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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间相谈

月明风清,万籁俱寂。风霄阁一石亭之内,白羽昂首望天。

对白羽而言那玄天地经所写太过深奥,叶云虽细致的将第一重大意说于自己听,可自己也的确是悟之有限。在房内习得倦了,自然出来透透气。还别说,风霄阁虽破落,但此内的景色却还是不错。

白羽身在的石亭前端便是一荷花池,池中一假山。水中淡笼轻纱,倒映空中圆月。

池中有鱼,身金色,成群游之;静谧的深夜,白羽耳旁偶有鱼戏水之声。

“呼~”一道人影空中闪过,立于亭上。双手环胸,单脚触地,一身白色衣衫随风翻飞。

白羽不在意,似是早就知道有人跟踪自己,将目光从天边收回,笑叹了一声,坐于亭内石凳上。而自己这方才刚刚落座,自己对面便是白色人影一闪,那白衣男子已然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我父亲会派你跟来的。”白羽并不意外,看着他,道:“跟了我一路了,怎么现在突然现身了。”

白衣男子面色冷峻,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起,淡淡道:“因为我知道你遇到困难了。”

“困难?”白羽摊了摊手,笑道:“我能有什么困难,此次的中土之行,我在出发时就已经说了,我有十足的把握。”抬眼看了看他,打趣道:“至于你为何会现身,我猜你是躲不下去了吧。”

“对了?”白羽好奇,看着他问道:“这里有紫罗万象阵,你是如何进来的?”

“紫罗万象阵?”白衣男子神色淡然,眼神中一丝轻蔑:“很厉害吗?”

“切~”白羽不屑,随后又问道:“我父亲应该只派你一个人来吧?”

白衣男子点头,刚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觉察不对,身形一晃,消失在白羽眼前。

“你也睡不着吗?”来人是陌青竹,走到亭内于白羽对面坐下:“不知可还住的习惯。”

陌青竹样貌可人,笑起来也更是好看,脸颊两侧有浅浅的酒窝,在的月色的映衬下,看的白羽如痴如醉。一时间,白羽竟是挪不开眼来。

“你为何这般盯着我看?”陌青竹娇羞,侧过头来,脸颊绯红。

“嗯?”白羽收回目光,打趣道:“陌师姐生的如此美丽,是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

“想来我那几位师兄应该都对师姐有些许意思吧,如此一个大美人要是没人追求我可不信。”

“你别乱说。”白羽说的陌青竹脸颊红的像苹果,好在现在是夜晚,否则她早就掩面而逃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把他们都认做哥哥。我心里自也清楚,他们也都把我当妹妹。”

“哦?是这样?”白羽接着打趣道:“那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喽。”

“你?!”陌青竹瞪了他一眼,当看到白羽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又把脸转向一边。似是想到了伤心事,叹了一声,道:“我父亲已帮我许了一门亲事了。”

“那你为何迟迟没走?这里这么危险?”

陌青竹面有难色,缓缓道:“风霄阁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我若是现在离去岂不是太过自私了。”

“昨日之时我父亲将我叫去,说是两天后林家堡的人会将我接去,到那时让我必须离开这。”

“林家堡?听起来不像是玄门派别!”

陌青竹点头,徐徐,道:“那是江湖门派,听父亲说在武林中颇有来头。”

“那你的父亲是打算让你完全远离玄法界啊!不过这样也好。”白羽能理解陌远衡的做法:“毕竟玄法界太过危险,相较之而言,江湖中却是安全的多。”

“我母亲离世的早,这也是我母亲临走前叮嘱我父亲的。”陌青竹抬头看向白羽,想起过往,心中一痛,看向白羽的眼中隐有泪花:“可我不想走,我想一直陪在父亲的身边,一直陪在大家的身边。我不怕,我也相信叶云哥哥,叶海哥哥,叶天哥哥还有陈尚阁哥哥都会保护我的。如果……如果……”她声音渐小,低着头的那一瞬间泪水滑落,悄无声息的拍在地面上:“如果我父亲还有他们都不幸死去,我也不想在这世上苟活。”

“别这么伤心!”白羽起身,挪步走到陌青竹的身旁,拍了拍自己胸口,自信满满:“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大家有事。风霄阁也不会消失。”

“真的吗?”缓缓抬起头来,现在虽是夜晚却是使得陌青竹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她就像一朵在夜晚绽放遭受风吹雨打的花,因为柔弱,才更想让人有保护她的欲望。

“你昨天有没有做梦?”白羽抬起手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笑道:“有没有梦到一个英俊非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子。”

陌青竹茫然,不知道白羽想要说什么。

“在你梦中他威风凛凛,一人就将黒乌宗的人打的落花流水,直磕头叫爷爷。最后救风霄阁于水火之中。”

“噗嗤~”陌青竹破涕而笑,道:“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白羽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继续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陌青竹看着他问道。

“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的神啊。”

“神?”陌青竹之前的烦恼通通抛却脑后,看着他笑问道:“是什么神啊?”

“嗯?”白羽欲言又止,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有什么神啊?”

…………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觉间已是深夜,陌青竹起身要回房睡觉,白羽目送她走远。半途,陌青竹突然停住,双手负后,冲白羽甜美一笑,道:“谢谢你!”

白羽看着她远去,消失,内心中竟是泛起一丝甜蜜的感觉。

“你是喜欢上她了吗?”一直躺在石亭上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问道。

“我去,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白羽惊讶,他竟然一直都在。

“我可没那闲功夫。”身形坐起,面朝空中,冷笑道:“不过你泡妞的功夫可又精进了不少。”

“不过,我应该提醒你一句。”羽衡身形一闪,于白羽对面而立:“灭了龙族,杀我们同胞的可就是人族。”

“这个我自然清楚。”白羽于他对视,气势丝毫不弱于他:“灭我龙族者我必杀之。”

“不过,我还分的清谁好谁坏。虽然都是人族,但也不是所有的人族都是坏人。就像当初鼎盛时期的龙族一样,同样也不一定都是好人。”白羽转过身去,道:“羽衡大哥,所以呢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

“关于龙族叛徒之人,我们自会处理,而你的任务就是对付人族。而我则不希望你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情字!只会是我们任务路上的绊脚石,有之无益。”

“这些我自然清楚。”白羽转过身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羽衡却是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无奈笑了一声,对于这点白羽可是一点也都不奇怪。他性格古怪也是龙族公认的,但因为实力却是强过他人的原因,所以连父亲也要对他敬之三分。

…………

回到屋内点着蜡烛,桌子上,烛灯旁,那本玄天地经仍然是翻开着的。从今天计算,玄天地经已经翻开第一页了,白羽从现在开始已经有点期待翻到有纸条的那一页了,到那时好认真体会一下陌远衡的卜算之法。

不过话说回来,这玄天地经的确是深奥难懂,若真的如他那般一天翻一页的去看,恐怕很难修有所成,虽然不知道陌远衡是何用意,想必他让自己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现下自己却也睡不着,坐在桌前将第一页第一篇又反复的看了几遍。

叶云曾介绍玄天地经说其共有九重,每重十到二十篇不等,听他师傅陌远衡所说,从第五重开始每重会分有五十到一百篇不等。总之从他口中所言,所有的归于一句话那就是:“这本书非常复杂,深奥。”

而对于其复杂深奥,白羽在看这第一重第一篇时便就真正的体会到了。

“啊!”没看多久便是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吹灭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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