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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逢在夜晚

【B】

【姜匀】

我在学校的时候很少讲话,可能我把精力都用在了对付妈妈身上——看吧,我已经可以大逆不道的用“对付”这个词了,每天回家我还是一样的笑脸,对妈妈端上桌的菜式赞不绝口,给她讲学校里的事,关心家里的生意,顺手的时候帮妈妈一把,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就上床睡觉,只是我再也没有睡着过。

我开始喜欢在半夜上街走走,我告诉自己这是个散心的好办法,但是我又忍不住戳穿自己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能不能看到爸爸。我知道自己挺蠢的,但是我什么也不能做,白天我得上课,我得进快班然后考个好大学好让妈妈可以不用这么起早贪黑,只有晚上的时间我可以自己支配,但我又有什么能耐呢,那天晚上收留我的女孩——我既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儿,警察局那边我早就去问过,警察告诉我,许启东,涉嫌多起跨国毒品走私案,只是现在没有充足证据,已经放了。

今天晚上的夜风很舒服,温柔又绵长,不像前几天,大雨将至,所以风也刮脸。我现在已经可以很平静的想爸爸,想他那身西装,还有他锃亮的头发和皮鞋,我期盼着能见到他,就算是一面也好,就见一面,我可以不用跟他讲话,甚至,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我依旧不能原谅他,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他。

我照着记忆去找那家叫rainbow的酒吧,路过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女孩,背着包下了楼,还在打电话,又回到了以前来我家喝凉茶时的朴素样子,她见到楼下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后,两人同时挂了电话,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一起往路另一边的小路走。

我追上去,其实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追上她之后我要说什么做什么,可是下意识的,我跑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哎——请等等。”

他们两人都回头了。然后我发现那个西装男人就是爸爸。

“小匀?”他愣了一会儿,还是叫了我的名字。一句“爸爸”堵在喉咙里,叫不出口,我想这个时候应该给我来个耳光让我清醒一下,让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抓着那个女孩的胳膊,看着爸爸,看着他,我觉得恐惧,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搜肠刮肚最后说出来的却是:“妈妈在家真的挺想你的,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莉莉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

那个叫莉莉的女孩点了点头,就重新上了楼。

“小匀,我现在不能回家。”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看你的反应,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对吗?”听到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会杀了我灭口,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脚尖,我说:“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

他没回答,我知道眼泪已经到了眼眶边缘,我也没有兴致去擦一把,“我就想知道,为什么?爸?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去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事情?”我看着一言不发的爸爸,“妈妈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他没有过来抱我,连碰也没碰我一下,他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抱我,这个时候我心里甚至期盼着他能过来说几句敷衍我的软话,这样我至少有理由骗骗自己。可是他说:“小匀,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看了一眼阒无一人的街道,像是无所谓似的,拨了拨他鬓角的头发,“我现在不能回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们生活费。”

“你失踪之前的半年,你说爷爷奶奶被姑妈接去了新加坡。”我抹了一把脸。“可我好不容易弄到姑妈的联系方式问过了,爷爷奶奶根本没去她那儿,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借口?他们老人家现在在哪儿,安全吗?”实际上我根本没联系过姑妈,但我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

“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人。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们。”他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要告诉你妈妈,我明天就让人拟离婚协议给你们送过去,尽可能不拖累你们。”

“王八蛋。”胸口疼得不允许我说一句完整的长句子,我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铿锵有力一些,也许我该骂一句脏话,可我不会。“小匀你不舒服么?”他好像看出来了我的不适,皱了皱眉头,旋即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周教授,裕园路口这里,麻烦来接个病人,帮我给她看看。”挂了电话,他依旧看着手机,“这里离医院不远,救护车三分钟就能到。”我耳朵里开始耳鸣,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接着我发现在耳鸣的同时我站不稳了,整个世界开始围着我转圈,后脑勺像挨了一闷棍,我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哗的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红色,隐隐约约的我听见爸爸叫我,我想答应,可说不出话,我感觉得到他站在我旁边,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蹲下来,离我稍微近点。耳鸣时远时近,我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快的令人害怕,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医生护士抬着担架下来,把我送上车,车里的抢救仪器滴滴地叫着,他们给我戴上氧气罩,渐渐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江芸】

