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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归乡

“轻灵,我准备回老家一趟”聂凡坐躺在病床上,虽然才不过一天一夜,但聂凡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而这是他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他没法解释这种情况,甚至连家人都无法开口,另外若是想要获得能量点的话,聂凡必须大量进食,昨晚偷偷出去偷吃一次就够了,聂凡可不想天天这样做。

“可是,哥,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啊?”你不打算在城市里生活了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挺好吗?虽然清苦了些,可是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若是因为那个害你受伤的家伙的话,我们暂时也不用担心他了,我刚刚看到…………”

“轻灵,你相信哥哥吗?”聂凡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肯定相信了,可是……”聂轻灵欲言又止,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分别总是格外的难舍。

“你不用担心哥哥,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然后盖一栋大大的房子,给你买想买的一切,而现在,哥哥必须离开,你懂吗?”聂凡如同哄小孩一般给聂轻灵描绘着未来,不知为何,聂凡突然回想起,年幼时,聂凡拉着妹妹给她盖着泥巴房子。

聂轻灵听着聂凡的话,她相信聂凡能够做到他说到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他从未欺骗过她,更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他的哥哥,是这世界最好的人,最优秀的人。

“也和爸妈说下,我回老家待一段时间”聂凡摸了摸妹妹的头,此时已是凌晨4,5点,正是离开的时候,聂凡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对着镜子不难发现身上如同蜈蚣一般交错的伤疤,套上自己的休闲服,迈开脚步,聂凡向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聂轻灵并不明白聂凡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既然自己的哥哥已经决定了,自己只要去支持就够了。

城市里如同血液一般涌动着的车流,其中一辆大巴车上,聂凡正看着手机短信嘴角露出几丝笑意。

哥,我已经办帮你办了出院手续,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另外为了我的大房子,还有好多好吃的,不准偷懒哦,短信的结尾有着一个粉红的大猪头,而在那之后聂轻灵还多写了一句,“那个人死了哦”。

聂凡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这一切都算是告一段落了,脑海却是回想着那个自己渡过童年的地方,那里有着童年的快乐回忆。

红霞村,坐落在群山之间,算是偏远的山村,村里不过100来户人家,不过此时在家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村里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以往爷爷奶奶还在,聂凡爸妈还未在城市里买房时,那时聂凡还未满十岁,而那也是聂凡最快乐的日子,与城里不同,这里空气更加清晰,更自由,整个大山都是孩童的游乐场,爬水,游泳,抓知了,摘野果,钓鱼,逗狗,被大鹅追,一幕幕在聂凡的脑海中划过,回头再看时,已匆匆十来载,好在家里的老屋还在,至少聂凡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到了,到了,快下车”那熟悉的乡音响起时,将聂凡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当从车上走下,聂凡双脚踏上这片土地时,一莫名的感觉在胸中爆发,“这是我的老家,这是我的根,而不是城市里那间不到百平的房间,”聂凡知道,这是一种归属感。

“小凡,你是小凡吗?”扛着锄头,正往家走的老人看着拉着行李箱的聂凡,顿时停了下来,那张刻满年轮的脸上,如同绽放的花儿,老人的脸色有些黝黑,许是久在太阳下劳作的缘故。

“大爷爷,我是小凡啊,我准备回来住一段时间”聂凡放下行李箱,伸手就将老人的手握住,一脸的亲切,眼前有些驼背的老人与十多年前那个,抓着野果送给自己吃的老人身影合一。

“小凡啊,快放手,大爷爷刚干完农活手上脏,别把你衣服弄脏了”老人连忙抽手,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开,索性也不再挣扎。

“聂凡一手拉过行李箱,另一只手却要去抢老人的锄头,老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握着老人那满是老茧的手,那种沧桑感如同腐朽的村皮,然而聂凡感觉到的不是粗糙,而是温暖。

一路走来,聂凡沿路给所有的长辈打着招呼,不知什么时候,聂凡肩膀上已经坐上了一个剃成光头的小屁孩,小男孩不过两三岁,想到自己以前和这小屁孩的老爸一起玩泥巴,聂凡心中就一阵感慨。

人群散去,看着已经将自己的老屋收拾一番而后离去的邻里,聂凡心里暖洋洋的,拒绝了几个拉自己去他们家吃饭的长辈,聂凡再次打量看老屋。

老屋,是幢三列的二屋小楼,一楼有着大厅和厨房,然后是以前爷爷住的房间,二楼有两间房和一个客厅,或许是因为老爸每年都会回家打扫的原因,老屋收拾一番后已然可以住家。

坐在自己曾经睡过的木板床上,聂凡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没有意外,满满一箱的高能量食物,牛肉干和巧克力是其中最常见的,此时聂凡最想做的就是补充已经被他完全耗尽的能量。

一只色彩鲜艳的大黄蜂从聂凡的领口飞出,趴在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舔食,这只正是被聂凡改造过的剧毒大黄蜂,聂凡离开自然会将它带在身边。

“凡子,您在家吗?”听着熟悉的声音,聂凡立刻听了起来,一边飞快的收拾着食物,一边兴奋的向着楼下跑去。

“虎子,你怎么在家啊?都快十年没见了啊”聂凡身形未至,话已从口中传出。

“我给你带了两条鱼来了”虎子年龄与聂凡相若,长相朴实,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神色有些暗淡,脸上满是生活留下的痕迹,虎子左手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右手却是背在身后,并没有解释他为什么在家,只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聂凡,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这么会抓鱼就给我带两条鱼啊?”聂凡笑骂着说道,一抱将虎子拥入怀中,眼前的虎子,正是组成他快乐童年一部分,聂凡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虎子在家睡觉未醒,聂凡跑到虎子家,拿着扫帚拉开虎子的裤子就打,一边打着一边喊着“懒猪”,然后拉着虎子起床,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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