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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丝毫没有子夜时分的那种宁静。
“白尘,你给我买瓶Lancome的香水吧,算是给我的定情礼物。到时候我再给你在花花公子专卖买一条领带还你就是了。”
“这还用还礼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经济头脑。“呵呵,开玩笑啦。”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反正前面就是‘百味人生’了,你也给自己买一瓶范思哲的男用香水吧。你身上要么是烟味,要么是汗味。难闻死了。”
原来收获爱情的第一步是包装自己。
很多事情,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事非经过不知难。
黄舒骏在《恋爱症候群》这首歌中把热恋中的男女比喻为患了一种特殊病症的人群。恋爱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病态,另一种就是变态。
这种说法其实很有道理。
恋爱是一种错,但是太多的人情愿一错再错,最后再错到底。
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空空的钱袋从南京路上折回时,街道上早就已经不是华灯初上了。整个繁华的街道体现着一种落寞,仿佛经历过一种大喜大悲的波折,从喧嚣热闹到安静清冷。路上到处遗弃的是五颜六色的商品宣传单,有一种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的感觉。街上的人再也不是熙熙攘攘,反而有一种繁华落尽的凄凉,一如秋天或是傍晚。
原来再繁华的地方,也有归于沉寂的时候,唯有寂寞的人在“流浪”。
繁华落尽一场空,说的便是如此。
“哎,今天收获很多啊……”朱颜的手里提着五个专卖店的包装袋。靠在我肩膀上,一脸满足,又懒洋洋地说。
“白尘大哥只买到了一瓶香水,还是姐姐非要买的。”走在前面的朱瑞听到了朱颜的感叹,不禁坏笑道。
“要论收收获谁最大,我啊,我今天收获最大。”我一脸坏笑。
“我捡到了一个好老婆,哈哈。”
朱颜再也没有力气和我争辩,只是四处张望。想找一辆出租车,然后回到我们的酒吧。
对于我这种人,她也是无话可说。
我突然产生一个奇特的想法:从今往后,那个酒吧就是我们的家了。
因为只有那里,我才能够和朱颜在一起。
我认为其实家的定义很简单,只要有爱,就是家。
“我们拦一辆出租车回家吧。”朱颜实在走不动了。“如果不坐的话你就背我回去。”说完,立马站在原地,死赖着不走。
“家?你叫我回你的家啊?”我没有想到她和我想的竟是一样的。
“你傻啊,当然是回酒吧啦。”她推了我一下,不禁翻了翻白眼。
其实我也很累,我相信,在我们的酒吧里一定很热闹。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出租车,坐了许久才回到我们的“家”。
“白经理,你可回来了。”赵婷看着我们走进了酒吧间的大门,急忙说道。“白经理,刚才有两帮客人要抢大堂作为晚会的场地,正闹得不可开交。”语落,神色变得更是焦急。
“怎么搞的?我一离开就出事?”我本来就疲惫不堪,这一下子如同雪上加霜。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时候闹事?我心里没來由去的一阵恼火。
“是这样的,好像有一个女客人,自称自己是电视台的主任,带着一帮客人订了我们的大堂作为他们圣诞夜的活动场所。但是大堂在前天已经被租出去了,我并不知道。是朱总租出去的。”赵婷看了看朱颜,又看看我。
“是的,前天有几个中纺集团的客人来预定了场地,还付了一千元的定金。我就让他们今晚过来。赵主任事先租出去了,我并不知情。”朱颜也解释说。
“我去看看吧。”我接了一句,随即我便向大厅走去。
“好吧,我们一起去。”朱瑞也附和了一句。“也许是可以说服的。”说着朱瑞示意朱颜不要担心。
“但愿如此。”朱颜说。
“对不起啊,各位。”朱颜走上前去。“我是这里的副总,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
“朱经理,你是知道的。”一个男人上前走了一步。“我们事先付了定金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定的位置给别人呢?”不满地对朱颜质问。
“对不起,这是我们赵主任工作的失误,这几天我到外地去办事,我的确不知道。”朱颜连声道歉。
其实这也不是朱颜的错,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爱的女孩在顾客面前如此的低三下四,于是我就走上前去:“这位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酒吧今晚要搞一个活动。你们单位和她们的单位一起举行。您的定金我们全部退给您。使用费就只按半价收取。就只收八百元。为了表示歉意,我们酒吧还赠送五盒三五的香烟,您看怎样?”
面对这种场合,我认为最好的方法便是让步。让双方都能获得好处,损失一点东西,便能买取别人的人情,这种方法何乐而不为呢?
“李总,这个方案还可以。正好我们这边都是男士,他们那边都是女士。人多反而还热闹一些……”这时有一个高个子凑过去劝说。
“那就只有这样了。”那个被称为李总的男人说,并没有感觉不妥。
“我去找一下那个电视台的女的。说服一下她。”我对朱颜说。
“好吧。”朱颜说。
“祝你成功。”
“对了,赵主任。电视台的那个主任姓什么?”我转过头问张婷。
“嗯……好像是姓李吧。”赵婷又想了想说。“对的,是姓李。”
听赵婷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纳闷了。姓李的人貌似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一号人吧?
“请问哪位是电视台的李主任?”我走上前去。看着门口有七八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士。
“李主任出去了。”一个略小一点的小女孩回答了我的话。“李主任说这个酒店的董事长是她原来的同学,她去找董事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