刚在床上坐下来,许启东又打来电话,让我去医院照顾一下他女儿。“三哥——干嘛让我去啊,我都要睡了。”我重新站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你们俩认识,她有抑郁症,熟人之间,她会比较放松。”老滑头——什么都瞒不住他,我翻了个白眼,把衣服扔在床上,“行,我去,有什么特殊要求么。”“没有。”他很快的挂了电话。这爷俩真是糟心。我舒了口气,换上衣服去了医院。

赶到病房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醒了,护士长正在给她打点滴。“莉莉,这是你朋友?”她打好了点滴,把药瓶挂在了床边。“是啊,今天值班?”“别提了,小宋请假,只有我上喽,困死了。”“趁着人少快去睡会儿。”我笑着拍了拍她,她说:“昨天有个生男双胞胎的,给每个科室都送了水果,我给你拿点来。”“好嘞。快去快去。”我送她到门口,又折回床边。

“你和我爸什么关系?”她质问我,盯着我坐下。

“小姐——我明天还要上班,照顾你不是要你来向我兴师问罪的。”我抱着胳膊,看着她苍白的脸。“回答我的问题。”她装出来的狠劲儿让我觉得好笑,明明心里犯怵,硬是要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姜匀,你告诉我,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叫她的名字害我差点闪了舌头。“朋友?下属?”我歪着头凑近她,压低声音:“或者——情人?”她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我知道她已经被我的话气到了,没有再继续逗她玩,可她依旧绷着那副强装冷漠的表情。我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把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拿在手里,护士长拿着一盘子苹果香蕉过来了。

“都是挑的好的,已经洗过了。你们慢慢吃,有事直接叫我啊。”她冲姜匀也点了点头,就出去了。“真搞不懂。”姜匀嘲讽地一笑,我第一次看她这么笑,竟然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这种人——”我等着她的下文,可她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算了,多说无益。”她侧过身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我说:“多说无益您就把嘴闭上,我这种人,有时候急了也会乱咬人。”

不出所料,她像是把手里的苹果当成了我,狠狠的啃了一口:“那请你出去。”“何必呢?有个人陪陪你,还能跟你斗斗嘴,解解闷,多好。”我翻着杂志,“医生怎么说?”

她沉默了好久,才说:“情绪过激。”

“听说你小时候就有抑郁症病史?”我问,“哎,又加上体质问题,肯定比一般人更容易情绪过激而晕倒。”

“谁告诉你我有过抑郁症?”“你爸。”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睛一闪,“他不配知道。”我靠。真他娘的矫情。我在心里翻着白眼,脸上自然还是要带着点笑容,硬着头皮说:“再怎么样,你也是他亲生的。”

她没说话,慢慢的躺下,我扶着她的那只打点滴的手,看着她一头发丝散乱在枕头上,她问我:“点滴大概要吊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吧。”她拿出手机定好了闹钟,“如果你很困的话就回去吧,我待会自己回家就好。”她的语气缓和下来,“麻烦你几次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其实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我不太会聊天。”她有点腼腆的笑了,“刚才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和医院里的护士这么熟悉?”“以前打工的时候经常受伤,来医院的次数太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什么工作?建筑工地么?”她的眼睛因为灯光的缘故闪着光。“搬砖我还没尝试过,就是一些打杂的,端端盘子洗个碗,拖地擦桌子这些。不过那时候还小,经常——弄伤自己。”“这样啊。”她盯着床头柜上那只被她咬了一块的苹果,我站起来:“别浪费了,我削一下。”拿起水果刀,熟练地削皮,再剜下那块被咬过的地方,切成一个个小块放在碗里,姜匀一直盯着我的手看:“太熟练了。”她感叹。“我以前就靠这个吃饭呢,能不熟么?”

