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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妻证言 面对绝症丈夫的生命不言放异

年轻法警身患尿毒症,幸福家庭突然遭遇不幸;用爱与丈夫共抗病魔,面临绝症仍然还有希望;绝境相伴妻恩重如山,煎熬等待生命发生奇迹……

幸福婚姻遭遇苦难

李旭东是个年轻的优秀法警,他曾在雪域高原戍边卫国四年,立过功、入了党,担任过副排长,退全后分配在G县人民法院工作。在工作中他表现优秀,深得领导的赏识,曾被县政府评为政法系统先进个人。

笔者在YB市二医院的“析透治疗室”,见到了脸部浮肿、神情倦怠的李旭东。那时,他全靠每周二次析透机过滤血液中的病毒来维系生命。他称自己身患绝症──尿毒症的蚕食,生命就像一只放飞的风筝随风飘游,加之治病举债10多万元的双重阴霾,不愿再拖累年轻的妻子和家人,因而就想解脱生命的痛苦。

李旭东的妻子严琳就陪坐在他的病床前,用爱神的眼光企求点燃丈夫生命的奇迹。是的,她已经这样相伴绝境丈夫3年多了。为了拯救丈夫的生命,这位年轻漂亮、贤淑善良、顽强执着的少妇,对丈夫付出了女人的所有。故事还得从他们相爱讲起——

李旭东退伍返乡后,安排在G县法院当法警,之后与G县建设银行的严琳相识相知相恋两年之后,终于幸福地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婚后,他们生活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日子就像太阳一样每天鲜活灿烂,夫妻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携手共创美好的家园。

那年李旭东参加YB市法院举办的骨干培训班,回到县法院上班之后,他就开始感到浑身疲惫,腰腿肿痛,排尿困难。一次他在参加法院刑事案件开庭审理工作时,腰疼突然发作,令他直不起腰,汗水从额上止不住地往下流。但他坚持着、强忍着,当庭审的铃声敲响时,他便瘫软倒在地上。

同事们立即把李旭东送到县医院检查,经初步诊断为肾衰竭。在该院住了一段时间,李的病情仍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医院就建议他转院CD治疗。

在一个严寒的冬日,妻子严琳陪同丈夫李旭东,来到CD华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治疗。经医院检查,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肾衰竭引发尿毒症。

这一结果,像一颗炸弹在严琳的胸膛引爆,炸得她魂飞胆散、遍体鳞伤。她手里拿着丈夫的诊断结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病房的走廊上,她步履如灌铅,泪往心里流。

冬日的窗外,寒风凛冽,天幕哭泣,像哗哗的泪水,给严琳洗脸。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坚强起来,走进李旭东的病房时,一把擦去脸上的悲凉,强装无事地走到丈夫的床前,抚摸着李旭东的头说:“没什么,医生说是患了肾炎,住一个来月就会好的。”

丈夫身患生病,家庭遭遇灾难,严琳明白心中的责任,用柔弱的身躯,扛起医治丈夫的重担。

李旭东当时还不知自己患了尿毒症,他几次询问妻子自己得了什么病?严琳仍然善意地欺骗他,对他说没什么大病,叫他安心养病,住一段时日就可以出院了。

李旭东躺在病床上,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同室病友及其他们的家属常常哀声叹气,称患难上这种病,对家里是一种沉重负担,将会拖垮一个家庭。当时李旭东就在猜想自己是否患了什么绝症?一种恐惧开始在他的心里慢慢地扩散和弥漫。

幸福家庭遭遇不幸,灭顶之灾突然来临。但年轻的严琳在命运皮鞭抽打的疼痛中也没有被击溃,她硬是用女人的伟大支撑着精神,以妻子的责任顽强地站立起来,用泪水洗脸之后在丈夫的病床前呵护照料他。从此,她决定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一个妻子的职责,挑起沉重的负担,付出女人的所有,用自己所有的付出,来医治丈夫的病痛,拯救丈夫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绝境相伴恩重如山

一天,李旭东从同室的病友摆谈中得知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患了绝症──尿毒症。他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悲凉,一个死字在他的脑海飞速旋转。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啊。他想妻子一定知道了他患了绝症,也许她还比他承受着更大的悲伤和压力。他不能在妻子的面前表露出悲观和懦夫的情绪,他不甘心就这样倒下,要像当年在雪线上巡逻遇到“雪魔”一样顽强地抗衡,战胜绝境,与妻子牵手去共创未来的难关。

