛,就连刚缓过气来的卞良辰和都战天两人都忘了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