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县城,位于大榆与风灵交界的太行山脚下,边陲重镇。如同往日一般车水马龙,经商的、探亲的、赶路的等等好不热闹,在城门远处的官道上有一个青衫少年慢慢的向着城门靠近,打眼望去这个少年郎身材壮实高挑,身着青布长衫,穿了一双长筒靴子,身背后背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这个少年正是从清庙村赶来的李凌。赶了一整天的路身上不免的多了些风尘的味道。不一会李易便赶到了城门下,抬首望去,城门上广陵两个大字颇有些气势,李凌不像是其他初次到县城的乡下小子,这个地方给李凌的感觉也是不过如此,前世紫禁城那才称得上是大气磅礴,震古绝今。看罢李凌抬脚走进了广陵城,想比乡下,广陵城无疑热闹了许多。接到两旁摊位林立,商贩叫卖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李凌心想着天色已近黄昏,得先找到自己的落脚处才是,在城里逛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最终李凌决定在一家名为“有客来“的客栈先住下,明日再去打探那恶少的消息。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刚踏进客栈,店小二便殷勤的过来询问道。
“吃面!”不知道为什么李凌想起了这句话。他这么说不要紧,小二却是愣住了,好一会才唱了一生“得嘞您呐!我们这里有阳春面,打卤面,清汤面,请问您吃哪种?”
“哟,看来这里和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不同的。”李凌心道。
“给我三碗清汤面。”随即李凌说道。各位您想啊,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本身就是习武出身,加上赶了一天的路,可不是饿的前胸贴近后背。
“顺便给我准备一间客房,我大约需要住上二三日”见小二要走,李凌赶忙拉住店小二说道。
“得嘞,有客入住。清汤面三碗!”等到李凌吩咐完,店小二又是一声唱喝。
“有点意思,看来在这里也不错。”李凌嘀咕道。要说李家老两口被恶少杀害,李凌不伤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要说太过伤心,经过这段时间也是慢慢的调整了过来,李凌深知世道险恶,说弱肉强食也是毫不为过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封建帝王统治的时代。但是仇是一定要报的,一则给自己良心上一个交代,二则呢也是为自己将来的霸业打个好的开端,某位仁兄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存于乱世,杀一人是贼,杀百人为屠,敢斩万人者则为雄,古今如是,概莫能外。”显然我们的李凌先生准备在这片大陆上以杀证道。
少顷,店小二给李凌上来了三碗清汤面,这里要说明下,李凌并不是不想大鱼大肉的供养自己,只是不管自己如何英雄了得,却也是难掩囊中羞涩的窘迫。
见到吃食李凌也是顾不得什么斯文与否,风卷残云般的将三碗清汤面打扫干净,便在小二的引领下住进了客房。
“小二哥,请留步,向你打听个事儿。”见店小二正要关门出去,李凌赶紧将其拦下。
“客官请问。”
“这广陵县城有没有一位号称小霸王的仁兄?小二哥如若知晓,可否告知在下?”
“这个嘛,嘿嘿,这个嘛。”见小二一副扭捏状,李凌哪里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取出凉快碎银子塞到小二的手里。
“这点小钱给你喝酒。”言罢李凌盯着店小二。
“哎呦,客官您真是客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这么说,店小二还是迅速的碎银子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是这样的,要说这小霸王啊,那是咱们广陵县太爷的小舅子,名唤周然,那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您就说去年吧,他看向街东头刘老汉的闺女想要纳妾......”
“打住,小二哥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李凌见这店小二似乎要给自己来一段长篇单口的人物传,赶紧来了下来,把自己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哦,您问这个,咱们这条街叫做文华街,街东头往右拐到春华胡同,胡同最里面那个大院子就是了,不过听说这小霸王家里养着好多打手啊!”店小二说的时候多少有些羡慕的神色。
“行了,你去吧。有什么事,我在叫你!”
“得嘞,爷,有事你就招呼小的。”由于赚了点外快的原因,店小二对李凌是格外的热情。等到店小二出去,李凌开始盘算了起来,要报仇,得尽快啊!刚才结了饭钱,加上提前交了两天的房钱,现在身上只剩下几个铜板了,明天怕是都没有钱去吃饭了。
翌日清晨,李凌从睡梦中醒来,拿起自己的背起自己的兵器盒,便走出了客栈,按照小二的描述,不一会儿便找到那恶少的家门,李凌左右观看四周无人,打开兵器盒,将枪头和枪身接了起来,站在周宅的门前。想到之前的钟总,心中一股恶气升腾,连门都没叫,直接对着大门便是一脚只听得“嘭”的一声,周宅大门应声而开。
“怎么回事?谁特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小霸王家里撒野?”被搅了清梦的周然不由得大怒道。
“是谁?”“怎么回事儿。”“妈的,找死!”院里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叫喊了起来。
“你这小贱民,大爷不去找你,你胆敢找上门来?大哥,快看,那清庙村的贱民又来了。”这是一个常跟着周然的家奴看到,大喊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民。”周然慢慢腾腾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穿着衣服。
“然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周然的父亲,周老爷子闻声也走了出来问道。
