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阿郎迷迷糊糊的听到右边后面那个房间有什么动静,嘎吱嘎吱的声音,阿郎立刻惊醒了过来,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似乎那个声音开始变了,变成了脚步声,好像有人走动,这么晚难道还有人吗?阿郎心想。突然,那个声音停止了,房间门“嘎”的一声开了。阿郎心里一惊,立刻装睡起来,眼睛眯着,但又看不清,隐约感觉有个人形的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阿郎此时魂飞天外,一种不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这么晚除了鬼难道还有什么?阿郎感觉那个人影逐步的走向了这边,怎么办,阿郎心里慌的很,虽然胆大,但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随着人影的靠近,伴随着一股恶臭铺面而来,阿郎差点熏晕过去,妈呀,到底是什么东西?阿郎吓得一动不敢动,半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发现那个人影正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到处闻嗅,不一会就闻到阿郎身体这边,正从脚至头闻嗅起来,阿郎全身冒汗,快闻到阿郎头这边的时候,阿郎赶紧把头偏向了一边,那股辛辣的恶臭不断冲击着阿郎,阿郎做好了起身逃跑的准备,心想管他什么东西,再不跑可能就完了,于是他慢慢蜷缩身体,操起手上的手电筒,也就在这时,这个人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啊啊叫了起来,似乎准备攻击阿郎了,阿郎立刻感觉一股阴冷的煞气袭来,趁此机会,阿郎往另一边一缩,把横着的长板凳往那边推了过去,打开了手电筒,那个人影立刻被突来的这一击往后倒了过去,阿郎顺势把手电筒照了过去,他不照还好,一照过去,他看到这辈子最后悔看到的东西,只见那个人影披头散发,满脸的蛆虫往下掉,两只手的手指甲又黑又长,两个眼珠看不到瞳孔,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戾气,嘴角长长的獠牙像一把利器,僵尸,阿郎差点叫了出来,阿郎心想今晚可能要交代在这了,。那个人影在躲避凳子之后,又回过头,两只手举起,嘴里不断冒着熏死人的恶臭,就这样与阿郎对峙着,被强光刺激着不敢向前,阿郎心想这样对峙不是办法,万一手电筒没电了,那就完了,此时此刻他脑子飞速旋转,没等他想好,那个僵尸似乎慢慢适应了强光,阿郎心里更是一惊,他娘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碰到这种东西。说时迟,那时快,僵尸猛的扑了过来,阿郎反应也迅速,操起了地上装货物的箩筐扔了过去,那个僵尸双手插到了框子里,阿郎死命的压住框子,不让僵尸动弹,可僵尸力量奇大无比,挣扎几次后,阿郎直接被甩到一旁,而货物也散落的满地都是,阿郎此时也顾不上心疼了,保命要紧,阿郎心想,这么强悍,长年的在外奔波和做生意,让他的性格变的异常冷静,此时此刻,如果阿郎慌乱或害怕,就只有死路一条。僵尸撕掉框子之后,似乎更加生气了,僵尸眼看一击不成,又再次扑了过来,阿郎也顺势操起另一个框子顶了过去,因为身边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顶住了,豁出去了。可是刚才那一次都顶不住,更何况这次,果然在僵尸挣扎之后框也被甩到一旁,货物同样散落满地,这次僵尸真的是恼羞成怒了,而阿郎也没什么东西扔了,怎么办?僵尸步步逼近,阿郎步步后退,就在僵尸发起攻击时,阿郎顺势弯腰一滚,躲开攻击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厨房那个房间,栓上门后,门外的僵尸猛烈的撞击起门来,嘭嘭嘭,眼看门也支持不住了,阿郎这下真没辙了,突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往框子里放了几瓶酒精度很高的烈酒,灵机一动,想到这,他找到一两根木棍顶住门,操起灶台那个大锅,迅速的把锅灰抹到自己身上,因为他听老一辈人讲过,如果把锅灰抹到自己身上,鬼怪是看不到自己的,所以不管有用没用,都试一试。这时,门震动越来越大,门就快震开了,阿郎赶紧闪到一旁,用锅护住自己,那个僵尸跳了进来,阿郎屏住呼吸,僵尸似乎找不到阿郎,在厨房里四处乱转,阿郎心想,锅灰还真有用啊,得迅速到大厅里去。