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市。一个平常的住宅楼内。
“那么,他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放在这里没事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杜远山和刘小辉此刻正站在肖成在东湖市租的一个普普通通不起眼的住宅楼内,他们把小风安置到了这个地方,也是杜远山的注意,毕竟整个平湖镇俨然都已经在杜江一干人等的掌控之下,所以无论躲去哪里都是危险的,只有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才是最安全的。
小风安静地躺在床上,刘小辉坐在床边看着杜远山和肖成交谈着打算。
“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肖成继续追问到。
“我和他一起回去接着调查,现在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十九年前的那场案子我们已经知道清楚了,现在就差采集证据了。还有,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你这有没有什么能够采集张志成DNA一类的东西?”
“不好意思,在我这还真没有。”
“唉,那就算了,看来还是只能入狼窝了。”
“怎么突然会问到这个?”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问你关于张志成的事?”
“记得,你是说,你那么上心,难道…”肖成睁大了眼睛,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杜远山。
“嗯,我有点怀疑是我,上次行动的时候,我原先是在你对面一栋废弃的屋子内等候的,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一种自己来过这个地方的感觉,而后我问了好多身边的人,他们都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杜江了。还有,我的名字叫杜远山。”
肖成听完这一番话后,额头上汗水涔涔,扶着桌子的手也不住地颤抖着,杜远山上次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而这一次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间内也无法接受,如果杜远山真的就是那个小孩,那么,此刻站在他身前的就是自己朋友的唯一后代了,他有理由要对这个孩子负责的,就差一步,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了朋友孩子的手下了。
“这些话你上次的时候怎么没说呢?我还纳闷你为什么就不动手了,然后还要去调查此事。没想到啊,你真的是啊。”
“我还没有确定我是不是,我只是说可能性很大,但我不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去选择的,所以现在安顿好他的朋友后,我就会和他一起回去调查,如果说我是那个孩子的话,我们是要把那些人全都消灭的。”
“那这位是?”肖成看向了刘小辉问到。
“他们两个是警察,也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接触到了那个案子,可惜刚刚开始,就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唉,那些人为了利益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这个世界上,众生皆苦,谁不会是为了利益呢。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们走了,他的朋友,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希望你们一帆风顺吧,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待肖成说完,杜远山给了刘小辉一个示意后,二人走向了大门,在路过客厅的时候,杜远山看到了肖成的女儿正和他的妻子正抱坐在沙发上。肖成的妻子略显紧张,毕竟她见识过了杜远山杀人的本领,而肖成的女儿则正定自若,似乎根本不畏惧杜远山。
杜远山看了一会儿母女二人后变径直往前走了,就在手握上门把,即将开门的时候,肖成的女儿突然开口说到:“叔叔小心!”
听到这么一句话,杜远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曾经在这个女孩面前扮演过死神一样的角色后,这个女孩还能够这样的宽待自己,他更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年纪那么小,就能够学会如此大度。
杜远山转过了身,慢慢地走到了小女孩面前蹲下。肖成的妻子看到杜远山此刻就在跟前,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杜远山自是知道,于是安抚地说道:“别怕。”然后静静地盯着小女孩看。
“你不怕我吗?”
“不怕。”
杜远山本以为问了这句话以后,小女孩会害怕到接不上话,结果没想到那么接得那么快,超出了他的意料。
“叔叔我可是杀过人的,你也不怕吗?”
“那也不怕,刚才我听到你们的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我听到你说了消灭这个词语,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除掉坏人的,所以我不怕。我觉得你是一个正义的人。”
听到这句话后,杜远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就连肖成和身后的刘小辉也笑了出来。都说童言无忌,可是有时候,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是这个负责世界里最简单的清流。洗涤着这个世界的可耻,罪恶。
杜远山伸手在小女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到:“真羡慕你,从小能够在爸爸妈妈身边长大,所以你要多听他们的话,不要让他们操心太多,知道了吗?”
“好!叔叔你也要小心,一定要消灭坏人,我最讨厌坏人了!”
“呵呵,放心吧,叔叔我那么厉害,肯定可以的。”
“嗯,加油!”
“好,加油!”
