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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混乱的杀戮

人生的境界,说到底是心的境界。若心乱神迷,无论你走多远,你皆捕捉不到人生的本象,领略不到韵致的风景。

余墨这个月一路走来,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不能用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余显生教的只是死的知识,额真要入住修真界,行万里路才可体会其中的真谛。

在这一个月中,通过亲身对修仙的感触,他才发现其难度之大,可比登天,对于修行者自身要求选择太过于依赖。就比如他的这几个中途跑出来的师兄师姐,每个都堪称修真界顶尖天才,但这是少数人人,而近乎十层的人都只能算作普通人,他们大多数都还处在凝气期。

至于他本身,甚至比普通人还普通,原先都不可以修炼,父亲说身体原因,母亲说对不起他,但又不跟他说经历了什么,他一直在怀疑一些事情,但他没有想着去求证。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活着没有目标去追求,不去寻找真相,不能清醒的活,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

刀仙狂徒本是一厨子,在凡人酒楼内工作,那年他十五岁,遇到了一老头,他的老师,自此便跟随老头修仙,老头“无名”。

在他十六岁时,就已经修炼至凝气期九层,在他的门派惊起一阵波浪。后来无名又找来伯牙、青和寒战,将梵门隔成内院与外院,内院就他们几人,至于看院的老头是外院掌门。

轩逸然曾一战绩让很多人知道他,又因其刀法精湛,本身就是厨子出事,于是刀仙二字便有了两层意思。

轩逸然杀了诸葛云,余墨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师兄,他给人的感觉很仙气,面容清纯,一身青衣在阳光下如此帅气,长长的头发扎的很好,没有丝毫的凌乱,一丝丝清风吹过,耳间的头发飘动。

“你,你竟然杀人!”愤怒至极的声音从姚掌门口中说出,他很愤怒,他想杀人,他感觉自己很没面子。

四周的阁楼开始颤抖起来,空气变得更加燥热,火浪从姚掌门身上传来,那是浑厚的灵力散发造成的气压改变。

“你们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一个更大的阵法将整个黎山都包围住,真正的较量才开始。

没有人刚小觑眉山七宗,他们虽说不是玄武国最大最强的宗门,但他们已然在前列。

姚掌门不是青藤最强之人,他们还有始祖。眉山七宗以青藤最强,各个宗门内都至少有一个元婴始祖在闭关。

若把整个修仙过程比做学习,那凝气和筑基就像数学里的加减法和乘除法。

所以,这些强者一旦打起来,几乎没有余墨什么事,他才凝气九层,而且还是最近才提升上去的。

伯牙几人并没有着急,即使他们知道眉山七宗同气连枝,但只要有大师兄在,他相信就不会有事,这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余墨也有。

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沉住了气,一动不动,这个时刻很是为妙,除了一个人,伯牙依旧喝着酒,靠着一根石柱,将众人置身事外。

还有人没有将这里的事情放在眼里,她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伯牙身上,那个红衣女子。

余墨观察着场中情况,心里大概清楚一些关系变化。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空间有了扭曲,这是传送阵,眉山七个宗门间相互联系的传送阵,遇事能够很快支援。

场间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就多了百人,各个宗门的掌门也都来了,各门下弟子服饰各不一样。

轩逸然在等七宗聚齐,而姚掌门也在等,因为他知道整个青藤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轩逸然,而这也是一个理由,让老祖们出手的理由。

空气变得寒冷起来,灵力变得混乱,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沉寂。

“你就真的这样恨我吗?”一滴眼泪从红衣女子眼角滴落下来。

青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飞向余墨,和他站在一起。

酒鬼没有说话,依旧喝着酒,面容有些悲,又有些惨淡。

看着伯牙的动作以及那苍白的面容,红衣女子哭了,大声地哭了,一滴滴泪水打湿了地面。

而那头戴皇冠的男子神色有些阴沉,咬着牙,他或许很像上前揍伯牙一顿。

姚掌门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刚才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他看了看四周的各宗掌门,在传信时就说的很清楚,相互之意,大战一触即发。