正在阿郎得意洋洋时,僵尸突然转身,似乎发现了阿郎,阿郎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把手里的大锅砸了过去,转身跑到了大厅,找到了那几瓶烈酒,烈酒就剩下两瓶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不然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时,僵尸也从里面出来了,似乎已经恨不得立刻把阿郎吃了,不顾一切的往阿郎这边扑来,阿郎早已准备,把其中一瓶酒奋力往僵尸身上砸去,然后用手电筒强光直射僵尸眼睛,趁僵尸后退的那几秒钟,阿郎点燃了货物的包装的塑料袋子扔了过去,僵尸身上立刻起火了,接着阿郎再把手里的这瓶烈酒奋力砸了过去,僵尸被火烧的发出恐怖的声音,浑身带着火还是不死心的往这边扑来,阿郎拿起一张板凳,用力顶住僵尸前进,僵尸两只手胡乱的挥舞,哪怕被抓到一下都是不堪设想的,僵尸力气实在太大了,阿郎眼看顶不住,一边退一边顶,就要退到墙根了,阿郎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聪明,立刻退到前面右边前面房间的门口,趁僵尸用力的时候,立刻连人带凳子闪开,僵尸因惯性冲进了房间里,与此同时,阿郎立刻把房间门锁上,而僵尸身上的火也是越烧越旺,阿郎没时间去看僵尸了,立刻把两张八仙桌也移了过来挡住门口,拿起凳子用力顶住桌子,顶住桌子后,阿郎立刻打开大门,把大门从外面锁住,不顾一切的往最近的老乡家跑去,后面传来了僵尸撕心裂肺的恐怖叫声,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阿郎玩命的跑,不敢再停留片刻,不知道跑了多久,阿郎感到上气不接下气,心都快从肚子里面跳出来了,实在跑不动了,阿郎回头看看,似乎离那已经很远了,阿郎感到心一松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阿郎发现躺在一位老乡家里的凉椅上,一位老人正和蔼的看着他,老人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阿郎感觉浑身疼痛,精疲力尽。阿郎说,大爷,这是哪里?老人说是我家。我早上起来去放牛,刚离家四五百米,就看到马路边一个黑色的什么东西,当时吓了一大跳,以为什么野兽,赶紧叫来了邻居过来看,两三个人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也就是阿郎。摸了下呼吸,心跳还正常,大家都很纳闷,阿郎身上怎么浑身抹了锅灰,身上一股浓烈的异味恶臭,手里还紧紧握着个手电筒,使劲掰不开,两三个人就帮忙抬回来了。阿郎看见老人满脸的疑惑,就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老人半信半疑,毕竟老人也是第一次听,阿郎说可以带老人们去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并说自己身上也不会那么狼狈不堪。老人看着阿郎那个样子,昨晚可能真的经历过什么,一个外乡人不可能胡说八道,是不是真,跟他去看看就知道了。于是老人叫了几个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还叫了村里面有点道行的人,安排妥当后,阿郎也休息了几个小时,吃了午饭,正当太阳火辣的时候,阿郎领着众人出发了。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昨晚阿郎呆的那个老屋,阿郎大声说,看,就是那个房屋。大家加快脚步走到了门口,有点道行的人示意大家停一下,别急着进去,他先进去看看,没过几分钟,有点道行的人从里面出来,说属猪,属猴的不要进去,其余的人可以进房子里。于是留下那三四个人后,其余的人跟着有道行的人进了屋子,大家首先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货物和两个框子,右边前面房间被两张八仙桌顶着,几张板凳斜着盯着桌子。有道行的人叫他们几个人把凳子桌子移开,移开后,有道行的示意他们都往两边站,他先往里面看,只见地面赫然躺着一堆未烧完的尸骨,房间其他东西也有被火烧的痕迹。众人纷纷探头往里面看,都只看了一眼就后退,太恐怖了。阿郎也探头往里看了看,随后转头呕吐起来。有道行的立刻一张符烧了,嘴里念念有词,半响,他说这具尸骨没有烧成灰烬,如果未妥善处理,必殃及村民。于是,他叫人立刻拾来一些柴火,点火燃烧起来,之后又烧了几张符,念了超度经文。待他做完一些简单的法事后,叫人回家拿来个小坛子,把骨灰都装到了坛子里,准备连日安排人把骨灰安葬入土。
做完这些后,有道行的人吩咐大家退出房子,众人纷纷争先恐后退出房屋,阿郎回头看了下大厅,不经意的却看到了右边里面房间横放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材,而棺材盖掀翻在一旁,阿郎震了一下,哪敢多看,迅速跑出屋外。
到了屋外,有道行留下三四个人随他一起去选宝地把骨灰葬了。阿郎他们则回去了。
此后,阿郎不再做杂货郎了,也不再住无人居住的老房子了,那一晚,他永远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