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那么远
今天又见你了,还是旧模样,看见我时表情平淡,一如当年。我的内心不免是有些欣喜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动作浮夸且乖张。自己一番滑稽如小丑的表演过后,你还是很淡漠的在和另一个朋友说话。
如果我是氧气,那么我觉得没了我,你可以生活的更好。
还是得感谢当年的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就像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只是一念。
你还是喜欢那种奶油色的甜腻。衣服、书包、钱包都是那种颜色。被奶油裹着的你,自然也就长成了那种颜色。
你的指尖我也曾触碰,有意或无意,但始终没有勇气牵起。
曾经的距离,那么近,一个转身你就在身后。
后来我们都去了天南海北,快一年未听闻你的消息。某天夜里,你突然发了条消息给我,说了声“对不起”,我说:“没事,我早就原谅你了。”附带的表情是一个笑脸,很灿烂。没人知道那天夜里有个少年泪流满面。
清明放假,坐车回家。世界原来真的那么小,在车站遇见了你,两个人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售票厅没票了,你和我只好站着回家。
两小时多的车程,车上只有我们两个站着,面对面,半米的距离。我装的很潇洒,从上车到下车未看你一眼,你有没有看我我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那半米,便是整个太平洋;狂风、暴雨、闪电、轮船,描绘出凄美的画卷;画卷的两头是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绝情就绝情吧。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感觉,六月飞雪似的寒钻进骨缝里,疼的要死却始终不言语。
一路凝视着左窗外的风景,保持这一固定动作超过两小时。风景都过眼,模糊记得一些红、一些绿。抑制住向上翻涌的泪,勉强挤出30°的弧度,僵在脸上。
嘴上说着原谅,但灵魂不会说谎。保持适当的距离,非友情非爱情。
下车后你的背影修长,疾步迈向你家的方向。我两小时未动的脖子硬如木棍,想回首望你的背影已是不能了。
愿你在我眼角的余光里安好,愿你在我的心底不老。愿你终有一日择一城,终老;愿你终有一日遇一人,白首。
如今的距离,那么远,隔海相望也已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