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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路归途

“莫问来路是否归途”这是第一个来这的告诉我的,他说他前半生或许就是想知道他在哪条路上,但是后半生想回到他来的路上就发现已经回不去了。他很阔绰,酒馆里的酒,收的可不是金子,酒馆里的酒,收到是结点,是错差,是记忆,是各种容在生命中的东西。他点了两瓶醉生梦死,没有问价格,后来我知道,所有去了的人都不会问价格,我也不知道他们出的价格是什么。我只能大体知道那是他们拿生命的一部分换来的。换来的酒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或许有用,或许不是那么有用。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他也是我的第一个说客,也是我在这往生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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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天际,没有声音去打破那漠然的沉寂,似乎本来用来驱除黑暗的路灯在那时候都显得碍眼,这是一个平常却又压抑的夏天,wh的天气让人不得不说难以忍受,真的是难以忍受到连蚊虫都无力呻吟。

而在一条少有人经过的路上,路灯都散漫了气氛,跟黑夜融在一起,只是有一个少年,默默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很暗,月亮都不明显。所以少年身上的黑衣跟四周的景物融在一起,让人感觉如同一个石雕一般,偶尔过路的人也只是往那个方向观望几眼就匆忙走过了,毕竟是城郊,而且附近村子里面地痞流氓也不是不存在,夜晚正好是他们出来晃悠的时候。

少年有时会默然看看路过的人,然后又默默回头,仿佛旁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张白纸,他会看很久的天,再看手中的白纸,再看看天。他手中的是一张成绩单,高考成绩单,离得很近可以看出来,那个成绩单上红的鲜艳的字,316分,那不是属于打印上去的字,想来是少年自己写的吧,看着那个分数,相对现在日益拔高的高考分数,确实挺难让人接受的。

“呵呵,这是嘲讽呢!想我不顾家人反对去学习美术,辛苦,操劳,什么都无所谓。我吃的了苦,我学的很好,可是我回来了。我带着我满满的证书回来了,可笑连老师都看不起我。。”少年自我嘲讽。

“上课不管我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学,但是那个老师,那个不知道智商被什么低级化了的老师,竟然诬陷我打架斗殴。也是,想想都有趣,我救了那个女孩子,没让那个垃圾侮辱她,她怎么,面对里面有校长的儿子就什么都不为我辩解???那我做的算什么?”少年冷笑了一下。“是啊,谁要那垃圾有个好老子呢,在学校里各种玩妞反正除了事有老子扛着,我呢,我玩的过人家的啥?当时就应该不管的,关我毛线事。”

“合着一起把我休学了也无所谓,我自己不能学?没想到那垃圾真tm狠,直接改我分,好的,很好,你们成功了,哥现在考不上一本了,哥只能上三本了,很嘲讽是吧!!吴天贤,你记着,你的大恩大德我莫修记得了,来日必回加倍奉还。”莫修狠狠的撕碎手中的成绩单,用力的洒向天空。天空上纸片飞舞,纷飞撒下,似乎也带着莫修的不甘与愤怒,在空中飘舞,飘舞。。

莫修拍了拍屁股,自嘲似得站起来。他又回想起当时,当时救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那女孩子惊恐中包含感激的眼神。然后又是那个女孩子,在办公室失口否认当天晚上的事,冷漠的说是自己打了那个垃圾的时候。真是嘲讽呢!似乎从古到今很多事都不能掌握在正义手中,人心啊!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莫修慢慢的回身离开,走上那已经黑的看不见周围的路,确实,他被诬陷了,但那不是最让他伤心的。家人,谁都不愿意相信他,父母都不愿意相信学校会有本事改掉高考分数,可是只有莫修清楚,那是真的,但是谁有能懂呢。花掉了那么多钱,一直逆流保证能考到一本,一直面对家里的质疑,最后呢,结果说明了很多东西,当然,那绝对不是莫修想要的东西。

“呵呵,我现在还有什么,去三本,学垃圾学科。过出来社会以后拿低工资的生活。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啊~~~~~~~~~~”莫修奋力呐喊。“啊~~~~~~~”泪水划过脸颊,毕竟努力白费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而面对的又是一个可以改变自己的机会,错失,是因为不公,又怎么不让人愤怒。

