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扑倒在床,不顾门外孩子的哭啼,直接撕扯她的衣服。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么,你就这么的想跟他在一起么。”
望着男子几近扭曲的面孔,安暖的心是寒的。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还是不信任她。
安暖大力推开男子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动作,咬牙从床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将身子抵在门上。
“顾宇,多少年了,你为什么还一直不信我。”
“信你?”男子几近癫狂的动作看的安暖心生惧意。
顾宇踱步向前,一边朝她跟前走着,一边思考:“我该怎么信你,要不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样才能够信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字一句无不在伤她的心,安暖眼里含着泪花,望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四年的男人,心彻底的寒了。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顾宇,既然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女人,好!离婚。”
离婚,呵?
莫名地觉得心疼的要死,顾宇忍着心里的疼痛,抿了抿唇。
他爱她,一直以来都爱着她,可外面像他一样爱着她的男人真的太多了。
多的他一点安全感多没有。
顾宇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安暖擦了把眼泪,转身要去开门的动作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扯了回去。
“啊!”
她毫无征兆的被他甩到床上,要知道门口离床是有一段距离的,吓的安暖面色刹那就白了。
她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像疯了一般,再也不顾是否会弄疼她,直接占有。
——
夜,十二点。
安暖一边收拾着行李箱,一边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不点,抹了把眼泪。
“妈咪,你要去哪里?”
“丫丫,妈咪要出差一段时间,你乖乖的在家不许闯祸,知道吗?”
丫丫是三年前她和顾宇在福利院领养的孩子,望着丫丫懵懂的大眼睛,安暖心里更是觉得心酸。
四年,她二十岁的时候和他签了协议,一年前和他正式有了感情,可以说她和他原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经历了三年的磨合,他们能有感情也实属不易。
可感情是脆弱的,这一点安暖现在才知道。
原来人的感情真的是脆弱的不堪一击,顾宇口口声声说爱她,做出来的事情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爱。
安暖临走前瞄了眼床上熟睡着的男子,他看上去很疲惫,眉头似乎是皱着的。
抿了抿唇,开门。
因为工作还在这个城市,她就是想离开也得把工作解决一下。
安暖开了间酒店住了进去,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后,大概到早上六点的时候她便收拾好了去了公司。
这个工作是她两年前应聘来的,待遇很好,也很适合她。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的视线。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还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让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
顾宇的性格她太了解了,正因为了解,她现在才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安暖到了公司的时候,保安大叔才起来,才吃早餐。
看她今天来的特别早,保安大叔也是惊讶了。
“小暖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安暖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伤痕,她不敢和保安站的距离太近,怕被看出来,所以保安朝她走来的时候,她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最近事情多,我早点过来把昨天的做了。”
“嗷嗷那快进去吧。”
安暖朝保安点了点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用手捂住脖子最明显的地方,一路去了公司大厅,再乘坐楼梯去了她的部门。
公司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觉得这种安静的氛围可以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安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猝然将她惊醒。
“安暖。”
安暖惶然,“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面色疲惫,就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顾宇坐到她的对面,双手插着口袋的看着她,她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宇滚了滚喉结,说:“不要离婚,你讨厌我,我可以离开,但是离婚,不行。”
安暖皱了眉头。
顾宇:“昨天我对你说的话……抱歉,我并不是真的要那么说的,安暖,我是爱你的。”
“爱?”呵。
她笑了。
爱就是不相信,爱就是别人随便的一句煽风点火都能让他找她算账。
这就是爱吗?
如果这是他的爱,安暖想,自己无福消受。
“顾宇,很抱歉,我现在才发现你的爱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我接受不了,这个婚一定要离,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分居。”
分居照样可以直接判为离婚,所以安暖并不担心他不同意,自己就一辈子被他束缚着。
现在就算是看见他,安暖的心都是疼的,她看不下去了,突然起身就往门外走,奈何男子的力道永远是这么大,动作依然粗鲁。
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一个伸手也不顾她疼不疼的,直接把她拉了回来。
旁边都是桌椅,安暖的腰不幸装在了桌角上,她知道顾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所以她忍着。
“安暖,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回到过去?你觉得呢?”安暖反问,嘴角挑起的弧度刺激他的眼球。
顾宇疲惫的面色瞬间阴霾了下来,他就知道是这样。
“那如果我说我们能回到过去呢?”
她毫不犹豫的丢给了他两个字,“做梦!”一甩他的手,再次走人。
貌似刚刚被撞到的地方是在腰旁边一点,安暖也说不清是哪里,总之好疼。
特别是停止腰杆走的时候就更疼了,疼的她头上都出了冷汗。
顾宇一直看着她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他都没有想过要去追她。
因为他相信,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事实证明,这次他判断错了。
不知是高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