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叫了N遍之后,我终于听到晓君在地下传来羸弱的应答声。这时我才发现,晓君竟然以平趴的姿势躺在地上。我忍耐住笑声,说:“晓君,你怎么啦?”
“好痛啊。”晓君痛苦的说。
我蹲下来,扶起晓君,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摔倒了。”而在我触手所及的地方,竟然碰到一张狰狞的脸,我一看,是个面具,便随手扔掉。
晓君愤怒的看着我说:“你还好意思笑,还不都是被你吓的。”
“这可不怨我,是你有错在先。”我说着,扶着晓君站了起来。晓君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赌气似的的不说话。我看着晓君生气的模样说:“走吧。”
“要走你走。”晓君不为所动。
“那好,我可走了。这里真的淹死过人。”我看着晓君,缓缓后退。而此刻,老天爷也特别赏脸的再次刮了一阵冷飕飕的阴风。晓君看了看四周,飞快的跟了上来。
出了公园,我和晓君都松了口气。当时我看着身后阴暗笼罩的公园就在想,下次打死也不能在深夜跑来这里了。
晓君因为刚才摔倒的缘故,膝盖碰出了血。走了一段路后,血已经逐渐渗透她的白色裙子。我指着晓君受伤的地方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我家包扎一下。”
晓君咬着下嘴唇,看着我点点头。
我调笑的看着晓君说:“这么个深夜,你一个女生到我家里,不怕我……”下面我话我没继续说,但是想来晓君应该明白。
晓君用超级怨毒的目光看着我,说:“人家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开玩笑。”
我看着晓君,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跟她开玩笑。接下来,两个都沉默的走着。晓君走路的时候一瘸一瘸的,走的很慢。结果十分钟的路程再次被我们打破半小时的记录。晓君愤愤的看着我说:“喂,你家还有多远啊。”
我说:“快到了。”
我住的地方是一所公寓,我住在十四楼。通风很好,每当我灵感枯竭的时候,我便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阑珊灯火编制情节。不过经常我在写小说的时候,也会身临其境的去感受一些恐惧。比如,站在阳台上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说:“嗨,下来玩啊。”或者坐电梯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位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看着电梯里单独的我说:“这么晚了,电梯还这么挤。”再比如,我上厕所的时候经常就会幻想突然从马桶里出现一只血淋淋的手。而这些想象,几乎也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并不是一个多么胆大的人,相对而言,我甚至胆子很小。而那些所谓的幻想,便影响着我的正常生活全部都活在恐惧之中。
那天晚上,我和晓君站在电梯里的时候,两个人依旧不说话。晓君似乎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便指着电梯上的数字说:“你们这是三十层啊,那二和三之间的那个F是什么?”
我看着电梯上面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说:“F是半层,是一个储藏物品的地方吧。”
“哦。”晓君点点头。
数字显示十四,电梯门自动打开,我和晓君走了出去。
走进房间里,我把晓君扶到沙发上面,然后翻箱倒柜为晓君找药水。晓君的膝盖已经出现红肿,血块已经凝固在上口上面。晓君看着那些血块说:“完了,这下肯定要留个疤。”
我安慰晓君,说:“放心吧,我这的药水天下无敌,哪怕是你毁容了,只要涂上我的药水,立刻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加漂亮。”
晓君听我说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经常看你的小说,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挺幽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