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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母的眼光

有时,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很在意别人的眼光,特别是父母,总想着证明自己,会比任何人强。

我叫刘骥,爸爸给取的名字,希望我的未来像小马驹一样在辽阔的原野上驰骋。但是,对于“骥”这个字,我只听说过一句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所以,我早熟并且内向。

父母,对于孩子总是抱很大期望的,所以很多时候总是在替孩子安排着未来,我的爸妈就这样。

“刘骥,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吗?考一个好的高中,至少也得考个区一中吧!”老爸皱着浓厚的眉毛给我训话。

“爸,我想读职中,你同不同意”我抬起头看着严肃的老爹,他那眼中有些许失望。

“职中你个头,读那东西有什么名堂,好好的给我考个高中,要是考不好,就回来种地”老爸轻轻摸着我的头,然后又点了点我的额头,让我一瞬间不知所以。

终于,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高中,但是只是区一中,市一中与我无缘,我拿着录取通知书给他看。

“区一中啊,不错不错,踩着狗屎了是不是,给我好好的读,在哪儿都一样。本来我认为你那样子能考个职中都不错了,嗯”老爸嬉皮笑脸的说到。

我当时…非常不乐意,“什么踩到狗屎了,我靠的是实力好不好,你们就不会鼓励我一下吗,一直这样打击我真的好吗,我也需要鼓励的呀!”我咆哮着冲着爸爸大吼大叫,并且一颗两颗泪珠从眼睛中夺眶而出。

老爸二话不说给我屁股上几下,很生气,很生气。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呢?你要和我讲道理你就说,哭什么哭,就像你比我还难过一样”爸爸越说越生气,又给我两巴掌,我越哭越带劲。“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又给我几巴掌,我还是哭,心里想着这么疼还叫人家别哭,惨绝人寰啊。我怎么有这样一个父亲,父爱如山我以为我从未感受到过。早上高中了还被打得哭成泪人,心中想想也不舒服。

“你知道吗?刘骥,我从也见过像你爸妈一样的父母,他们不知道多爱你,以后要好好读书,让他们享享福。”这是我们初中班主任在我去拿初中毕业证的时候对我说的。

他还告诉我,爸妈没有不关心自己,而是太爱自己了,我被告知爸妈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我的家在农村,我读的初中在城里,我是在学校住宿,一个星期很难回家一次,家里到城里大约有三十公里,爸妈是怎么看我的,还有我怎么不知道。

你爸妈来的时候晚上就在窗边瞥了你一眼,然后就匆匆离开,你那时应该在上晚自习,所以你不知道,这时我又哭了,然后又想起初中第一次开家长会,妈妈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我,看见我的时候啥都没说,然后用纸巾把我快要流出来的鼻涕擦去,因此我被同学们取笑了三年,想想我和那些同学都是那么无知。班主任安慰着我,我那时励志让我的爸妈成为最幸福的人。

上了高中,在爸妈不停地请求和走关系下,我进了全校的重点班,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似乎成为了一个烙印,始终存在我的心上,存在又有什么用,哼,无知的自己还是经不起种种挑战。

高一打游戏,高二打游戏,高三打游戏,特别是看见我的初恋和一个路人在一起,我立刻逃课打游戏,高中三年,我沉浸在游戏中三年,不见天日,到了高考,我趴在学校后面的山上抽着烟,吼了一天,吼什么,祭奠我即将逝去的青春,祭奠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现在想想,好可笑。

当高考完,我抬头挺胸的现在父母面前,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现在爸妈面前,叼着烟,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爸爸怒火中烧,抬手就给我脸上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我也是瞬间懵了,然后爸爸摇头离开,剩妈妈看着我。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这么大的人了再哭是不是显得有些丢脸。

“刘骥,你什么不学,偏偏学抽烟,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抽烟如果对身体好的话我天天买来给你抽,哎,不说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妈妈也是摇头离开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彻夜无眠,爸妈说的好像对,我是成年了,却干着幼稚的事情,不能为自己的生活赚取一分钱,连抽包烟都得向爸妈伸手要,幼稚,无知”

等待考试结果和填报志愿的日子是漫长的,虽然才短短一月,但是度日如年,整天在田地里不知辛苦的奔跑,帮着爸妈干农活,爸爸时不时指着地上的洋芋,烤烟说,不好好苦,咯,这就是你不久后的学费,小兔崽子。我揉揉鼻子,继续做手上的农活。等到考试成绩下来了,照照镜子,就像非洲贩碳去了一样,黑不溜秋的。

“成绩三百七,高出专科线70分,低三本线10分,哎”长叹一口气拿成绩给爸爸看。

“嗯?你又踩狗屎了,天天打游戏居然还差点考上三本,不错哦”爸爸脸上居然有欣慰的表情,我当时不知做何感想,但还是想着,我靠的是实力,哪来这么多狗屎可以踩。但是一瞬间我知道了,原来爸妈知道自己一天在打游戏,没有好好上课,为什么不劝阻我,为什么?他们不爱我了吗?一串串莫名其妙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闪过,最后被理智安抚下来。父母怎么可能不爱我,不爱我他们又为什么费尽心思养我,对自己的一切想法开始抨击。

“你想去哪儿读”我在深思中被老爸打扰。

“越远越好”这句话我脱口而出。

“嗯,好,那就去云南和老挝的边境吧,那里有个医专,应该还不错”于是我的第一志愿填了个德宏,专业是临床医学,是啊,有些远了,远到以后一年见两次爸妈。

剩下的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并不好过,也是不停地干农活,总想把这些洋芋挖完,让爸妈少干些,可是它就像挖不完一样,最终还是等到了邮政局的电话,叫去取录取通知书,我犹豫了。爸爸最后是爸爸替我去取的,德宏临床医学,不错的专业,以后努力的话争取专升本,再考什么研究生……一系列爸爸都替我想好了,我当时我都没在听,他就兴高采烈的说着。

“爸妈,我要去复读”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我慢慢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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