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无畏者年少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了老榕树的蛛网那欲滴的露珠上。欢唱的鸟儿相争着续曲而变得杂乱。远处传来了布谷鸟的鸣叫声。
初春的气息真让人沉醉!
但这一切对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说,都与他无关。由其是当他听到了那熟悉的布谷鸟叫声。
“扎好了!”屋里传来了严厉的训斥声“别以为娘亲不知道,每次这鸟叫就不见你人影了!每天扎马必须满一个时辰。”
“康儿?”
屋中妇人半会没见儿子回应,只得走了出来。
“康儿?你这又……唉!这混小子,也不拿个包子再出去”
少年翻出院墙,向南,往沼泽边上的鸟叫声奔去。
“别叫了”
少年一纵身,跳上了一棵歪勃子树道“你学的一点都不像,我娘都听出来了”
“谁说不像”歪树下站着的少年答道“有一次我还把一只母的布谷鸟叫来了”少年不服气的望了望树上的伙伴。
“哈!哈!哈”树上的少年指着他狂笑道“叫来母鸟,哈哈哈……以后就叫你公鸟算了,哈哈哈……比叫牛开金好听多了哈哈哈……!”
“哼!”树下少年白了一眼对方说道“笑吧,笑吧!笑死你”说着转身就要走。
“喂!喂!”树上少年起身抓着树支,向前一荡,空中一个摆身,稳稳的落在对方身前,嘻皮笑脸的搭着牛开金肩膀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你看你!”牛开金抖落了对方的手说道“还笑还笑”
“好了,好了。”转身搂着牛开金肩头向外走去“开玩笑的,不会叫你公鸟的,嘻嘻!对了,上次不是说,从今往后,过了辰时再来的吗?”他拍了拍对方肩膀道“你小子不是故意让我被娘训吧?”
“看你说的”牛开金加快了脚步说道“是二黑子被高山寨的打了。”
“打了?因何被打?”
“嗯!刚才,我和他一起在倒流弯砍柴,高山寨来了三个人,说有个鸟窝被咱们村的人掏了,拦着让我们上南峰把金雕窝掏来赔给他们!”
“给他金雕?”少年加快了步伐“又是刘撇子吧?一年一窝的金雕谁不想要?这种馊主意也就这撇子敢出!”
“前些年老薛头被啄死后都没人敢去掏了!”牛开金负气在心“这刘撇子不安好心”
“他不安好心怎么没打你”
“我谎说回家拿绳子再去掏,所以他没打我”
“好啊!你拿我当绳索去套刘撇子,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哼!是你自说你是我哥的,被人欺负当然找你啊,不然要哥哥干嘛?”
“好啊”一把拉住了牛开金笑道“那你叫啊!我还没听过人家叫我哥哥呢,嘻嘻!”
“二黑子还被他们绑着呢我去救他呢”牛开金拉着少牛急道“先去救人再说。”
“不行”少年双手抱胸,头歪过一边说道“你先叫,一会你反悔怎么办!”
“好了好了”牛开金一脸不乐意抱拳道“哥哥好,康哥哥在上,牛开金弟弟有礼了。”
“不对”少年故装老成说道“康儿是我小名,你想占便宜啊你这小子”
“那,请大侠自报家门吧”牛开金一脸无所谓道“反正都一样。”
“能一样吗?”少年拍了一下对方头说道“你这呆瓜,叫哥哥以后你得听我的知道不?走吧!是前面的坡头吗?”少年说着就向前奔去。
只见前面一缕青烟从矮坡林中升起。少年人未到就已能听到有人在林中说笑打趣。
“大头,你说刚才那小子真去拿绳子了?”
“他敢不拿,不拿下次见着非揍他半死不可!何况他还有个同伴在这。”只听这大头接着说“少爷,这鸡应该熟了。”
“你扯下鸡腿看看,能扯下来就可以吃了,”这少爷突然提高声音叫道“大头,让你扯扯,别把口水滴了上去,滴上去了我非把你烤了。”
“哪有啊少爷!我没流口……喂!你……你……!”这大头刚举了举烤鸡,吞了吞口水,要让他少爷看看。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少年一把抢了过去,一个纵身,翻上了枝头。
“好香啊!”少年靠在树上,张口就咬下一块烤鸡说道“你们没放盐!美中不足啊!”
“杨兄,杨家哥哥,快救救小弟”
少年伸手接住大头向他扔来的半节木头。“啊!”低头向底下求救之人故作惊讶说道“二黑子,你在下面干嘛,快上来,这鸡真不赖”说着他扔掉手中木头,又咬了一口说道“谢谢你啊刘兄,我正好没吃早饭呢!你家大头手艺真不错,大头,有盐吧?扔上来。”
树下三人暴跳如雷,只见两个随从模样的少年四处找能对付对方的东西。
“姓杨的”刘姓少爷指着树上少年怒道“别以为我怕你,要不是家父立下规矩,方圆十里不得欺人,我早已经扒了你的皮。”
“哟!”少年撕下一条鸡腿往嘴里送,边吃边说道“你还记得有这条啊?”
“少爷”大头找半天没找到石头“我回寨里拿弓箭把他射下来。”
“滚!”刘少爷看着树上少年,他吃着自己的烤鸡,毫无顾忌,当他不存在一般。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踢了随从大头一脚吼道“没用的东西,出门不带出来,你回去拿他早跑了。”
“喂!”树上少年拿着一根鸡骨头指了指道“刘兄,你这就不对了!打他干嘛?不就是一只鸡嘛!你堂堂一个高山寨少寨主,请我吃一只鸡总该可以的吧?”
“姓杨的”刘少爷怒不可遏“上次县城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送上门来。”说着从怀中模出一物,狠狠的扔向树上少年,狠不得把对方砸个稀巴烂。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少年扔掉吃完的最后一根骨头,伸手一抄,接住了飞来的物件说道“上次县城的小丫头差点被你骗上山了,如不是我出手,看你爹怎么收拾你,所以嘛,你应该谢谢我,”他看了看刚接住的物件说道“好东西,谢谢啊!”说着就往怀里装。
“无耻……!”刘少爷望着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吧”少年靠了靠树杆,摸了摸吃饱的肚子说道“上次我成功的帮你放弃了干坏事的念头,这还没几天呢,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姓扬的”刘少爷气急败坏说道“你别欺人太甚!”
“小金牛”少年向不远处大树后的牛开金喊道“你躲什么?你哥哥在这呢,出来。”
“好啊!”大头见牛开金躲在树后喊道“大耳朵,咱们过去把他绑了。”
“慢着”刘少爷说道“牛犊子,你过来,我们不打你,你过来说道说道,是谁欺负谁了。”
牛开金慢吞吞的走到了二黑子的身边。
“你这呆瓜”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一下牛开金的脑袋道“你捅马蜂窝,抓毒蛇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怎么像个女的。”
“对,女的”刘少爷满脸得意说道“你让他好好说说,他俩来回流弯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