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昭阳已经拿出那个无声杀人的神器(AK74),陶商立马一脑门的冷汗,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急躁,只是稍稍委屈他一下,竟要咄咄逼人。
“昭公子,我先跟你陪个不是,不过我跟糜公子确实有要事相商,不如你先回避一下,待糜公子走后,我在宴请公子以示赔罪。”陶商也不敢跟昭阳放肆,自己的官实在太小了,虽说是县令,但手里还有多少权利?不说下面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单单海西县的氏族,自己就是招惹不起。
看着陶商在有些紧张的表情,昭阳就想笑,果然,陶家两兄弟就是那么的软弱,自己只是一威胁,已经开始赔错了。看他前几天对自己极为听顺,自己也没有浪费能量使用徽章,可是旁人给一点压力,就立马回过头来对准自己,这种墙头草,昭阳也没了兴趣。
微微摇头,闪开了身子,让开了大门。
昭阳可不是服软,只是对这些一梭子子弹就能解决的人没了兴趣,站在一旁开始思索如何让陶商心甘情愿接受徽章。
看着昭阳认怂一般站在院落一旁,看了眼极力给自己争面子的陶商,糜芳可是得意极了,双手一背,走在最前头,昂头走进了正厅。
陶商在糜芳右后侧半步急忙跟着,哪里还有一点县令的脾气,进了屋后,下人一个又一个的送去茶水糕点,看得出陶商对自己未婚妻一家还是极为重视的。
屋里唧唧喳喳许久,陶商也把下人全部赶走,里面说的什么昭阳也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见“解除婚约”“赔礼”的字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屋里传出陶商的怒吼,就连站在门口的管家都能听清,更何况昭阳呢。
昭阳猜测,糜家这一次就是来退婚的,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陶商的父亲陶谦死后,他们陶家已经走上了绝路。要不是上次昭阳施出援手,现在哪里还有陶家血脉。
昭阳不顾下人阻拦,走进正厅,依旧是百年实木的桌椅,不过本是陶商该坐的主位,却被糜芳给占据了,陶商跟糜贞在左右侧位坐着。昭阳也不关心这些规矩,一屁股坐在了糜贞旁边,两人是共用一张桌子,故以两张椅子挨得更近了。
糜芳看到昭阳进来就皱起了眉头,看到他不仅没有行李,还直接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这是对自己颜面的侮辱,如何能忍。想到这糜芳就要开口骂道:”你这个……“
昭阳可不想再听到难听的字眼,一直没离开手的AK对着糜芳的方向就打了过去,虽然故意打偏,不过还是将糜芳吓了一跳,硬生生把嘴里的话又全部咽回去,还捂着自己的右手。
不闭嘴没办法啊!
那把”木棍“顶端突出火焰,自己身边立马就有许多东西发出”啪“的一声被打得粉碎,自己刚刚放下的茶杯怦然炸碎,碎片也划伤了自己的右手,桌上的糕点也已经散乱,一拳厚的百年实木桌,竟然被打个对穿还有十几个窟窿。
恐怖!恐怖!