在华西医院住院已经十多天了。李旭东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他吃不进东西,不能动弹,常常呼吸困难,抽搐呕吐。严琳就竭尽全力地照顾他,用妻子的爱对他呵护备致,从精神上鼓励他与病魔作顽强的抗衡,让他树立战胜绝症的信心。但由于尿毒症引发的一系列并发症,使他出现过多次心力衰竭、高血压和严重贫血。医院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抢救,曾经三次下发了病危通知书。每一次签收病危通知书时,严琳的心都仿佛要接受一次与丈夫生离死别的痛苦折磨,那种难言的心痛、绝望的悲伤滋味真是撕心裂肺的痛呀。

要挽救李旭东的生命是何等何等的艰难啊。据医生讲:尿毒症患者只有两种方式可以延续生命,一种是血液透析。像李旭东这样的病人,必须每周进行两次透析,才能排除体内毒素,保全生命。透析一次至少要支付400元,一月就要支付3000元余,这对于一个工工薪家庭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是一个难以承受的巨大负担,更是一种精神和心理上的沉重包袱。

另一种是换肾。换肾要进行肾移植手术,在手术前首先进行科学配型、等待****。只有在配型的各项指标达到要求后才能手术,手术费高达上10万元。而移植后仍必须长期服用排异药物,且费用昂贵,仅第一年费用每月就高达8000元,一年近10万元。

面对治疗费无底的黑洞和死神来临的恐惧,李旭东这位曾在雪域高原磨砺四年的硬汉,也无法抵挡病魔张开的血盆大口。他的精神开始崩塌了,一改过去温和的脾气而变得十分的暴躁,不时莫名其妙地对爱妻发火,并出现了拒绝医治的念头。

在这种时刻,严琳深深理解丈夫的心情,她用中国女性的博大温情和忍耐的美德,竭力克制自己的内心苦痛,强忍着不幸的悲凉,学会了做一个女人的坚强,在坚强中等待希望。

李旭东在华西医科大学住院的50多天里,严琳每天奔波在医院里,为丈夫检查拿药,精心料理,夜里就只能伏在丈夫的病床上,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囫囵觉。

李旭东看着整天为自己付出而日渐瘦弱的爱妻,心如刀绞的痛。他经常在半夜醒来,看见爱妻蜷缩在床前的椅子上困倦的样子,望着她两眼熬得通红,一天一天地变得清瘦憔悴,她以前美丽透红的脸也变成了苍白无颜,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李旭东在住院的的这些日子里,严琳整整瘦了20斤。他面对爱妻的付出,精神心理上承受的重负,真是让他心似刀割的疼,生不如死的苦痛。

有一天,严琳到医院外面去办事,李旭东又听见同室病友滔滔不绝讲述尿毒症的种种后果,他忍耐不住悲痛起来,把头缩进被窝里,泪水就像决堤一样。

当晚,李旭东无法入睡,他要让妻子摆脱痛苦,唯一的办法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与妻子离婚。于是,他紧握妻子纤弱的小手诚恳地对她说:“琳,我曾经许诺今生一定要带给你一生的幸福,可是,现在我身患绝症生命无望不说,而且还给你带来巨大的拖累,我还哪有能力给你幸福可言?你能如此这般地陪伴我,给我年轻的生命带来过鲜活,我已死而无憾了。可是,你还很年轻,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让我这样拖累你的日子无尽头,我心有愧啊,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因此,我已下定决心,坚决同你离婚。”

严琳面对身患重病中丈夫的心事十分明白。她直摇头说:“不!坚决不!你曾经给过我那么多的关爱,为我默默地做了那么多的事,在你遇到困境时,我怎么能够忍心抛弃你不管了。旭东,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怕再苦再难我们也不要放弃,而要携手努力,风雨同舟,战胜困境。只有这样我们也许才有希望。”严琳的一席话,让李旭东感动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同妻子离婚不成,李旭东就想以死解脱。一天夜里,李旭东趁妻子严琳晚饭后外出办事之机,他就立即把平时用于安眠的药全部吞入肚里,准备结束自己的年轻生命……

严琳每次回到病房后,习惯地在丈夫的病床前问候:“旭东我回来了。”没有反映,她就伸手把丈夫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头掀起,哇!丈夫满嘴白沫,人事不省,她吓坏了,立即把他从床上扶起,用瘦弱的肩背起丈夫火速地送到医院值班室。

经医生紧急抢救,李旭东的生命得救了,医生告诉她:“李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幸亏发现及时才得以抢救过来。”之后,她对丈夫说:“旭东,你不能放弃生命。虽然你面临绝症人生,但我们还有希望,也许用爱的火焰能点燃你的生命奇迹。”

躺在病床上的李旭东,面对爱妻的付出,他常常在心里喊:爱妻啊!你对我的绝境相伴,付出的恩情重如泰山!

