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中年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地问道。
“嗯。”
“打算训练多少年？”
“四年。”海尔辛一下靠在巨大的办公椅上，不断的揉搓额头。
“不是吧？四年？是他太天才还是太白痴？”中年男子走向酒柜，从里面精挑细选出一瓶红酒。
“不要借故噌我的酒。”海尔辛一下子跳起来。
“安啦，安啦。你去我那还不是随便开，我都没说你，做人不要那么小气嘛。”中年男人开了酒一点分享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靠，你懂品味么？这不是你那些廉价的餐酒。”
“坐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待海尔辛坐下试图平复起伏的胸膛时，中年男人又来了一句：“感觉味道跟我那些餐酒差不多啊，那么紧张干嘛？小气鬼。”
刚刚坐下的海尔辛又好像屁股有刺一样蹦起来，像一只发怒的雄狮一样瞪着中年男人，准备扑下去把他拆解入腹。
“安静，安静。两百多年了还是那么冲动不行的。赶紧安静地回答我的问题。”中年男子一点也不在乎海尔辛的表情，悠然自得地喝着手中的酒把玩着带的一个水晶吊坠。
“你问了什么？”
“为什么要四年，天才？还是废柴？”
“都有。”
“怎么说？”
“一个评分，三个方面：血统、智商和情商。”
“我呢？你评多少？”
“血统100智商0情商100”
“放屁，老子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大智若愚你懂不懂？”中年男人抗议了一会见海尔辛没有任何的动静，也停止了抗议的行为：“那个小子呢？”
“血统200智商50情商0”
“多少分满分？”
“100。”
“那怎么飙出个200？我强烈怀疑这份评判的公平与真实。”
“海尔·迪奥，你还记得他的血统么？”
“记得啊，血继能力为辅助性的神鉴，血统级别为S+。”
“神鉴鉴不出李谦的第二个血继能力。”
“那就说……等等，两个？”
“是，海尔·迪奥是这样说的。”
“自然生长的血裔怎么可能有两个血继能力？”
“不清楚。但是根据裁决所的报告，过去的18年里他没有和任何一个血裔碰过面。”
“吸食了血髓的血裔第二个能力神鉴能够看得出吗？”
“可以，只要血统级别不高于神鉴使用者本身。”
“那就是那个小子身上有秘密。”
“嗯，我觉得我们找到了预言之子。”
“不可能，我们找了几千年的人，被你随便上去执行一个任务就找到了？而且还是在耶梦加得之前？”
“我明白你妒忌的心情，但你是血统学的专家，你告诉我什么情况下血裔会有第二个血继能力？”
“掠夺另一个级别比自己低的血裔血髓。”
“可是现在他是显性血统比隐性血统级别更低。”
“就此判断他是预言之子太过武断了。”中年男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圣堂。”
“不去，为什么要去找那个疯女人，我觉得我们自己能够解决。”中年男子紧紧的握住了水晶吊坠，表情有些狰狞。
“好歹他也是你的师父和旧情人，你们最后如果能走到一起的话感觉就跟神雕侠侣一样。”
“神雕侠侣是什么东西。”
“演绎了你和圣堂那位呕心沥血的年龄差巨大的姐弟恋。”
“滚蛋，老子才不喜欢那个老女人。妈的，还骗我只有21岁。”
“那你带着那个赝品干什么？想带找人家要真的不就行了么？”
“老子喜欢，行不行？”
“看看你都承认了。”
“老子不跟你说，老子喝酒。”中年男人的再也没有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反而面红耳赤，不断的灌酒。
“他在过叹息桥的时候出现了灵视现象。”海尔辛见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也就回复了认真。
“说了那不见叹息桥，他看到了什么？”
“葬礼、火山，黑色的龙和白色的蛇在撕咬，无数的死人正在渡过结冰的海洋。树在枯萎。剩下的那些跟读念经一样，听不清楚，但像是某种古老的语音。”
“这一点也不像是预言之子的出世啊，距那个女人说，预言之子的出世应该是：黑色的龙和女王战斗着，海洋将下层的国度覆灭，中庭之蛇再度苏醒，却毁灭在茵陈之中。”
“下层的国度？”
“按照世界树的分布图来看，应该是中庭的下层。也就是海姆之地和火之国。”
“火之国是不存在的。”
“死海似乎会毁灭海姆之地。”
“海拉不是用死人的指甲做了一部诺亚方舟么？”
“不管怎样，那个女人说的一切和你找回来的那个李谦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圣堂的那个真的可以相信么？”海尔辛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认真地问。
“你这个问题……好难回答。”中年男人苦笑着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
“女人嘛，跑了就去追嘛，你都100多岁了，我看好你当圣堂的首领。”
“追毛啊，她打我2000多岁啊。”
“样子看起来比你还小，所以说年龄不是差距。”
“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可她还有无比悠久的岁月可以活。”中年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滚蛋，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浪费我的心情。我已经绝对要培养李谦了，不要让裁决所那群迂腐的老家伙知道这件事。”
“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
“除了对克莱尔，其它事都还算靠谱。”海尔辛大笑道。
“你想死是不是？”中年男子说这句话的同时，海尔辛已经走了出去，爽朗的笑声还在走廊里飘荡着。
“克莱尔……”中年男子拔下了水晶吊坠紧紧握着，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悲伤与孤独。他走到酒柜面前，不断地给自己灌酒，可他身上的血统早就注定了就算他把海尔辛办公室的酒全部喝光，也只是微微有醉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