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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狐狸与老狐狸

“我的乖侄儿,你可有什么话要问伯父?”王允扶着胡子缓缓跪坐下。

方离等王允坐下后才接着坐上,随后又急忙起身,心中一阵咬牙切齿,肯定是故意的,可恶的王老头,我就不占了你一下便宜嘛,再说让你认我为侄子也对你没啥影响是吧。不过面上脸色一变,一本正经道:“伯父真是慧眼,小侄的一切都逃不过伯父法眼,伯父当真可是火眼金睛。”

“咦?火眼金睛?这个词老夫怎么没听说过,是何意思?”王允惊异道。

方离暗笑,还大儒,切,心中鄙视,笑到:“伯父虽是慧眼,然孤陋寡闻耶?”

王允闻言饶有兴致的看着方离,言道:“是啊,伯父老了,不中用了,在这洛阳城慧眼是有了,可这见闻却不是侄儿四处游历可比的。”

方离微微一抱拳,心中惊讶不已,这历史上固执的老头怎么这般圆滑?不仅言辞犀利,还反嘲讽我,真是怪哉,可是方离是一个会认怂的人吗?又言道:“伯父哪里话,岂不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皆是大儒啊,是我辈之楷模,这就是如同伯父一样。”这代庖代贬的话语一出,王允依然面带笑容,双眼却闭了上来,令方离狐疑不已,这老家伙的想花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王允闭上眼悠然自得,似乎在体会着什么,突然间开口道:“我这侄儿尽然在忌惮着自家的伯父,真是让老夫汗颜,老夫真的老了。”

方离顿时汗毛炸立,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回道:“不知伯父何出此言,小侄只是敬仰伯父罢了,伯父如此说话,叫小侄何地自处。”

“唔,是吗?人老了,就觉得好骗了。”王允老神在在的语到。

方离却是给王允吓到了,因为他不知道王允在说哪方面的事情,因为这个三国根本就不是历史或者演义,而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另类的三国。方离也是沉默了下来,静静等待着王允开口,心中下定决心,还是不要抢先手,刚才的自己确实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只见王允嘴角挂着笑意,睁开了那双沧桑的双眼,直视方离:“老夫的侄儿,为何不说话了?”直到现在王允又对方离的赞赏更添一分,依旧不依不饶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考考这个语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忠君爱国的有才之士。

方离依旧不答话,只见王允紧接着言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被称为并州第一名士,大儒。”

哈?方离嘴角一抽,难怪这王老头这么不依不饶,原来是自己的第一名士的称号给自己搞掉了,要是自己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这下方离心里也算有个底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所想是不是正确的,又是一礼:“没有伯父首肯,这天下人何人敢将离置于并州第一名士,伯父说笑了,离以为这也仅仅是虚名而已,然而虚名却也不得不要,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虚名的我什么也不是,没人会因为我是方离就会对我恭敬有礼,哪怕是伯父也不见得会让离如此放肆。”

王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让方离给瞧见了,这可吓得方离惴惴不安,低头躬身,良久,只听见一声大笑:“罢罢罢,你这小子老夫也挺喜欢的,说的话也有理,说吧,火眼金睛什么意思,这个词老夫的确是不知。”

方离心中狂跳,闻言却是差点没站稳出了丑,心中气的暴跳如雷,不愧是老狐狸,的确不是现在的我能玩转的,看样子朝堂就更不好混了,自己的心一会上天堂,一会下地狱,咚的一下又飞天了,谁遭的住这般摆弄?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火眼金睛的意思便是小侄的任何把戏都逃不过您的双眼,您的双眼可以看破任何阴谋把戏。”

王允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抚摸着自己的长胡笑到:“嗯,你小子说的不错,挺贴合实际的,来,坐下,不必拘礼,用你自己的才华来作诗一首,文题不限。”

方离心中所有的气都放开了,谢礼之后坐下,开口道:“这有何难,容我想想。”在王允点头的期待下,只见方离起身一步一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王允听完突然失常的大声道,可把方离又给吓到了,还好这个字是好,转眼一看王允脸色有些激动也有些失常,只听见:“好,好,好,不愧是我并州的大好男儿,我并州男儿都是有血性的人。”

呼,你鬼叫什么,一惊一乍的,搞的我真的被你吓死了,方离面皮微微一抽搐,不过突然想起王允的确是并州之人,并州这个贫苦时常遭受外族打猎,不止是并州男儿有铁血之风,连女人孩子都有血性,俗话说环境造就人啊!咦,不对,卧槽,这老家伙在这个世界很有血性?那岂不是有些不妙?方离皱了皱眉头,担心着大势会不会改变,着接二连三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之事就这么发生了,王允不应该是怕死的固执老头么,袁术不应该是纨绔成性的世家子弟么,唉,我真的要晕了。方离揉了揉头疼的脑袋,也不知道这颗脑袋能在自己头上呆多久。

王允抚着胡子,问道:“不知这首诗诗名?”