糜芳立马就怂了,还在心中不停的揣测此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不过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两人虽然”有一点“不愉快,但还是可以揭过去的。所以糜芳立马站起身子,苦涩的笑着看向昭阳说道:”这位小兄弟,手中的神器还真是厉害。在下糜芳,不知公子大名。“
昭阳瞥了他一眼,继续肆无忌惮的盯着眼前的倾国美人,片刻后才淡淡的说道:”昭阳“
糜贞被看的面颊通红,紧咬贝齿,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糜芳也是面色不好,似乎是被自己身边之人的无视感到羞怒,再看自己的未婚夫-陶商,只是看着这边,丝毫不敢言语。
被昭阳拂了面子,糜芳也不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决定不在理会他,再次转头看着陶商,想了一句使自己减少尴尬的开头语:“刚才说道哪了?”略一沉思又说道:“对了,赔礼。我糜家自知有错在先,为表示歉意,就赔赏陶公子四百万钱。”
“四百万!”陶商想的重点根本不是婚约,而是四百万钱,似乎已经被震惊。这般没出息的表情被糜芳看在眼里,得意的拍拍手,还看了看昭阳。
片刻后,一众糜家随从便抬着五个大木箱来到了正厅之中,放下箱子”咚“一响,昭阳也被吸引去了目光。糜芳大手一挥,这些随从便将箱盖统统打开,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的铜钱,做工粗糙灰黄,并不耀眼。
陶商则是跟众人不同,咽了咽口水,仿佛被那些铜钱给钩住眼睛,直直的盯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呆愣的双眸满是贪婪之色。
“四百万钱,就算是我糜家对解除婚约的补偿。这些只是一百万钱,外面还有二十箱,只要陶公子同意,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糜芳得意的说着,将陶商从贪婪中拉回。
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了,尴尬的笑笑,假意的一沉思,竟然同意了。
竟然同意了???
昭阳实在想不通,身为一方县令根本不缺钱,可眼前的美人那可是万中无一,怎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了?莫非是历史惯性,使得陶商同意,让糜贞继续嫁给刘备,做她的糜夫人?昭阳如此想着。
“这可是婚姻大事,岂能用金钱恒之。”看戏许久的昭阳发话了,话刚说完,不只是糜芳怒视,陶商也是急急地打着眼色。
“难道有权有势就能将婚姻当成儿戏?”昭阳无视他们的表情继续说着。
糜贞这次一扫之前柔弱,晶亮的双眸看着昭阳,红唇轻启说道:“陶公子是聪明人,他很清楚,我与他的婚约只是一桩生意而已,当初徐州牧之子,如今却是这手无权,家无财的偏远县令,再继续这桩婚约,可是我糜家吃大亏,我们糜家可是世代经商,从不做亏本买卖。若是陶公子依然是徐州牧,我必定会履行婚约,不过现在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世代经商,这糜贞也是利字当先,张口闭口不离利字。”昭阳心中赞叹,直直的与糜贞对视,没有犹豫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只嫁给徐州牧,或是更大的官?”
“恩,”糜贞也没想到昭阳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措手不及下竟然承认了,虽然有失矜持,不过也不算丢人。
“好,陶商与你们退婚,这些钱财就留下,一个月内,我就会坐上徐州牧的位子,迎娶糜大小姐。”昭阳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糜贞说道。这些白来的钱财自己更不愿意放过。话刚说完,听的糜贞顿时低下美首,又惹得美人的脸更红了。
“放肆。”一边的糜芳对昭阳的直白忍无可忍,这已经算是调戏自己的妹妹了,又大喝一声:“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一声令下,十几名随从立马扑向了昭阳。
那架势如饿虎扑食,然而,才走几步,竟然全部轰然倒地,发出一阵短暂的惨叫,让人以为是幻觉般,待地上鲜血铺满时,才知道只一瞬间,这个文弱的人竟靠着手中的神器,将自己的随从全部击杀。
本以为自己现在随从众多,谁知,却还没有走过一个照面。
糜芳心里一咯噔,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下一刻昭阳就将手中的优化的AK74对准糜芳,这时,这个精明的男人,此刻已经知道只要这个木棍再次吐出火焰,自己可就决死无生。糜芳顿时感觉浑身不自由的微微颤抖,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一边抹着脑门的冷汗一边在心中纠结颜面和性命,还有到底该不该求饶。
这时,糜贞急忙前走两步挡在枪口前方说道:“公子何必动那么大的火气,若是公子真能一个月坐到徐州牧的位子,妾身必然信守承诺。”糜贞的娇容此刻变得温柔如水,媚眼连眨,看着昭阳,好是诱惑。
“那一言为定。哈哈……。”昭阳说完,大笑着离开正厅,不再打扰他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