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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童一首歌

那天瑷瑾坐殷焱的送回来的事已经成了北门工作时间外谈论的最火爆的八卦消息,看瑷瑾的眼光也不太一样。瑷瑾只当周围八卦的眼光为空气,幸好没有人把八卦继续发展。接下来的日子,北门还是忙的不可开交,新材料基本研制成功,但是不到新型防爆衣检验合格,绝不能放松。防水,防火,低温,高温,高压、气流等等,每一项检测都紧锣密鼓地进行。时间就是金钱,北门所有都明白的浅显道理。瑷瑾在各个机器旁观察,一句话就能让实验组鸡飞狗跳的调试半天。

“瑷瑾,不要太心急,防爆材料不可能一下子完美。”夏香看着鸡飞狗跳的实验室收到了惊吓,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护温柔贤惠的形象:防爆衣一直是瑷瑾的一块心病,除了阿江的死,还有在殷家的经历对殷家复杂的情感,压抑了六年,全都倾注在防爆衣的研究上。

“香姐,开学后我就没这么自由了,时间不多了。”瑷瑾最看重的永远是工作。

“对哦,明天五号,你该报志愿了,可千万别忘了。”

“我知道,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提醒我一下吧。黟燊!!!”瑷瑾看显示屏上数据突变,狮吼功顿时发功,黟燊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窜到机器前。

“气流检测没有通过。”瑷瑾无情的下了死亡通知书。

黟燊无语问苍天:老天,请你善待我一点。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到实验台:“把外部材料加厚一毫米怎么样?”

“两手准备,内外部分别加厚和钢丝细密化同时进行。”夏香惋惜地看着废弃的样品。

“加厚外部材料对灵活度肯定有影响,香姐,我有个想法。”瑷瑾坚定地看着夏香。

“我就知道,你总会有好主意。”对于瑷瑾的突发奇想,夏香还是鼓励的,因为瑷瑾从来不会三分钟热度,她突然说出来的想法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那香姐,志愿我已经写好放在桌上了,明天你帮我填了吧?我要住实验室。”想要创新不是一两天了,瑷瑾决定抓住机会。

“我和你一起,你就这么折腾下去,用不到开学你准病倒了。”夏香最担心的还是瑷瑾的身体。

“我想把结构和材料进行彻底的修改,要抓紧了。”瑷瑾思量着。

“是什么样的构想?报告先不用写,晚上我们和研发组行动组一起口头商议一下就好。”

“那我画个简图。”瑷瑾往实验室外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折回来:“香姐,要是殷焱联系我就说我不在上海。”瑷瑾一向平和,此时又添了三分凝重。

“他们也算你的家人,不要勉强自己的感情。”夏香试着去打开瑷瑾的心结。

“香姐,我终于明白难的不是相遇,是重逢。相遇是上天布下的迷局,时间为证,证明错误的重逢。殷家的瑷瑾,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而现在的我,我做的事,接触的人,我的心,大概会吓到他们吧。殷大哥和殷焱心知肚明,也不会和殷太太说,与其四目相对不知所言,不如再也不见,留给对方最期望的样子。有的人,该忘就忘了吧,有些相见,不如怀念,好久不见,不如不见。万一有一天,我真的不见了,伤心的人还会少几个。”瑷瑾狠狠心,还是做陌生人吧。

“有些感情,会被时间冲淡,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流逝累积,冲出棱角。”夏香好像回想起什么,扶住瑷瑾的肩膀:“棱角藏在心底,痛痒只有自己知道,表面上的遗忘,却要用孤独的心伤来交换人前的安然。你说的不如不见,不是因为情淡了,心伤了,是因为你怕带来伤害才避而不见,是因为仍旧想念。”

“所以,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对吧?明明伤心的要死,还要装作比谁都坚强。”瑷瑾摆弄着手机链说。

“过去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放下了,我错了。”夏香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心绪。

“不伤感了,我去工作了。香姐,这些天歆芮和若曦就交给你了。”瑷瑾甩甩头发,好像要把坏心情都甩掉。

“你带她们久了,换人她们会不习惯的,再说了,科研部和殷氏合作研发新型产品截止日期快到了,我要盯着研发,还要准备谈判,照顾不好。”夏香懊恼:一不留神进了小妮子的套。

“让她们跟着你学学呗,整天跟我做实验,动手能力练得差不多了,而且,不能让她们对我太依赖,若曦还好,歆芮太脆弱了,让她们锻炼一下交际能力。假期特长班时间表也一起给你。”瑷瑾得意的神态和语气崭露无疑。

“你早就算计好了吧。”夏香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香姐,拜托你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托付给谁,你那么温柔贤惠……”

“停停停!!一句话你能回十句。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们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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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听说北门在研发新的防爆衣啊。”卫砺漫不经心的说。

殷司看着殷焱拍的照片:活动现场甜美可人的瑷瑾和卸妆后脸色暗黄累得在车上睡着的瑷瑾。

文森克不满的看了看殷司:“大哥,就那几张照片你看了八百遍了,还没记脑子里?!”