“出塞”方离一礼,躬身道。

王允边抚着自己的胡子边点头:“看样子你小子是在给老夫表明你的意向了,要知道陛下很看重你,老夫希望你能在朝堂之上助陛下一臂之力。”

方离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反对道:“伯父,你可知这军权在手方能不惧宵小?”

王允闻言却是某头一皱,言道:“以张让为首的宦官丝毫机会都不与陛下,陛下被限制了很多地方,有军权又如何,政令出不去,宵小依旧立于朝堂之上,你还太年轻,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方离闻言沉思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觉得也有理,随后言道:“是这个道理,但是小侄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到时候伯父才能明白离的话。”

王允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兵权直接斩杀张让等宦官,但是那太难了,而王允自然希望方离在朝堂之上助自己一方以及陛下获得更多话语权,压制住张让等十常侍。

方离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不对啊,伯父你都能有这般气势,那陛下的气势外放,十常侍能够抵挡?”

王允闻言凄然一笑,久久不语。方离看在眼力,急在心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好串联这一次的见识。

“世侄,你有所不知也是正常的,因为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窃取了龙脉的龙气,削弱了陛下的龙威,以龙脉之气来抗衡陛下的龙威,唉,也怪不得陛下,只怪十常侍野心甚大,真是可恶至极!”王允说到这里气的都有些发颤。

方离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依照本心而言:“伯父,离入朝堂不仅会给十常侍有所忌惮和警醒,陛下和伯父的步伐也将举步维艰,但是如果离反而没有入朝堂,那么十常侍不会感到有那么直接威胁,那到时候侄儿在掌一定兵权,定能清君侧。如果说朝堂玩心眼,您也看到了,侄儿玩不过您,更何况是拿十常侍?”

王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思的方离的建议,久久不再言语,方离也入席而坐静待下文。正厅当中的两人各自思各自的心思,下着各自的决定,令正厅一下子显得肃穆起来。

这老狐狸千万别把我弄朝堂上,我连他都斗不过,十常侍能把持英明神武的汉灵帝那就更不是方离能斗过的了,人家小说中某某某主人公穿越之后,简直就是天之子,怎么自己来了天下大势都感觉完全偏离了,而且还这么玄幻,要不要这么玩,我可真是霉透了,我的脑袋,你一定要多多呆在我的脖子上,我都还没享受到呢,死翘翘就划不来了。

王允则是非常认真的思考着方离的提议,不得不说,王允有些心动,可是十常侍绝对不会让方离掌洛阳城防以及洛阳周边的兵权,这要到何年何月,想到这里,王允忧心这大汉王朝恐怕从此就要落入宦官奸臣之手了。还不如在朝堂掣肘十常侍来的好,但这也是遥遥无期啊。

王允率先打破平静问道:“你自己觉得有几层把握?”

方离闻言,要是让汉灵帝掌权自己也只有三分,如果说是自己掌权就七分,可是这能说么,显然不能这般说:“如此,离只有五分把握。”

“哦?说说详细安排。”王允闻言一喜。

“先让陛下建这西园八校尉之职,让十常侍中的一人担任总督之职,节制西园兵马,让离领其中一只,袁绍,袁术,曹操听闻皆是忠于汉室的名门之后,让其各领一只,其他几只通过选拔,而西园八校尉的建设直接听令陛下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违令者视为反贼,乱臣贼子,皆可先斩后奏,如此就让张让等人不敢伸手到里面,只要他们敢,就斩了,除了总督是他们的人,只有个节制兵马的权利,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头支票,给他两百个亲卫又如何?”说到这里,方离越说越自信,越说越豪气。

“哦?”王允沉思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应声道:“容我去与陛下交涉交涉,这个办法却是不错,不过还要加上几点,方能制止十常侍伸手,第一点必须要做到,那就是忠于天子,第二点不止要设总督,还有设一个总校尉之职不仅拥有节制兵马的权力,在非常时期,出示陛下给出的信物就可以掌控西园所有兵马,总督也仅仅是一个总督而已,自然这个位置老夫会向陛下为你讨要,陛下也不会在意。”

毒辣!老狐狸!方离心中一叹,比自己是要考虑的更加周到,不过也有些高兴,这不是相当于西园是给我建的?这汉灵帝能同意?这并不是绝对的掌控权在汉灵帝手上啊。方离疑惑的看着王允。

王允微微一笑:“贤侄你还不知道也正常,陛下只与老夫商谈过,将自己最喜爱的公主嫁与你,你就是当朝驸马,在上你提出的建议加上老夫完善改进,让张让等贼子也无话可说,如此五成希望也是有的。”

“什么?什么公主?”方离大惊失色,我靠,我可不想取汉朝公主啊,我可是打算让汉朝覆灭,哈哦渐渐走进历史轨道的,起码大方向不能错啊,你倒是舒心了,老子可就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了。

王允还以为方离在问那个公主,感觉汉室中兴有望,高兴道:“还能是那个公主,虽然万年公主是陛下后面才寻到的骨血,不过其宠爱程度可是最大的,陛下下此决心可是将你当为女婿,绝对的心腹了。”

方离真的呆了,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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