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恨,怎么你精神有点不太好啊?”程咬金看无恨满脸困倦说道。
“啊!是这样,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想师父和师娘了”无恨慌忙说道。他昨天和程灵素激情大战了一晚上,知道两个人不久就要分离,就更恨不得把这一生的爱都在这一晚上释放殆尽,他能不累么。
“饮水思源,不忘师恩是值得赞赏,不过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能老是躲在长辈的羽翼下寻求庇佑”程咬金语重心长地说。
“是,程伯伯,无恨受教了”无恨诚恳地说道。
程咬金接着开始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从隋末杨光的昏庸无道,到瓦刚寨的揭竿而起。怎样一次次以少胜多,打败了朝廷一次又一次的派兵围剿。
程咬金凭着自己的战功,还有将士的拥戴,做上了瓦刚寨的混世魔王。然而有些人天生是不适合做皇位的,程咬金就是其中之一,他也许是一个好的大将,甚至是元帅,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王者。他在战场上足智多谋,在私下里意气深重,但是他缺少一种王者应有的冰冷和奸诈的心。
终于,他一方面出于感激,另一方面实在厌烦了整天的公文批奏,把他的王位拱手让给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李密,退位做了一个瓦刚寨的五虎上将。
李密也是个及其聪明的人,然而却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就是好色。为了一个女人,他不惜放弃即将到手的江山,瓦刚寨从此开始没落。
程咬金对他心灰意冷,便领着一帮弟兄投靠了有雄才大略的秦王李世民。他跟着李世民南征北讨,经过无数次的浴血奋战,终于打下了大唐的江山。
然而被封为太子是李元吉,而不是打下江山的李世民,李世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太子也知道李世民手握重兵,而且还得到万民的爱戴,早晚是自己的大敌。就在一次请李世民赴宴之时,偷偷地给他下了毒药。
幸好李世民被一个神医所救,保住了一条命。他便和程咬金定下计谋,把太子和李建成在宣武门伏击杀死。
这是一场不光彩的宫廷内斗,兄弟相残原本是为世所不齿的。但李世民为人民做了不少好事,开创了一代天朝盛世。千秋万代的老百姓还是夸他是一个好皇帝,毕竟,兄弟相残是他自己家的事,老百姓才不管这些。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标准,他们清楚地感觉到了,自从李世民当了皇帝,他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程咬金的故事讲的栩栩如生,让无恨感觉好像他每次打仗自己都跟在身边,亲眼目睹这一切。无恨其实以前也读过像《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战策,但没有实战经验,一切无异于纸上谈兵。天下间会背兵法的人很多,但是好将军却很少,因为战场上很多时候靠的是一个将军的直觉的敏感,有些经验非经过实战是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程咬金的讲解刚好给无恨补了这一课,让无恨对战争有了清晰的认识。
无恨开始明白,江湖和战场是两回事。江湖可以意气为重,快意恩仇,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战场上却不行,一个将军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几万甚至几十万将士的生命,不得不做全面的考虑,全盘把握,把自己的牺牲降至最低,而把对敌人的伤害提到最大。
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为战场不像江湖,分出胜负就可以结束了。战场是要分生死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生存下来的首要条件就是剥削掉对手生存的权利。
不仅对敌人要残忍,有时候对自己人也要残忍。战场上自己这一方,如果出现逃兵,是必须把他杀掉的。也许他有八十的老母,在盼着他回来;也许他有一个深爱他的妻子,还有刚刚满月的孩子,等着他回去支撑起这个家……不管有多少理由,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因为他不死,军心就会乱,军心一旦不稳,就会有更多的孤儿寡母。
“听程伯伯这一席话,无恨胜读十年书啊”听完程咬金的讲述,无恨由衷地说道。
“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经验,我只是想让你少走些弯路。真正的战略,是从实战中锻炼出来的,你以后有机会上战场才能真正把它融会贯通。水无常式,兵无常形,没有人可以靠踩着前人的脚印就可以走向成功的。每个将领都有他自己的风格,这种风格是自己养成的,绝不是任何人可以教出来的。还有一点要记住,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实力。什么是实力呢?军队的数量,你的粮草供应,军队的士气,这些都是你的实力。如果智谋运用得当,以少胜多是可能的,但以弱胜强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些所谓的以弱胜强只不过是在特定的条件下转化了强弱之形。或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心或者离间,或利用自然力,如水攻,火攻等,让一个本来强大的实力变弱了。所以你以后不禁要锻炼自己的智谋,更要时时告诫自己,要用尽一切手段增加军队的实力。如果你的对手过于强大,你的一切智谋都会很苍白。这就好比一个十万的军队围攻几十个人,这些人即使都是孔明在世恐怕也无力回天。”程咬金耐心地解释着战争的规则。
无恨用心地听着,一字不露地默默记在心里。
经过第一天的讲解,无恨对大的战略上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后来这几天,程咬金开始跟他讲一些具体的东西。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押运粮草,如何保护粮草不被敌方破坏。如何偷袭别人的粮库。如何攻城,如何守城,如何攻心等等。
经过这么多年战争的程咬金很清楚,战争只懂得大战略是没有用的,一些看似细节和琐碎的东西,在很多时候就会决定战争的胜败。
一到晚上,无恨才知道三味真火并不是人世间最厉害的火。有一种火,燃烧起来比三味真火难熬多了,即使经过练心之苦的他依然无法抗拒。唯一能疏导这股火的,就是程灵素,她那雪白而光滑的娇躯。
两人享受着这天地间的至乐,忘情地把自己的身体融入对方的身体。两人已经融为一人,他们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舍不得那怕是一秒的时间,让对方离开。
在程咬金的悉心教导下,无恨不仅在兵法战术上学到很多,在武功上也完全把自己的刀法和程咬金横扫千军的剑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快乐的日子总觉得短暂,一眨眼的功夫,七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终于到了校场比武的日子了,无恨将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呢?他能够脱颖而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