“周然狗贼,上次你本来就占尽上风,并且将我羞辱的体无完肤,为何还要杀我父母?你还有没有人性?”李凌话音刚落,还未等周然搭话只听那周老爷子眯着眼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然儿赶紧打发了这贱民。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着实讨厌。”从言语中可以看得出,周家老爷子多少也是读过书的。只是随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县太爷,儿子也是这般的霸道,慢慢变得也是霸道了起来,更何况这周老爷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好,好,好,我本来对屠人家满门多少有些心理负担,听见你这老狗这么说,我却是舒服了许多。”原来李凌这次不单单是要诛杀周然,更是要灭门。从此处可见李凌心性也是毒辣的狠。言罢,李凌不等周然等人反应过来提枪便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奔着要害处招呼,“啊”“啊”“啊”霎时间便有三人抱着喉咙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上,上啊,你们都上,赶紧给我杀了他。”周然被眼前一幕吓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凌竟变得如此狠辣。本来只以为李凌武功了得,没想到竟也是杀伐果决之人。随着周然声音落下,州府的家奴,护院武师,约有三十余人提到刀枪冲杀了过来。
“杀!!!”李凌一声怒吼,便冲进了人群,一则前文曾介绍过李凌所学枪法着实精妙尤其是面对多个敌人,二则李凌刚才瞬间斩杀三人,其气势大涨。只见李凌率先一招横扫千军逼退数人,紧接着一招蜻蜓点水,枪尖瞬间又点破了两个人的喉咙。周家众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有几个更是吓得呆在了原地,李凌见状,又是一招蜻蜓点水瞬间将这几人喉咙刺破,枪法里的蜻蜓点水并不是轻功身法,而是说,枪尖对着要害处瞬间刺破收回。先不对杀招多做介绍,见李凌一鼓作气又斩杀了五六人,其余的武师,家奴见状,也开始变得不要命了起来,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都懂得的。只是这是李凌又是一记横扫千军将众人逼退,将长枪横在胸前大喝道:“我不想与你们为敌,你们也不必为了这个恶少枉送掉自己的性命,放下武器不与我为敌者,现在就可以走人。我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考虑。”由于李凌的表现太过于无敌,况且瞬间斩杀十余人也着实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扔下了武器开始往外走去,又过了一会又有几个人放下了武器走了出去,30多人竟然只剩下了8人,周然见状也回过神来了大喊道:“都不要走,谁能斩杀这个贱民,赏银一千两。”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下的8人竟然一个走的都没有,紧了紧手中的武器,大喊着又冲杀了上来,李凌借着时间恢复了一些体力,也是提枪硬了上去和剩下的八人战做一团,走了又十几个回合,李凌抓住一个破绽又击杀了两个人,自己后背和大腿也是分别挨了一刀一枪。几人分开,李凌将长枪横在胸前,和对方六人对峙了起来。
“别让他有喘息的时间,趁着现在你们赶紧杀了他!”周然看见双方对峙,着急起来,冲着自己手下大喊道。
“杀”“杀”...几人大吼一声提着兵器又朝着李凌冲杀了过来。
“杀!”李凌也是一声长啸,提枪便迎了上去。霎时间几人又战做一团。这时候,周围的邻居也早就被这边的打杀声吸引了过来。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在这广陵县谁还敢找小霸王的晦气。等大家来到周府门口“嘶”“嘶”,,,,,,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太惨烈了周府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院子里也早就被鲜血覆盖,活脱脱的一副人间炼狱的样子。“这会小霸王惹到硬茬子了。”“看这个少年也不像是有什么后台的人啊!”“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彻底的铲除了这小霸王,为大家出一口恶气。”“谁说不是呢?’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正在他们讨论的这点时间,在看周府的院内,竟然只剩下周府那个重金聘请的武师和李凌还在打斗,其余五人竟又被李凌所斩杀,剩下的那个武师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果不其然,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李凌抓住武师一个破绽,拼着自己的肩膀硬挨那武师一刀,将自己的枪头送进了那个武师的喉咙,从开始到现在约有半个多时辰,周府三十多个是跑的跑死的死只剩下周家父子以及一些女眷。周然和后来又出来的周老爷子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周然狗贼,我说过我要灭你满门。”言罢李凌闲事一枪将周然的父亲挑死,紧接着又将周然的双腿砸断,便开始追杀起周府的女眷,丫鬟打扮的李凌一律都赶了出去,其他的如周母,还有周然的几房妻妾李凌是一个没留斩杀殆尽,只是看着一个三岁的幼童李凌犹豫了起来。
“李凌,你有种就杀了我,放了我的孩儿。他还小,并没有做过任何恶事啊!我给你磕头了!”这是周然也显示出自己的人性的一面,尤其是看见李凌几乎如同血人一般的站在自己幼儿的身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边哭喊一边磕头不已。要说周然不喊这一嗓子还好,尤其是李凌看见周然再给自己这么磕头仿佛一个多月前的情景再现。
“噗”的一声,李凌终究没有心软,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啊!啊!我跟你拼了!还我儿子命来!”周然竟是被逼疯了,一边大喊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朝着李凌爬了过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时我也是这么哀求与你,你可曾心软?唉!”李凌一声叹息,也顾不得当初虐杀周然的想法,双手用力,将枪头整个的送人了周然的前胸。随即李凌转向围观的街坊将长枪横于自己胸前做防守状,大喝道:“小子李凌,广陵人士,二个月前,恶少周然途径清庙村,调戏良家妇女,我看不过去,多说了几句话,便被他们鞭笞,一月前,恶少周然再次经过我清庙村,借故闹事被我教训,不思悔改,竟挟持我父母双亲,将我打的重伤垂死不算,竟狠心将我双亲杀害。今日小子到此,只为我双亲报那血海深仇。如有惊扰到各位还望雅量海涵!”不等有人回话,李凌提着枪便朝门外走去,只听得一声长啸“血海深仇终得报,以尔头颅祭双亲!”据说很久以后广陵县城还流传着李凌诛杀恶少的事迹,那有客来的店小二私下里更是以曾经给李凌指过路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