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白英两步并做一步的迈进了后面的厅堂,一进去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母亲,笑的一脸慈祥,就算面部表情再控制,眼底那抹激动与想念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然而母子的相聚激动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听见略带沙哑布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行了,儿子大远处刚回来,先进屋坐下歇歇。“
说完,不顾两人的神情,就转身自顾自的走向了屋里,也因为这样,两个人也没有看见白术转身后嘴角扬起的弧度,似骄傲满意也似放心无奈。
而白夫人拉着白英的手边走边说,说着他离开后北平发生的趣事或是大事。在外边不了解就罢了,如今回来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
一家三口聚齐就吩咐上菜,趁着上菜的空闲,白术问白英凉慕祺回来了没有,白英告诉他父亲回来了,不过先去了趟戏楼。
“戏楼?“听说凉慕祺那孩子回来居然不是先回家而是去了戏楼,白术有些不解。
“是啊,哦,对了,父亲你不知道,我也没有跟你提起过,慕祺喜欢上了戏楼的一个小姑娘,长得挺俊俏的,不过话少了些,两个人都像是榆木,哈哈!“白英说着遍打趣到。
“哪个戏楼?“说到戏楼白术想起了那个人,不由的多问了几句,说起那段往事,可惜了那位女子。
“就是往东街走,【茶祥楼】对面那个戏楼,父亲,有空我带你去听听吧,那里的戏子真是外边的戏子没法比的,且不说个个模样俊俏,就那嗓子,一张嘴就让人沦陷…………哎呦!“还不等白英说完,白夫人就用手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下,只是白英喜欢了在母亲面前摆出一副娇纵已久的样子,才夸张的喊了一声“哎呦“
“娘,你打我干嘛?“白英摸着自己的头,幽怨的看着母亲。
“就你没出息,一天天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你去就算了,可以说你小,你父亲去让外人看到难免有些闲话,再说了,戏楼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你也少去,听了么?“
或许在老一辈份的女子来说,戏楼里的女子总是身份卑微又偏偏不知廉耻,虽然她们不曾看见那个戏楼里的女子行了那些污秽之事,但是,在北平里偏偏有一个人是例子,虽然平时没人说,可是他们依然记得当年的那件事,一个戏子,如果说没有用手段,怎么可能当了少校的义女。
白术听到她的说辞心里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懒得去管,这么多年,她自持桀骜的性情一点也没有改正,他也没有闲心去理会她的心思,不过他对那个戏楼倒是起了兴趣,心里琢磨着哪天去一趟。
白术年轻的时候就爱听戏,每次去听戏都要拉上几个好友一起去,他还记得当年的夏铭,凭借着清脆的嗓音火遍了北平,只可惜那个名伶,落得一抔黄土埋艳骨,当年凉慕宸和苏宁成亲后,就托白术注意些夏铭的消息,他只一日没有去派人打听,隔天再去,才知道夏铭出事了,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凉慕宸,这件事藏了多少年。
想到那一日,他眯着眼看了看坐在离他不远的刘晴蕴,那一日,他被人邀请去喝酒,醒来就看到刘晴蕴躺在了自己的身边,即便是再不经人事的白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晴蕴好歹也是清白人家,他不得不对她负责。
其实不管什么人,都偏执的拿不好的例子去说教,而有的人偏偏行见不得人的事却非要自我遮掩,就像有一句话说的“人都不喜欢别人骗自己,却总是自己骗自己。“这骗自己的事,谁有时间揣摩一下到底是对是错了,恐怕没有人。
而有些人,一味地原谅和宽恕只会让他那颗贪婪无望,不会带有任何愧疚的心一再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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