“莉莉。”“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工的?”“十三岁吧,也就是初中毕业。”“你觉得打工的生活难吗?”“挺难的,混到今天就像做梦一样。”我笑着说。“你既然认识我爸,那你接触过那些东西么?”姜匀依旧专注地看着我,我吃了块苹果,“没有,不过都是迟早的事吧。”我耸耸肩,“进了这个坑,哪里还有出的去的道理?”

她笑了,像是无奈,又像是——其他的什么,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亮亮的眼睛和灯光无关。

【A】

一来一往,江芸发现她不再对自己剑拔弩张,那份戾气也减退了不少,其实她可以理解姜匀,换做是她,爸爸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无缘无故失踪了,十年之后回来突然从一个好男人变成了六亲不认的瘾君子,她也受不了,也会拿接近她的人撒气——当然,这些故事的细节都是许启东告诉她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只能唏嘘而已。

姜匀浅浅地睡了过去,她去问了医生确认了真的没有大碍之后,向护士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她不想留在姜匀旁边,不是受不了她的矫情,也不是真的想睡觉,她是有点害怕——害怕她也被姜匀那丫头同化,她羡慕姜匀,却害怕变成她那样的人,她不能被她影响,一丁点也不行。

【B】

第二天姜匀继续上课,她恨许启东——恨一个人,比牵挂一个人似乎要容易,当你牵挂他,特别是当他的一切都是未知,你担心他到底有没有死,担心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晴天能不能晒太阳雨天有没有伞,夏天有没有阴凉冬天是不是要忍受寒风,周遭的一丝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会扯着你的心,你幻想着,有一天你们会重逢在何处。可恨一个人就不会这样,你不用操心他过得怎样受了什么委屈,你只要告诉自己,最少最少,在你心里你不允许他过得春风得意,心安理得,只要你知道他的生活不尽人意,就可以收获到一点转瞬即逝的欣慰——是的,转瞬即逝,那又怎样?有那么一点,就足够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遇到了齐松,他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等车,眼神冷了很多,像换了个人,姜匀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嗨,齐松?”

“是你啊。”齐松看了她好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个问题我想问你,正好今天碰见了,我就直接问了。”姜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提了出来。

“你说。”

“如果我提起这件事会给你带来不愉快的话我先说声抱歉。那次你和陈真吵架,你说,你女朋友叫——姜匀?”

齐松垂下了眼睛,“是,怎么?”

姜匀愣了愣,她好像猜到了一种巧合。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不好意思你叫——?”

“我叫姜匀。葱姜蒜的姜,均匀的匀,”

齐松下意识的用手指在空气里写了写这两个字,“哦,我说的那个人和你的名字,同音不同字。”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笑了,这么巧合,也算是缘分了。姜匀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样,就算陈真依旧放不下,她也可以问心无愧了。

“陈真——不会误会你了吧?”齐松问。姜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解释开了就好了。”“我太了解她了。”齐松不以为然,本来准备说:“她嘴上就算不说心里肯定一直会有疙瘩。”可想了想,又没说出口。“我那里还有点她的东西,你能跟我一起回去拿给她么?”

走进那条阴冷昏暗的走廊,姜匀甚至有点害怕,真没想到齐松会住在这种地方——经过一间开着门的房间的时候姜匀听见房东在向里面的住客说着什么。

“您这每天大晚上开着这么吵的音乐,有住户跟我投诉说如果不解决他就要搬走,您说你这儿,成天都干些什么……我们也都没跟您到处宣传,您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您不能祸害其他人呀!”

“您费心了……我们下次不这样了。”

姜匀猛地侧过头,看见了苍老了十几岁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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