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大门前,一辆低调奢华的小轿车缓缓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了一位白发苍苍却目光炯炯的老人,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林宅。
林宅的宅主–林延之;也就是林涵柏的爷爷。是穆安勋在商界一起打拼许多年的伙伴,多年的交会凝结成了他们深厚的友谊。不然穆安勋也不会费尽心思为自己的孙子撮合他与林涵柏的婚事。
正在书房习字的林延之听到下人禀告自己的好友穆安勋前来,蘸墨的笔稍稍顿了顿。他十有八九也猜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不过,他心中倒稍许有也高兴。穆少寒是个不错的小子,如果孙女涵柏嫁给了她,也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
这不,林延之刚刚撂下毛笔,穆安勋便走了进来。两个老友有些日子未见了,这一见面便握起对方的手,询问近况。
林延之引着穆安勋走向书台前,让好友欣赏自己的毛笔字。只见纸上跃然写着四个笔力铿锵的四个隶书字–宁静致远。
穆安勋知道他这个老友是个舞文弄墨出了名的人,不然怎会教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涵柏来。
他打趣地说到:“老林啊,还是你有闲情雅致啊。改天,我也来和你学学写毛笔字。”
林延之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老穆,你可别向我请教,我实在教不动你。我的书法只是自顾自娱自乐的。”
说了这话,两人哈哈一笑。穆安勋也明白,林延之这个老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不过,也没什么,自打年轻时,他就这样。于是,他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奔入他今天来的主题。
穆安勋开口道:“老穆,我今天来呢,是想向你家提亲的。少寒也老大不小了,我又喜欢你家涵柏。不然就让他们俩结为夫妇吧。咱们两是多少年的好友了,彼此两家都知根知底。你说好不好?你看,我这还特意给你带了块玉盘,全是我给孙媳妇的见面礼了。”说着便自然地找个竹椅坐下了。
林延之闻言笑了笑道:“是件好事。我家涵柏啊,也算是配的上你家少寒了。涵柏如果嫁给你家少寒总比嫁给别人让我放心啊。这样不也更好呢么,咱们两家联姻了,企业上强强联手,只有无限好处啊。更重要的是,咱们两这半辈子的朋友,也要成为亲家了,哈哈。”
说完这话,两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相视一笑,露出岁月雕刻出的层层叠叠的皱纹。
“那就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吧,什么日子订婚?”穆安勋问到。
林延之闻言起身走向书台前,翻了翻日历说到:“下个月初六吧,是个不错的日子。”
穆安勋听闻,喜色不禁越上眉梢,心中也轻松了一口气。事情算是有也眉目了。
穆安勋拆开古董精致的包装,摆摆手向林延之说到:“老林,来看看我挑的这块玉盘。我可晓得,你是识玉的老行家。”
两个老人在书房里摆起玉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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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寒从走出家门后,就给叶清逸打了电话。
叶清逸刚刚下了德语班的课,正好接到了穆少寒的电话。只听见那头少寒略带无奈的口气说:“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出来和我透口气吧。”
叶清逸知道又有让少寒头疼的事了,便用一种轻快的声音回了过去-她总想让他开心一点。自从他们在一起,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室根本配不上他,但是他们还是相恋了。她-叶清逸就是这样敢爱敢恨的人。
半个小时后,穆少寒驾驶着他的车到了地方。他拥着清逸的肩膀,温柔的对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从他们在德国留学时相识时起,那舞会上的一见,就注定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穆少寒驱车带着叶清逸到了一个开阔的地带,不远处立着几间破旧的房子。虽然周围荒草丛生,但也不失清净。
已是傍晚时分,天边染着彤红的彩霞,给人的感觉好似在九重天上。
穆少寒下了车,靠着车子。清逸也下了车,靠在少寒身边。夕阳把两个人映的十分美好。
只是少寒的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美好。他略带沧桑的声音在清逸耳边响起:“清逸,我爷爷说,要我娶了林氏的林涵柏。可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清逸闻言心里苦涩了几分,她难道就不能够嫁给自己心上人了吗?自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心里就再装不下任何人了!
她终于是什么也不曾说。只修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只想这样抱着他,只有抱着他,她才能感到安稳,感到安全。
黑夜渐渐落下它的黑幕,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
穆少安拉着叶清逸躺倒了车顶,叶清逸枕着穆少安结实的臂膀。他们相拥在一起,仰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
他们只想安稳的在一起,哪怕就只是相拥着看平凡的夜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