苦苦等待生命的奇迹发生

经过华西医院治疗两月之后,李旭东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他就坚决要求回家治疗。这样既可以减轻经济负担,又可以让妻子少受罪。

李旭东回到G县后,到YB市二医院进行每周两次的透析。从此,维持李旭东生命,只能靠医院里那台机器和几根细细的管线。透析需要付出巨大的经济开支,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难以承受的经济重荷。好在李旭东和严琳的家里都鼎力资助,毫不吝啬地拿出积蓄来为李旭东治病。但他们都是普通人家,所有的积蓄也只能是杯水车薪。热心的朋友、同学也给予无私的帮助,还有李所在的G县人民法院也积极支持李治病,想方设法地给他报销了应报的医药费。

然而,长期的血透费用,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要维系李旭东的生命就要靠借钱来医治了。他们已借款高达10多万元巨额的债务,债务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吞噬着李旭东的信心和希望。后来,李就拒绝停止了透析,改服中西医来控制病情。

为了维持李旭东的生命,严琳便又四处打听,只要听说哪里有好医生有好药,她便马上不辞劳苦地赶去。她记不清这几年来找了多少医生、跑了多少医院、抓了多少药。她听说中药能治尿毒症,从不间断地抓中药,煎熬给丈夫服用。几年来李旭东吃了的中药恐怕要用卡车拉了。然而,吃了几年的中药还是不见效果,而丈夫的病却越来越重,严琳整天心似火燎。

一天,严琳看到报上刊登的广告:HNZ县肾病专科医院治疗尿毒症有特效。她筹措了医疗费和路费,请假带着丈夫和希望千里迢迢地奔向HN。

到了Z县,由于路途遥远,加之HN天寒地冻,以致李旭东的病情恶化,住进医院的当天,经检查李已经引起了肺部淤血、心衰、心苞结液等并发症,生命危在旦夕。医院称无能为力,劝其立即转院。严琳只好带着丈夫到XX市医院连续做了三次透析,才把丈夫从病魔的口中抢夺回来。

在HN的十多天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亲人朋友,李旭东又处于病危之中。严琳只能用她柔弱的身躯和顽强的意志,去承受苦难的命运。丈夫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心脏监视器上那些波浪一样起伏的曲线,让她的神经时时刻刻都崩得紧紧的,她一步也不敢离开丈夫的病床,仿佛一旦离开,丈夫就有可能从人世间消失。

HN一行也使他们失望而归。李旭东的病又只能靠到YB市二医院每周透析两次来暂时维持生命。

自从李旭东患病以来,严琳对幸福这个词只能在回忆中去忆起。为了医治丈夫的绝症,严琳这位爱美爱俏、爱玩爱乐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一样化装品、更没有参加过一次娱乐活动。她的生活除了上班借钱以外,就是在医院和路上来来往往,为医治丈夫的病操碎了心思,付出了一个女人的所有。

生命也许真的很脆弱,哪怕严琳用妻子的真爱去依偎丈夫抗衡病魔,但也难点燃他的生命之火。为彻底拯救丈夫的生命,他的四姐在其丈夫的支持下,决定肾捐献一个给弟弟,以挽救他年轻的生命。然而,要换肾需要筹集10万元的高额手术费,因而,他们全家正在苦苦地筹集这笔昂贵的费用,等待奇迹的发生。

李旭东在病床上接受采访时说:“也许还没等我们筹足这笔昂贵的钱时,我的生命就会像飘飞的纸鸢一样无影无踪了。但说句心里话,为了我心爱妻子的付出和家人朋友的期望,我真不想死啊!假若社会上有好心的朋友能支助我换肾的费用,拯救了我的生命,我以人格担保,在我今后的有生之年,一定竭力回报社会和所有帮助过我的好心人。”

面对李旭东遇到的生命绝境,苦苦期待那笔昂贵的换肾的钱,这对他的爱妻和他的家人来说,也许都是无能为力的。因而,他们希望世界充满爱,向他们伸出友谊和援助之手,挽救这个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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