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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借刀杀人

“听说被莱比锡小少爷送给迪达拉公主了。”男子说。

莱比锡家主是公爵,与奥顿国国王有亲缘关系。虽然这个国家神权至上,但是王室还是拥有一定的权威的。王族那一派贵族对神权的不满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暗地里的小动作一直不停。由于这个时代文明开化程度并不高,教会的地位在人民心中不可动摇,他们在教会眼中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莱比锡家主列南多·莱比锡喜好女色,经常强迫家中的美貌女仆。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曾经在莱比锡家做下仆。其妻子相貌柔美,不幸被列南多看上,因而被其胁迫。那可怜的妻子抵死不从,在反抗列南多时不慎被推下高楼,当场摔死。

莱比锡家族为了掩盖丑闻,对外宣传这名女仆是在干活时自己摔下去的,给了仅存的父女一笔抚慰金就把他们赶走了。他们因为势单力薄,只能含恨忍辱躲在这片贫民窟中。

诺德在贫民窟闲逛时发现了娜塔莎,然后顺势去为她父亲诊治,了解到这段孽事后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便请她父亲打听莱比锡家的事,然后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做一些小手脚。

中年男子当然十二分乐意,在猜测到这位神官大人对莱比锡家并无好感之后更是拍胸膛承诺会把事情办好。

“迪达拉公主很喜欢小动物吗?”诺德问。

“是的,她的卧室里挂满了毛茸茸的小动物的皮毛,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毛皮中填充棉花,抱在手中。”

“真是个恐怖的孩子。”诺德感叹道。

男子心中有些好笑,这位神官大人看起来不比迪达拉公主大多少,但是做事却非常成熟老练。一般的小孩子还在为少年意气争执打闹,他已经在使用手段达到目的了。

“看来这只小松鼠已经去见上帝了吧。”他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就和中年男子告别了。

“我们走吧,阿达。”诺德走出房间对守卫说,守卫和娜塔莎相谈甚欢,起身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和这对父女告别时,守卫是看着娜塔莎说再见的。

“娜塔莎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是么?”诺德用调侃的口吻说。

“圣子大人!”阿达的耳朵都红了。

诺德笑了。

“圣子大人,国王陛下请您去为迪达拉小公主治疗。”一位衣着光鲜的侍官匆匆来到教堂,找到诺德说。

“迪达拉公主怎么了?”诺德很快地完成了手头的事,稍作休整就和内侍官出门了。

“得了一种怪病,一直抱着脑袋喊疼。所有的宫廷神官都去看了,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国王陛下最疼爱迪达拉小公主了,就派我来请您去诊治。”

“这种病我也闻所未闻,”他苦笑,“我只能尽力了。”

到了宫殿,诺德还没来得及感叹王室的拮据,就被急吼吼冲出来的国王迎进了迪达拉的卧室。

他看到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的小公主,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嘴里一直在呻吟,烦躁至极还会到处乱撞。周围的女仆们连忙护住她。

“公主陛下,请您躺好,我来为您诊治。”诺德用柔和的声音说,并示意仆人把公主压制住。

“你们都是废物!”小公主尖叫着,“没一个能治好,啊!痛死了!”

国王在一旁急的满头大汗:“圣子请快一点吧!”

诺德施展出探察术,装模作样地把小公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在脑部停留许久,露出了严肃的神色。然后用高级回天术对准迪达拉的脑袋不停施放。不一会儿她就消停下来了,说:“啊,舒服多了!”

他的回天术只持续了五分钟,法力就耗尽了。收回手面带愧色地对国王说:“抱歉,陛下。我只能缓解小公主的疼痛,并不能完全治愈。”

“但是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治不好?”国王的面色开始发黑,隐隐有怒火迸出。

“我不敢断定,”诺德垂下眼帘,“这种病我没有见过,只能查一查小公主最近吃了什么,接触过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把病的根源断了,慢慢就会好了。”

“奇怪的事情……”国王扫视着周围的仆人。

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仆恍然道:“国王陛下,小公主几个月前得到了一只小松鼠,把它的皮毛做成了玩偶,一直抱着它睡觉。她对一只玩偶的喜爱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次我们都在奇怪怎么持续这么久呢!”

国王的眉毛皱起来:“那只松鼠在哪?”

“在这儿呢!”女仆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国王想上去碰,诺德大声说:“陛下先别碰!”连忙上前对小松鼠做了一番查验,说:“它的毛皮有毒。”

“什么?”国王大吃一惊,瞪着仆人们:“你们怎么敢!谁下的毒?“

仆人纷纷跪倒喊冤。

诺德似乎无意掺和这些事,只对国王说:”这松鼠必须处理掉,不然害人匪浅。“

”不许动我的松鼠!“头疼得到缓解的小公主立刻恢复了蛮横的性格,护着松鼠,一副拼命的架势。

国王求助地望向圣子。

诺德说:”用曼莎花汁液浸泡它的外皮,然后清洗干净,就可以解除毒性了。”

国王满怀感激地将圣子送出宫殿,转身就开始清算这笔账。而诺德则施施然回到教堂,继续平淡的生活。

不久,莱比锡家族就以谋害皇室成员、囤积兵马意图不轨的罪名被送上审判台,列南多和他的小儿子被判以绞刑,女眷则充作仆役。仅仅一个月,声势浩大的莱比锡公爵一家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在事后做了一个充满怜悯的祷告而已。

主教和精力衰竭的教皇大人折腾了半年,开会、举行仪式、参加各种宴会、奔走送钱等等,教皇的继承人位置终于在最后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罗瓦尼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欧斯城的主教送上了绞刑架,然后所有主教一致推举了一个边远城市巴洛克的主教,作为继承人。

这位主教名为堪萨斯·里安,是一位颇为壮硕的中年人,没有留胡子,看起来比较严肃。

就在继任仪式结束后,一个游吟诗人找到了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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