“这次研发的负责人是瑷瑾。”殷司甩了一句话。

宫峻接过话:“而且夏香说,瑷瑾已经走火入魔了,除了之前的方案在强化,又开始了另一套方案。”

“另一套?”卫砺有了兴趣。

文森克悠闲地吃吃水果:“绝对是大片的即视感。”

“是吗?我看看!”

宫峻和卫砺凑在一起看着简单的图样。虽然仓促,但是各个配件标示都很清楚。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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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套计划与第一套结构和材料都有调整,采用防弹钢板与陶瓷膜复合材料,防爆防弹。由于材料硬度较大,将采用鱼鳞式排列方式,关节部位作用强化纤维保证行动自如,头部可佩戴侦查钢盔,保证夜视,360度视角,速度、距离分析,卫星定位,远程控制,智能感应。内置供氧,防毒设备。鳞片可随环境变化调整颜色,图案,亮度,对比度,便于隐蔽。”

瑷瑾指着大屏幕上的3D立体模拟图解说,科研组成员自愧不如,行动组兴奋无比,有这么方便的作战服,酷炫。

就这样,北门兴奋,忙碌,疲惫并存的大研发时间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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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课、芭蕾课、爵士舞课,吉他课、钢琴课,声乐课、马术课、素描课,书法课,戏曲课,琵琶课,古筝课,长笛课,架子鼓课,游泳课……天哪!!!”夏香看着密密麻麻的的时刻表,同情的看着歆芮和若曦:“你们的瑷瑾姐姐是要把你们培养成超人吗?”

若曦低头专心玩手机,夏香探头一看:什么嘛,竟然是百词斩!歆芮背着《穆桂英挂帅》的唱词:“穆桂英脱去铁甲身松散,每日里侍奉太君在堂前,

风和日暖晴朗天,小儿女练武在花园。

文广儿武艺好赛过他父,金花女也比得桂英当年。

太平时练弓马又有何用,忠良将只落得茍安偷闲。

想当年与宗保结为姻眷,破天门保住了宋室江山。

从此后阵前常饮刀头血,夜晚还在马上眠。

只听见金殿上宋王欢笑,那管俺天波府血泪涟涟。”

“老天,请赐给我一个正常的孩子吧?!”夏香手里的时刻表无力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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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见过的。

厦门,白鹭栖息的‘鹭洲’,瑷瑾在宜人的海滨拍着服装广告。阳光,沙滩,海浪,青春,色彩,迷人的笑容,这才是十二岁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殷家三口在远处的度假别墅,躺在遮阳伞下,悠闲度假。

“瑷瑾在,要过去吗?”殷司打破沉默。

“不了吧,好久不见她了。”苏晴犹犹豫豫。

“瑷瑾会在厦门待上几天,想见就见。”殷焱满不在乎,喝着果汁玩手机。

“焱,你考虑好了?”殷司转换话题。

“你们两个又瞒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天你们鬼鬼祟祟的。”

“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事。”殷司安抚着。

“没好事。”苏晴不买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想跟着叔叔们出去一段时间。也不会太久。”殷焱避重就轻。

“这么大的事你们瞒我到现在!!”苏晴愤怒了:肯定密谋已久,腹黑父子。

“焱早晚要接受这些,让他去锻炼一下也好,趁年轻。”殷司似乎是一定要支持儿子。

“那好吧,别去太久,告诉他们,如果小火出了事就提头来见!”俨然一副太后架子:小火这孩子,还真像他爸,一转眼小火都十八了,真快,瑷瑾也十五了,大姑娘了。

苏晴望向远处,摄像开始整理器械了,瑷瑾背着包要离开。

“我去叫她过来吧。”殷焱穿上外套和鞋子。

“不用了,小火,她也挺忙的。”苏晴看着快速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

“好像还要去拍内景,明天要参加个什么启动仪式,然后要去参加时装发布会,她参与设计,要致辞的。反正北门现在领域拓宽了嘛,越来越忙。”殷焱随口说说。

“是那个亲子礼服的那个?Vicky?”苏晴来了兴致。

“不太清楚,瑷瑾大学留在SH周末让她回来一趟应该可以。”殷焱很后悔:那个母女装秀场……

殷司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儿子:看来这小子不会像自己这么晚结婚,而且这个儿媳妇,绝对不担心婆媳问题。不过,瑷瑾工作的危险性,一点不输焱,瑷瑾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了。

瑷瑾透过车窗看着海滨:好想他们,好怀念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可是,我现在所处的环境,还回得去吗?

童一首歌

给我梦的寄托

童一首歌激励我

努力拼搏

童一首歌

让我把爱传播

童一首歌唱响

成长的快乐

童一首歌唱响

成长的快乐

殷焱和殷司的密谋倒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足够让苏晴抓狂。

殷焱决定去美国读大学,尽快修完学位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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