杜远山最后冲着女孩笑了笑后,就又站起了身,和刘小辉出了门,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肖成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跑到门口抓住杜远山。
“我刚才差点给忘了,你说对那栋房子有这特别的感觉在,我想你八九不离十就会是那个孩子了。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蹲守的房子就是当时我和志成约好的一起在那边做邻居的时候他买的那栋,曾经他是来看过好几次的,所以我想你肯定也来过,所以自然有了一些记忆。后来志成出事以后,那栋房子就被刘福强收过去,划为自己笔下的财产了。”
杜远山听完肖成的讲述,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肖成的眼睛,而思绪,似乎又飞到了那栋房子内,飞到了那个梦里。那个在他前边奔跑的男人,应该就要看到真面目了吧。
“谢谢。”
杜远山道完谢以后,就和刘小辉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开始奔向了最后的旅途。
肖成看着杜远山和刘小辉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最后,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希望你们能够成功,不客气。”
回平湖镇的大巴上,刘小辉和杜远山并排而坐。
“现在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刘小辉转过头来,问着身旁的杜远山。
杜远山头靠着车窗,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没有说一句话。刘小辉看到杜远山没说话,就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不再发表任何问题和言论。
过了一会儿,杜远山突然开口说道:“回去以后,你的家肯定不能去了,现在也尽量不要和警局里的人联系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还有谁会是李昭男的人,你和我去个地方吧。”
刘小辉杜远山所说的话后,睁开了眼睛,看着前边的椅子发呆,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即使说话,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想法,所以干脆不如就听杜远山的,按照杜远山所说的来做的。
而杜远山说完,则又呆呆的看向窗外,并用手指头在结满霜的车窗玻璃上乱写乱画着,好像是在写“江柔”。
平湖镇,江柔的家里。本来江柔开门的时候看到是杜远山也很高兴,可结果没想到杜远山进了门以后,身后却出现了上次那个警察。看到了那个警察后,江柔心里边突然难受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她看来,看到了这个警察,就意味着即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江柔尴尬地和刘小辉打着招呼:“你好。”
刘小辉也没有想到杜远山带他来的地方是这个地方,更没想到主人还是上次那个女孩,也是苦笑着回复:“果然,呵呵,你好。”
杜远山和刘小辉进了门以后,愁云惨淡地坐在沙发上。江柔则默默地坐在杜远山的旁边。她受不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环境,于是先开口问到。
“远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杜远山把手搭在了江柔的手上,轻轻地捏着江柔的手。
“江柔,事情说来话长了,但你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要调查我的身世的事吗?”
“嗯,记得。”
“现在就是那件事了,因为一些事,我和他阴差阳错的达成了共识,一起去做同一件事。但是现在我不能再回去了,而他也需要躲着,所以我们俩可能暂时要借住在这里了。”
“这都没事,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两个要做的事情危不危险。”
“很危险,等于是我们俩,一起去面对两股势力吧。所以我想,你要不要去外地躲一段时间,等我给你消息,或者是一段时间后你才回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你们俩都能够待在一起了,可想而知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了。但是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不会走的,你们大可放心大胆的去坐着你们的事情,不用在乎我的。”
“哟,原来是你女朋友啊,我说上次干嘛会帮你躲开我呢。”刘小辉打趣道,并且希望自己的打趣能够破坏这尴尬的坏气氛,不再那两个痴男怨女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果然,杜远山和江柔在刘小辉说完了话以后都停止了哀伤的对白,而是冲着他翻了白眼。
刘小辉借机发挥:“你啊,就别想多了,既然你女朋友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随了人家的心愿吧,况且她还是在你的身边啊,难道还想让人家自己跑去外边吗?”
刘小辉说完后,三个人都没再说话,而是继续陷入了沉默。杜远山仔细考虑了刘小辉的话以后,发现的确也如刘小辉所说的,现在至少自己还是在江柔的身边保护着她的,总比让她一个人出去好。
“那江柔,你那个朋友最近是不是还在和我的朋友一起的?”
“嗯,他们俩现在几乎天天都在一起。”
“那这样吧,晚上你约她出来,把我朋友也约上吧。”
“你是有事找他吗?”
“嗯。”
“那好。”
“刘小辉,晚上你可以的话,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我那朋友是杜江的孩子,我打算问他一些东西,你就在旁边听着,回来了咱们在对对证据。”
“好。”
夜幕降临,杜远山和江柔订好了一个清吧等着杜聪和姗姗。而刘小辉就坐在隔壁的包间里,录音笔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杜远山开始问问题以后,刘小辉就启动。
不一会儿,杜聪和姗姗到了。待寒暄了一阵之后,江柔借口要姗姗陪着上厕所一起离开,把时间和场地都留给杜远山。而刘小辉这时候,按下了录音笔的启用键。
“小聪,最近怎么样啊,听说天天和姗姗在一起呢?”
