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运和钟莽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三万名士兵,一路浩浩荡荡地朝邺城赶去。
从钟莽的嘴里,钟运知道了不少徐州城的一些隐秘,而且据钟莽所说,他所知道的这些机密很可能是徐州城的深水中的一瓢。
这时候,钟运才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徐州城的水挺深的,钟山海这人不简单。
突然,前去打探的士兵飞马直奔而来,来到钟运身边说:“禀告将军,前面出现了一小股蛮兵。同时有几名修真者正在和蛮兵厮杀。”
“什么,怎么那么快?”钟运一惊,距离邺城还有小半日的路程,居然现在就在这里遇到了蛮兵了。
而且更让钟运惊讶的是,居然还有几名修真者在和蛮兵厮杀。难道宋国的修真者也在保家卫国吗?
钟运心中一阵好奇,跳下马,对身边的钟莽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一下。”不等钟莽反应过来,钟运一步踏出,咫尺天涯,就消失了。
钟莽苦笑一声,摇摇头,指挥士兵就地扎营,同时继续排出哨兵继续查探情报。
钟运很快就来到了修真者和蛮族厮杀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山谷,山谷里面有一些行军物资,和一些正在搭建的帐篷。蛮族士兵不多,不过千人左右,看来是一小股蛮兵,打算在这里进行驻扎。
山谷外面五名修真者和蛮族士兵正在厮杀,应该说是五名修真者正在屠杀蛮族士兵,蛮族士兵毫无反抗之力,不过胜在人多,前扑后拥,给五人造成了极大地困扰。
五名修真者实力有高有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高的修为有金丹初期,最低的也有炼气期,但是不管是谁,都在悍勇杀敌,不一会儿,周围就杀死了不少蛮兵,但是又有更多的蛮兵围了上来,手中的蛮刀朝他们身上砍去。
有一个实力较为低弱修真者,修为只有炼气期,一下子面对太多的蛮兵了,一不小心就被后背就被砍了一刀,回过头,大喊一声,挥剑将砍自己一刀的蛮兵的头颅给切了下来。
而金丹期修为的老者,也没有轻松多少,蛮兵结成兵阵对抗他,金丹期老者使用的是一把紫色大刀,每次挥刀,刀上都有一道闪电一闪而过,增添了不少的威力,将蛮兵连同蛮兵的铠甲都砍成了两半。
其余几人或是用刀,或是用剑,或是用枪,都将实力百分百地发挥出来了,杀的血流成河。
渐渐地,那几名修士体力渐渐地有些不支了,但是蛮兵还是悍不畏死地朝他们发起冲锋,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杀死的蛮兵都比上次少了不少,,而五名修士却会留下不少的伤口。
看着大家好像都受了不轻的伤势,一名筑基期的女性修真者,祭出一块白纱,白纱在空中变大,围成一个圈,将五人给包围住了,将蛮兵挡在了外面。
外面的蛮兵看见白纱中的五人,嗷嗷的乱叫,围住白纱,用手中的蛮刀,重重地砍向白纱,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白纱脆弱地像一张纸一样,随时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白纱里面的女性修真者,满头大汗,已经用尽全身的真气灌注到白纱里面了,但是还是阻挡不住蛮兵的进攻。
这时,金丹修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让我来。”说着,全身真气鼓胀,身上的衣服无风而动,一颗闪闪发光的金丹从老者的体内飘了出来。
其余人看见老者祭出金达,纷纷脸色大变,说道:“父亲(爷爷),不可以。”
老者这是打算自爆金丹,换取大家的一条生路。
老者脸上决绝神情更重,不理会众人,将金丹祭炼到天空中,金丹闪闪发光,而下面的蛮兵好奇地看着头顶上的金丹,不明所以。
金丹期自爆金丹后,修为会下降到筑基期,而且终生不能再进入金丹期了。一般来说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金丹期修士是不会自爆金丹的。
老者手捏了一个法决,看着旁边热泪盈眶的四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但是看到快要破碎的白纱,神情坚定下来,轻轻念了声:“爆!”