“算了,说再多都无所谓了,不就是三本吗,不就是要去垃圾学校吗?哥会有回来的一天的。”莫修狠狠吼了一句,四周的草丛都随之耸动。喵,汪,叽,的声音各种响起。

路很黑,莫修吼过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着,月亮用那稀薄的光芒把他的背影拉长,无奈,有苦说不出,大概是对于他现在最好的形容。当然,除了吴天贤以外,他还记住了一个名字,李霜,这个名字是属于那个女孩子的,那个被他救过的女孩子的。

风很冷,因为已经晚上很晚了,莫修不准备回家,不是因为家很远,只是他不想回去,他准备沿着路回去市内,找一个网吧将就一晚上,毕竟发泄是发泄,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他在路上走,四周很静,没有声音。压抑的气氛让他很不爽,所以他加紧脚步走的更快。

而就在那个时候,前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呜呜呜呜呜~。”“小妞,你说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多寂寞啊。看,我们哥两大晚上的也很寂寞啊,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你叫什么啊,不过无所谓啊,等会玩的时候你要叫的更大声啊,那样哥哥们才爽是吧!”“哈哈哈!”

莫修似乎是一惊,抬头根据声音去分辨方向。看见两个黑影在路边的草丛中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很明显了,这就是四周的混混拦到了一个不知为什么晚上还在游荡的女孩子,然后所要发生的事,自然就不用想象了。

莫修楞住了,多么熟悉的场景,就如同那个时候一样,那个女孩,那个时刻。仿佛什么东西重叠了,莫修很无奈的底下头,他不想上去救助,因为那个时刻,那个救助,那个深刻的回忆。那个让他为甚至后悔的那个救助。他拉了拉衣服,就似乎什么都没看见的默默走过去。“不要怪我,只不过你只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又遇到了我。”

莫修默默地走过去,但是就在他要穿过那段路的时候,他听到了撕拉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那是布制品碎裂的声音,也就是女孩子衣服被撕碎的那种声音。他停住了,虽然还是很默然,但是他停住了脚步,很自嘲的说了句“立马,我这性格.考。”他顺手抄起路边的一个砖头就冲了过去“放开那女孩。”“我****。”砰,砰.。

莫修毕竟是学过美术的啥。学过的都知道,打架嘛,美术生迟早还是得学点的,这个时候就是技能使用的时候了。莫修上去一脚。先踢开一个男的,天色昏暗,那混混估计没怎么注意周围,毕竟身下面的东西更吸引人,冷不丁的被偷袭,竟然愣住了。被踢飞了都愣了下,半天没有反应。倒是旁边的那哥们似乎反应机敏,直接就后退,然后顺势一脚踢来。莫修虽然也是混过群架,打过单挑,但是内心好歹正直,架这种东西。打的少了,经验就少,刚偷袭得手,直接就被一脚踢到小腹,后退几步,但是反应还是挺快,直接对着那个方向就是顺手一记板砖。“砰”。。

板砖直接砸到了地上,那混混估计是没少打架的,直接闪避了,莫修倒也反应不慢,顺手把板砖拉出来又是向前一砸。那混混紧忙往边上闪,莫修直接顺手拉起了那个地上的黑影,然后用力往自己方向拽。“嘶..。。‘莫修因为用力过大将女孩本身快解体的衣服又拉开了很多,女孩大片的肌肤露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朦胧诱人,但是莫修哪里管得上这些,直接拉起女孩子就跑。

“考了。这两货里面还有个专业的。这下麻烦了。”莫修嘀咕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拉着女孩子跑“快跑啊你,楞什么啊!你别搞笑,不跑你等被搞呢.”莫修拉着女孩子跑,但是因为女孩子似乎还在惊吓中的缘故,连被救了都是蒙蒙的状态,竟然一下没动,直接气的莫修爆了粗口。被莫修一骂女孩子也似乎清醒过来了,奋力的跟着莫修开始往逃命了。

“立马,你给我站住,我日,你小子别跑!”“你小子跑你mb,老子追上你不生切了你,跑你妹啊。”.。后面一声声叫喊传来。那两混混一看也不是那种刚上道的主,也就直接地上抄了点什么东西就追上来了。

眼前一黑,莫修仿佛已经记不得记忆的断点,眼睛闭上的时候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或许一个没有作为的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幸好,自己还救了一个女孩子。毕竟有自己拖延的时间,女孩子大概已经跑上了人群众多的大路了吧。

“爸爸,妈妈,已经没办法给您报恩了呢。”

眼前崩塌,仿佛看见很多个点,很多个闪亮不同的密密麻麻的点。是否我只是其中一个,代表我的那个亮点已经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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