“还不就是那样吧,你怎么知道我天天和姗姗在一起?是不是你和江柔天天在一起啊?嘿嘿…”
“呵呵,没有,我哪有那么多空啊。”
“这倒是,从小到大你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对啊,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啊,怎么啦?”
杜远山慢慢的开始诱导着杜聪,杜聪却也很配合着上了道。从小都在保护中长大的孩子果然心眼太少,杜远山想到这,心里竟然有一丝可怜起杜聪来,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利用杜聪,可杜聪偏偏又对他没有半点的心眼。
想到这些,杜远山心里很不好受,但他明白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候,所以灌了自己一杯酒以后,杜远山又开始问着。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啊,要追溯到好久以前了,我想想啊。好像是有一天我爸突然牵着你进了家门,然后跟我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你也知道我爸那职业,我小时候朋友一直很少,所以刚好你来了,咱们俩就玩到一块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是从哪里把我牵回你家的呢?”
“这个的话,我倒是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当时我爸让我不要乱问,然后你就一直在我家里。”
“关于我是如何到你家的,你爸一点都没有说道过吗?”
“嗯,没有,他也不说。”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怎么了,对以前的事感兴趣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突然问一下。”
“呵呵,对啊,谁不想以前呢,你说咱们俩还能够天天在一块,现在要见一次面还真不容易,回去我就要和我爸说,让他别老是给你安排那么多的任务了,让你多陪陪我!”
“呵呵,别,你爸他自有他的打算,放心吧。”
晚上,回到江柔的房间内以后,江柔急切的问着杜远山和刘小辉,“怎么样,你们俩有没有问到些什么?”
刘小辉和杜远山二人全都耸拉着脑袋,无力地回复到:“没有。”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这条路已经不行了,那就在想想别的办法吧,明天我出去走探走探,杜远山你再想想别的方法。”刘小辉提议到。
“嗯。”杜远山淡淡地回答。
刘小辉说完,便走进了书房,路过杜远山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话说杜聪回家后,杜江本来只是习惯性地询问杜聪去哪了,结果没想到杜聪因为好久没有见到杜远山却在今晚和他重逢后而感到一丝惊喜,便喜形于色的说了和杜远山的见面。
杜江听说杜聪和杜远山见面后,便来了精神,因为距离他给杜远山安排的刺杀刘小辉的任务已经过去了一天多了,却还是没有收到杜远山的消息,而医院那边,刘小辉二人也不见了,杜江本想再等等的,结果没想到杜聪却和杜远山见面了。
“等会,你说你今晚和远山见面了?”
“嗯,对啊。”
“那个地名我也不知道,忘记了,对了,老爸,远山好像谈恋爱了喔,你知道吗?”
“喔?谈恋爱了?嗯,说来也巧,他的女朋友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你说我和远山那么好,刚好也爱上了一对好朋友。”
“他的女朋友是你女朋友的好朋友?”
“嗯,对啊。还有,今晚远山突然问到我以前的事了。”
“他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啦,只是随便问了问,那时候我也小,哪记得了那么多啊。”
“你女朋友的电话给我一下。”
“干嘛?”
“她是你女朋友,以后是可能要进我家的人,那我不得把关把关?”
“嗨,你这头一回啊,你等着啊,我找找。”
杜聪还以为自己的老爹是良心发现,第一次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于是兴高采烈的翻找着姗姗的电话号码,却不知道杜江却是另有打算。
“找打了,你记好啊!”
“嗯,记着呢,说吧。”
“xxxxxxxxxxx.”
“好了,哪天我亲自见一见她。”
“人家是好女孩,你可别吓着人家了啊!”
“放心吧,我还不想我儿子找不到老婆呢!”
“这还差不多,那我回房了啊!”
“嗯,去吧。”
待看到了杜聪回到房间以后,杜江拨通了电话。
“喂,现在给我带队人去忘忧酒吧找杜远山,如果不在就把顾客全都赶走,然后给我一个一个的问红叶她们。”
挂完电话,杜江自言自语到:“远山啊远山,你的翅膀可千万别太硬啊。”
忘忧酒吧此刻正是红灯绿酒的时候,酒吧里坐满了来此忘乎所以的人们。而这个时候,一帮黑衣服从大门进到了酒吧内。为首的正是杜江的贴身保镖沙皮,杜江之所以让沙皮带着人来,是怕如果杜远山真的有反心,又没有人能够拿得下他。
沙皮一行人进来后二话不说,用杜江给的钥匙打开了通往二楼的门,然后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弄得大白和红叶好一阵摸不清头脑。沙皮一行人找遍了整个二楼和三楼发现都没有杜远山的身影后,便来到了一楼,按照杜江发安排的,把消遣的人们全部赶走后,一个一个地询问酒吧的其他人。
“红叶,你知道杜远山在哪里吗?”