“爆”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在老者准备自爆金丹的时候,天空中飞来一个长着金属翅膀的人,飞到半空中,从翅膀中飞出无数的细小的飞剑,朝蛮兵射去。无数蛮兵中剑倒在了地上,将要破碎的白纱瞬间变得完整起来。祭出白纱的女性修真者暗暗松了口气。
老者也停下来了金丹的自爆,毕竟辛苦了这么多年,修炼到了金丹期,经过千辛万苦,在体内结成金丹,不是那么容易说自爆就自爆的。
蛮兵愤怒地看着来人,发现来人漂浮在半空中,两只翅膀不断地发出飞剑,蛮兵死伤惨重。于是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朝半空中的人砸去。
钟运不断地催动的翅膀,杀了不少的蛮兵,但是蛮兵漫天飞舞的兵器也让钟运有点不能四顾,甚至有一柄斧头砸在了翅膀上,差点将钟运从半空中砸下来了。
钟运不得不来到地上,同时将天辛飞剑化作长剑模式,握在手中,和蛮兵厮杀起来。
无数的蛮兵围了上来,嗷嗷叫地朝钟运砍去,要将眼前这个人给砍成碎片,刚刚在半空中可是杀了不少的族人。
钟运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蛮兵的兵器砍在自己的身上,砰砰砰,好像撞击到钢铁的声音从钟运的身上响了起来。
那些拿刀砍在钟运身上的蛮兵,兵器缺了一个口,手被震得发抖,虎口处鲜血直流。蛮兵惊恐地看着钟运的身体,怎么这个人身体比钢铁还要硬,这个人是怪物吗?
一时间,蛮兵围着钟运,不敢上前。
钟运杀机一闪,挥舞起手中的天辛飞剑,朝蛮兵杀去,蛮兵被杀的抱头鼠窜。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钟运是一步杀十人,走了几步,脚下的尸体就已经铺满大地了。
时不时的有几名蛮兵尝试地反击,钟运也不反抗,任由蛮兵砍在自己的身上,那些砍在钟运身上的武器,都尽皆缺了一个口,有些甚至被崩飞了。而钟运则是挥手一剑,将蛮兵头颅砍飞,蛮兵们心中充满了绝望。
老者早就将金丹收回了体内,同时也暗暗惊讶钟运的身体,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道:“杀出去。”其余四人点点头,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有老者五人的加入,蛮兵溃败的更加厉害了。一炷香过后,山谷中再也没有蛮兵了,虽然逃走了不少,但是大多数蛮兵都被击杀在了山谷中。
老者带着其余四人来到钟运身边,鞠了一个躬,说道:“感谢道友相助,这次若不是道友,我们一家人估计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钟运拱拱手,客气地说:“没事,道友击杀蛮兵,深明大义,任谁遇见了,都会前来救助的。”说着,紧接着问道:“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和蛮兵相遇的?”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本来是山中一个闲散的修真家族,因为厌倦了世俗的纷争,便带着家人一起到这山里隐居。前几天得知消息,十年一次的蛮族入侵了,兵锋强劲,势如破竹,宋国死了不少人。本想着带着家人们到前方去击杀蛮族,保护百姓,没想到刚刚出门就遇见了蛮族,真是惭愧!”说着老脸一阵通红。
钟运连忙说:“道友的护国之心当真是可歌可泣,那些守在家中,而不顾百姓的人才应该惭愧。在下钟运,从徐州城而来。”
老者接着介绍说:“我叫欧阳宇,我的儿子,欧阳豪,儿媳柳叶,那两名是我的孙子和孙女欧欧阳浩,和欧阳英。你们都过来,拜见前辈。”
欧阳豪等人来到钟运前面,弯腰一拜,说道:“拜见前辈。”
金丹期老者欧阳宇让他的一家人都来拜见钟运,钟运连忙说道:“莫拜,莫拜,我境界不过筑基期,大家平辈相交就好。”
听到钟运说自己的境界不过时筑基期,欧阳宇等人愣住了,不过,很快,欧阳宇便醒悟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钟道友应该是修炼了炼体功法吧。这世上的炼体功法虽然不少,但是能够真正有大成就的可是凤毛麟角呀,我看钟道友身体淬炼地极好,想必从小就下了不少苦工吧。”
钟运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辩驳什么。欧阳宇又问:“不知钟道友打算去往哪里呀?顺不顺路,要是顺路的话可以一起赶路。”
钟运沉思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我乃是徐州城的裨将军,现在率领三万大军前去增援邺城。我看各位道友赤肝忠胆,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目标又是一致。不如几位随我一起到邺城,击杀蛮族,解救邺城。他日击败蛮族,回到城中我会如实禀告给城守大人,按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了诸位。”
欧阳宇等人惊讶不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徐州城的裨将军,手下还带着三万士兵。
欧阳元浩和欧阳英,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欧阳宇暗暗苦笑。
踌蹴了片刻,欧阳宇小心翼翼地问道:“钟道友,不知道徐州城的将军大人钟山海是你什么人?”
钟运微微一笑,答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