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陵这孩子还这么小,又怎么承受的住。”看到道虚真人化作剑光离开,杭国盛也没什么心情在观察着面前的冰晶泉是怎么形成的了,叹了一口气就往木屋的方向飞了去。
回到木屋的杭国盛就看到张陵此时正抱着一本书埋头苦读着。杭国盛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老师,你回来啦!不是说要半晚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正在看书的张陵,忽然发现一个人影挡住了原本应该从木屋外照进来的阳光,于是抬头向屋外看去,就发现原来是自己刚认的老师杭国盛,于是就好奇的问道。
“陵儿,书就先不要看了。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杭国盛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看到杭国盛严肃的表情,张陵心里不由一凉,但还是走到了杭国盛的跟前。
“陵儿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你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杭国盛面色严肃的说道。
“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放心我有心里准备了”张陵知道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而且应该还与自己有关,但还是强行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四长老找到我跟我说,你的家族被人灭了,观其服饰应该是澜州的人。我知道你想问你爹娘怎么样了,你放心,你们家附近的人看到他们被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救走了。”看到张陵静了下心,杭国盛开口说道。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张陵听到被杭国盛的话还是如晴天霹雳一般,惊的有些站不稳。
“怎么会,两天前家族才送我们来参加考核。再说了,我们家族也是有修真者的,怎么会短短两天家族就被了?”张陵有些不愿相信大声的问到。
“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家族被灭,但事实就是如此,道虚是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看到有些愤怒的张陵,杭国盛抬了抬手,示意其冷静下来。
“老师你叫我如何冷静的了,双亲现在下落不明,家族被灭。”想到上一世无亲无故的自己,在想到这一世母亲对自己的关怀,父亲对自己的期盼,张陵不由的落下了眼泪
“我知道叫你冷静下来是很难的,但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的像怎么事。你现在哭有用吗?”杭国盛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老师我该怎么办?”听到杭国盛这么说,张陵也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开口问到。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修炼,我会叫掌门帮你探查究竟是何人救走了你的父母,又是何人灭你家族,因何事灭你家族的。大仇还是要自己报。”说着说着杭国盛好像想起了什么。
“老师,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听你的好好修炼的。”
“这就对了,你们家族送到各个门派中修真的人并没有事,说明他们并不想和这些修真门派为敌,或是他们根本不敌这些门派,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修炼,以最快的速度修炼到金丹期。我相信凭借我六品炼丹师的实力,和你的天赋五十年之内一定可以到金丹的。”杭国盛豪气的说道
“老师,我可以等五十年,我爹娘等不了呀!”听到杭国盛这么说张陵急了。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只是叫你修炼到金丹期在去报仇,没叫你不去找你爹娘呀。什么时候你到聚气期你什么时候就可以外出去找你爹娘了。”杭国盛有些生气了用手指戳了戳张陵的头
“啊,老师痛呀,我知道了。”
“知道,你还在这站着,还不进去看书,我等会就去炼丹给你泡澡。”说完杭国盛就走到一边练起丹来了。
……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瞬之间,三年时光,悄然流逝。
这一日清晨,薄薄的淡白雾气笼罩着整个药灵境,久久不散,轻风吹过,忽然带来一阵砰砰接触的闷响之声,像似打鼓的声音。
药灵境中一处隐蔽小树林中,一个少年双脚如树桩一般的插进泥土,脚趾紧扣地面,牙关紧咬,额头之上,冷汗横流,只穿了一件短裤的裸着的身躯上,一个个像是拳印的青色淤痕,密布其上。
少年便是张陵,三年之后,他变得消瘦了些,脸庞轮廓却显得刚毅冷峻,更为成熟。
在张陵的身后,就是其老师杭国盛了,此时他正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此时,他正满脸肃然的望着那咬牙坚持的张陵,手掌轻轻一挥。
随着杭国盛手掌的挥动,空气略微波动,一道淡红色的类似拳头的光影自杭国盛掌中暴射而出,最后宛如炮弹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张陵的肩膀上,顿时留下一个大大的青色淤痕。
嘴角一阵剧烈的哆嗦,牙齿缝间吸了一口冷气,张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似乎忽然间麻木了下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入心,在这股剧烈的疼痛之下,张陵就是连脚尖都有些软,差点把持不住的栽下身子…
在剧烈的疼痛过后,体内中那因为杭国盛从掌门那里拿来的承影剑诀筑基篇的功法运转的更加瞬速了,体内的灵气在疼痛的刺激下,似乎比平日更加的具有活力,欢快的从肩膀处的脉络与穴位,缓缓的渗透进骨骼肌肉之中,悄悄的进行着强化…
“再来!”待得肩膀上的疼痛逐渐褪去,张陵那稚嫩的小脸上,却满是执着与倔强,咬着牙道。
望着那咬牙坚持下打击的张陵,杭国盛那干枯的老脸上,挤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微微点头,手掌中,淡红拳头再次飙射而出。
“砰,砰,砰…”小小的树林之中,一道道有些渗人的闷响以及略微夹杂着痛苦声音的低低哼声,接连不断的传了开来…
杭国盛下手极有分寸,每次的攻击,刚好是达到萧炎现在身体所能够承受的临界点,那样,既不会让重伤张陵,又能给他带来真正的痛感。
拳头击打在身体之上的那种钻心疼痛,让得张陵的小脸,痛苦得几乎有些扭曲了起来。
身体之上,随着杭国盛手掌的挥动,淤痕也越来越多…
“砰!”又是一个拳头匹练射出,那犹如木桩一般的张陵,终于是到达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双腿一软,脱力的瘫了下去。
剧烈的喘息了半晌,张陵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抬起头来,艰难的裂嘴笑道:“老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