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修竹这种自来熟的行为，秦淮一听到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沂言。
原以为沂言会立即发言反对，颇为意外是沂言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李修竹这一反常的行为，其他的鬼差也没有表现任何的不适，而是习以为常。
没办法，他们也是有苦不能说啊。毕竟沂言的破坏能力实在是……只能用四字形容，惊天骇地！
他们也只能让城隍爷帮忙看着了。
“走吧。”
李修竹折扇一打，气宇轩昂地领着秦淮走出大殿。
其实他的心里很发虚，但作为灵界之主，他不能怂啊！就算对方是万妖之王又怎样……
“我怎么觉得这个城隍爷有点不正常啊。”秦淮偏头对身旁冷漠脸的沂言说了句。
“等会儿，会更不正常。”沂言言简意赅地来了句。
秦淮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在前面领路的李修竹将二人谈论的话语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俊美的面庞尴尬地扯了扯。
两位老大，你们说人坏话不避着点，这样真的可以吗？
秦淮并没有注意李修竹，目光一直盯着灵界的小摊子。满是好奇。
“哎哟，这朵小食人花蛮好看的啊。”秦淮伸手端起一盆绿色的小小食人花，情不自禁地将手放了进去。
咔呲一声，秦淮感觉自己的手指头似乎断掉了。
“这位姑娘您真是好眼光啊，这食人鬼花在地狱花中排名第二，性情十分温和，不仅可以驱邪，还能净化空气。”只剩下一个空骷髅头的摊主，咔嚓咔嚓地动着牙齿，显然没有看到秦淮被咬的一幕。
秦淮此时手指还没扯出来，小脸疼的煞白，“性情温和你妹啊，你这卖假货也不怕被打击报复？”
“很疼？”沂言扫了眼秦淮，闪过一丝嘲讽。
秦淮郁闷地看着沂言，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不疼，我扯这花干嘛。
忽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在秦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轻轻反握住了她的柔荑。
“嗷……”从秦淮口中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随后，那朵紧咬着秦淮不放的食人花成了一滩绿泥。
“你轻点啊。”
她是真的疼啊。
“长痛不如短痛。”
“……”
为什么她觉得沂言这句话十分的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这位公子，一株食人花三万冥币。”
骷髅头似乎没看到这一幕，依旧面色平静的说着，即使沂言捏碎的是阴间硬度排名第一的生物。
沂言原本迈出的步子停下，弯唇一笑，“你在跟本尊说话？”
他几万年来什么时候付过账？
“哎，小骨你怎么这么不会变通呢，也不看看这是谁。”李修竹脸色一变，心想坏了，沂言又要开始抽风了。
“你算老几……”骷髅头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慢慢转头，望着李修竹，看不出什么表情。
“嘿，你大爷的，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老几，给脸不要脸了是不！”
李修竹再忍受不住了，直接撕掉温和的伪装。
尼玛，万妖之尊对他不客气也就算了，现在连个小摊主都那么横了，这还得了。
今天他就让这个骷髅头明白，阴间的月亮为什么这么圆。
“城隍大人，息怒。”秦淮连忙出手制止，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敢情这厮之前一派温润如玉的样子是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