……

“时间苍白无力,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已经落魄到了极致。空虚深深地缠上了我,精神的空虚,情感的空虚,落寞颓废,我以无心,没心怎么活,其实心已死,像个木偶似的活着,别人喜欢的样就是应该拉线模仿的姿势。忘了,反正总要忘,何苦在意那一天。苍穹之顶是灵魂的表象,美丽而又幽深。我总是在恐惧,不知道恐惧什么,或许是明天的突然变故,也或许是变了样的自己,失去心志,苍白无力,同时间一样,在这里流浪,没有终点,枯寂着循环,一遍又一遍,一天接一天。”这是伯牙留给红衣女子的信,信她一直留着,现在拿了出来,准备撕了,却被轩逸然收走。

大战开始了,他们以为轩逸然抬手是要开战,在人数上他们占据的优势很大,但实力却未必。

“痛苦一直都在,只是习惯了便淡了,不说,默默承受着,已无力阻止。因一时的悲伤导致一辈子的感伤,离去不必刻骨铭心,但愿清远伊人是最好。

写尽千山,落笔是你;望尽星辰,梦里是你。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

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

伯牙曾经是个书生,这是他写给那人的别笔书。

杀戮来临,轩逸然一人与眉山七宗掌门对战,手里还拿着一页信。七人联手也没能在轩逸然手中占到优势,一把刀出现在他手里,散发出阵阵杀气,此刀名破,一字即可看出它的霸气,破开所有障碍,破去所有挡路之人。

那头戴皇冠男子没有对他人动手,他只是守护在红衣女子身边,那是他的女儿,为情所伤之人,离家出走之人。

青和寒战守在余墨身边,他们也知道这个小师弟修为低的很,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轰杀成渣,这是真正的杀戮。

酒鬼手中多了一把剑,杀向这些七宗弟子,金丹修为造成的杀伤力,不是这些弟子筑基修为可以抵消的。

一个个身影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中,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依稀能看见各种法术留下的残影,灵力被用到了极致。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五股强大气息也从地底迸发出来。那是青藤的五个始祖,全部都是元婴修为。

“总于舍得出来了!”轩逸然嘲讽地说着,和这七个金丹圆满的掌门打,他没有用处全力,甚至他们不在一个级别,显得很从容悠然。

……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的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伯牙说道,这时七宗之人不再动手,这生命之火说的是他的爱。

余墨很惊讶今天的画面,都是些交织的画面,他现在才发现只几个师兄师姐真的是奇葩的。

大师兄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力却强的没边,一个人对战着七宗掌门,还压着人家打,最关键的是师姐告诉他,大师兄是个厨子。

二师兄伯牙今天和红衣女子的这一出让他想蒙上眼睛,这个爱情果他不想吃。

至于其余两个,什么事对他俩来说都惊不起波浪,甚至还会添油加醋,不嫌事大。

这里就他一个人最普通,实力也最弱,在场能上手的至少都已经筑基了。

战斗停止了,死了很多人,不过都是七宗之人,一地鲜血,法术的余波将四周的建筑全部夷为平地。

余墨第一次见这种杀人场面,很是残酷,任何一个分心就可能会被他人法术灭杀,原来力量如此重要,和平之中的杀戮最能让心有感触。

五道身影升到了天空,他们面色苍白,很是苍老,花白的头发扎成辫子盘在头顶,一股元婴修为压迫着空气。

余墨并非第一次见这种强大的气息,他在沈宗仁上已经感受到了一样强大的气息,他咽了咽口水,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在强者眼中他真的和蚂蚁差不多,以前在父母的蒙荫下,感受不到这些。

轩逸然也是元婴修为,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对方的,人家好歹有五人。

“师父,你还不出来吗?”

“你这小丫头,这么久没出来,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一老头的声音在云层中传下,声音响彻天地。

“哇,他飞得真高!”余墨感叹道,他是真喜欢飞翔,以前沈莹带他飞过,他就深深喜欢上那种感觉。

“小子,哇什么,这里就你最菜,你看看他们几个,哪个不能独挡一面?”

一来就打击余墨,这人余墨脸线有些黑,你以为我想啊,我也很绝望啊!

“好了,接下来说一说你们七宗的罪行!”

五个元婴始祖从出来就站在空中不敢动,其实是他们动不了了,仿佛身体被禁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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