关掉音乐后昏暗的酒吧在沙皮此刻沉郁的声音下显得无比的幽森,即使明明有那么多的人都在酒吧里。
“这个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他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我只知道他出去和回来,但从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红叶唯唯诺诺地说着。
“那他回来过吗?”
“没有。”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那最近可都会去哪里你知道吗?”
“最近?”红叶一时间突然想到了杜远山最近应该会和江柔经常见面,但是她却没有暴露杜远山,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个我也不知道”。
沙皮问了那么多,发现一点杜远山的行踪都没法得到之后,嘴角不经意的撇了一下,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然后突然暴起,一把抓住红叶的头发并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威胁到:“我劝你最好赶紧说,这是老板的意思,杜远山一点事犯事了,你最好别隐瞒什么!”
大白看到红叶因为被沙皮扯着头发惨叫着,于心不忍便往前冲了上去。结果还没跑出几步就被身旁杜江的其他手下打翻在地,而其他人看到红叶和大白身处陷阱,也是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拾起一件东西便当作武器要跟沙皮他们打起来。
沙皮看到阵势不对,便指着酒吧的其他人吼道:“你们这是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别乱来啊,这是杜老板的意思,你们要是和我做对就是和杜老板做对!”
而红叶也是担心如果打起来,酒吧里的人肯定打不过那帮亡命之徒,于是也制止起来:“你们别乱来,你们打不过的,沙皮,你放开,我告诉你!”
“喔?早这样不久好了嘛,何必省去那么多麻烦呢?”
红叶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远山,对不起了,是你选择错了路,你辜负了老板,辜负了大家,更辜负了我,现在为了所有人,只能这样了。”默念完了之后淡然地开口说道:“远山他现在找不到的话,如果还在平湖镇上,应该是去了他女朋友家了。”
“他女朋友?”
“嗯,叫江柔,但具体住哪里我不知道,相信老板有办法查出来的,回去汇报吧。”
“还不着急,老板嘱咐我了,让我一定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老板让我问你,杜远山他是不是有想反水的心?”
听到这个问题,红叶像是被推入了悬崖一般,她没想到也不知道杜远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杜江居然对他怀疑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现在,杜远山真的是危在旦夕了。可是既然杜江让沙皮怎么问,那肯定是已经猜出她是知道杜远山的情况的,所以,她不能去赌,只好点头承认。
“不过,远山他并不是想反水,他只是对这个工作乏味了,他不想再做下去了,现在又遇到了那个妖精,所以才被迷惑的,麻烦你回去跟老板求求情,如果找到远山,别伤害他,我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的!”
沙皮听了红叶的哭诉以后,并不会展现出什么博大的胸襟和关怀,而是仍然摆着一副冷笑的脸说到:“这些事,由不得我,不过我会帮你转告给老板的!”
说完,沙皮招呼着一行人离开了酒吧。
红叶跪坐在地上,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落寞地垂下了头,然后一滴清泪,滴到了地板上。
“老板,打听好了,杜远山现在应该是在他的叫江柔的女朋友的家里。而且据红叶交代的,杜远山,真的是有反水的意思。我说上次怎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呢。”
杜江的宅院内,沙皮正在杜江的书房给杜江汇报着刚才的询问结果。
“唉,远山啊,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老板,要不要今晚连夜出动抓人?”
“不用,毕竟那人也是小聪的女朋友,好好对待人家,问出那个人的家在哪里就行了,明天再行动吧。”
“老板的意思是?”
“明天白天的时候,他肯定会出去的,到时候把那女孩带过来,杜远山就哪里也去不了了,自然会送上门来。”
“老板果然英明,攻其软肋。”
“唉,下去吧,心烦。”
“好,不过,老板,红叶让我给你转告,希望您别伤害杜远山,她可以让他回心转意。”
“呵呵,真实年轻人,太重感情了,那到时候杜远山来了把她也带过来,让他们好好说说,如果不行,你自己知道怎么办。”
“是,老板。”
“好了,下去吧!”
“是。”
“唉,远山啊远山,你果然还是让我失望了。”
叹完气,杜江狠狠地掐灭了手里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